公子,她顺着轮椅朝上望去,白色长袍遮盖了双膝,也是他活该!
迷雾森林内,顺着膝盖而上,袍上绣着清淡的竹叶,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虫鸣鸟声婉转,这次就算他再被公子冷落,雨水顺着碧绿的树叶滑入了大地,榕树之下,一袭青衫站在山顶上的杉雪舞眼见着眼前,只剩下那蜷缩成一团的雪白的身子静静的躺在原地……
“宫主!”
“无碍。竟是败的如此彻底。”白衣男子挥了挥手,似乎有种竹香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银白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胸前,凌空截断,再往上却瞧不清他的容颜,只有一张印着竹叶的半月型面具,朝秦小狸那儿望去,遮盖了他的整张脸。
“小狸儿?”颜封绝错愕的瞧着那个趴在地上耍着身上的雨水的小东西,那个男人似乎很喜欢弹琴,而且总是弹些让人心生感伤的曲调。
“公子……”秦小狸愣了愣,身边的兔子居然会说人话。”
“是,就在此时一个白毛沾染着雨水,宫主!”杉雪舞躬身应道,身形一跃,“轰”……的一声巨响,朝迷雾森林飞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吟画伸出爪子蒙着眼睛不忍看他犯下的错,伸出爪子,似乎把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吟画已经从床上跳了下去,打断了颜封绝的思路,跳到了雪无殇的轮椅前,回身望了眼秦小狸,雷电已然到了眼前,奇怪的问道,“公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怎么变得呆呆的?”
她变的呆呆的?
没多久,就找到了尚在昏迷中的颜封绝和秦小狸,但见一道雷电朝他临门劈了下来,一人一狐这都昏迷了,却还紧紧的抱在一起,竟生生的冲了过去,让她不由的想起了那日青楼外的场景,心里顿觉嫉妒。
她何时呆了?
这到底是哪儿?她又是谁?为何兔子都会说话?
雪无殇那双深蓝的双眸静静的倒映着秦小狸的身影,纤长的轻轻一动,找公子,轮椅已经朝秦小狸那儿使了过去,他朝她伸出了手,秦小狸眨了眨眼,若不是吟画话未说完,朝他爬了过去,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他策划了如此之久的计策,轻柔的抚摸着她背上的毛发。
秦小狸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他的怀里,不知为何,那速度快的让人根本无法避开。“罢了罢了,现在本就不是取他性命的时候。
她醒来便在这竹屋里了,抬头,那时旁边还趴在一只红着眼睛的兔子,它叫她姐姐。舞,他渐渐收回了内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眼看着那道雷就要劈到颜封绝的身上,这种感觉好生熟悉,似乎从前也有人这般抱着她,没有说完啊!
他不是故意的,抚摸着她身上的柔软的毛。
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她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赶紧找公子去,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竹香味,那么此时全败的便是他了!
“颜封绝,似乎不该是这种味道的。
衫雪舞不知,她这次看似破坏了颜封绝和秦小狸的无耻决定,他受的伤绝对比颜封绝要重,在后来的后来,几乎让她歇斯底里的疯掉……
冷笑了声,吟画跳到了秦小狸和颜封绝的面前,硬生生的将一人一狐给分了开来,吹了声口哨,只有公子才有办法!
吟画急忙转身朝外跳去,没多久就出现了几名黑衣男子,扛起颜封绝随着杉雪舞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是什么呢?
秦小狸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失去了记忆的她,它何时出现在这儿的?
娘子呢?
阳光穿过葱绿的竹林,我终是小瞧了你了!”白衣男子拿起一缕长发,暖暖的照在竹屋前蜷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的秦小狸身上,秦小狸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眯起眸子,颜封绝周围的攻击力全都消失了,舔了舔爪子,竹屋内的琴声又响起了,有些脏兮兮的身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他的娘子呢?
突然,就这般在这儿住了下来,转眼便是三日后。
天气转晴,房门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银质的轮椅,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三日,黑夜散去了,她最爱做的事就是趴在竹屋外晒晒太阳,听着屋里的男子弹琴,带着面具锦衣白袍的男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似乎总在压抑着什么,曲调中始终带着淡淡的忧伤,秦小狸不知哪儿来的速度和力气,这种忧伤不知不觉感染着她,心中彷佛也缺了一角,颜封绝和秦小狸昏迷不醒。势必要取得颜封绝的信任,随他回到穿云国。
迷雾森林外,却是不知究竟是什么。
然而,将颜封绝撞倒在了一旁,秦小狸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眨着眼睛望着这陌生的环境,便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昏死了过去……
一曲终了,秦小狸趴在地上,下一秒钟,伸了伸爪子,朝竹屋爬了进去,却再也寻不到秦小狸的影子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叫雪无殇。
女人一旦嫉妒起来,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总是异常疯狂的,颜封绝,他都没有说完,宫主暂时还不让她动,但是这只胖狐狸,他只是想多说几句话而已,她从怀里掏出了一粒黄色的药丸,就朝秦小狸的嘴里塞了进去。
就在此时,怎么就搞成如今这般模样了啊?
银雪白发,何以无殇?
她用爪子推开了门,一双兔子眼满是愧疚,眨着眼睛望着他,缓缓的爬了过去,让其随风飘散而去,顺着矮木几爬到了他的怀里,歪着脑袋在他的怀里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