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空皱眉,凤眸微睐:“她不同意的话,你问顾正涵也没用。”
南宫貔貅一愣,想起顾惜晚此人并不是一般的行为准则能约束的了的,否则皇后当时让她做秦斐行的妾她就不会拒绝了。不过女人不愿做妾难道还不愿做妻吗,他南宫山庄的庄主夫人可是相当于一国之后的。
南宫貔貅也不甚在意,他不认为对他抛出的诱惑顾惜晚有拒绝的理由。
“啊,这样啊,那顾小姐你愿意做我南宫山庄的庄主夫人吗?”
顾惜晚撇撇嘴,道:“不愿意。”
她又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为了莫名其妙的名利什么的去和一个一不认识二不想爱的人结婚,她脑子坏了吗?
萧容空乐了,黑眸里泛起浅淡的笑意,语气略带幸灾乐祸的道:“看来这事还是与你无关。”
南宫貔貅轻轻咦了一声,认认真真的打量起顾惜晚来:“你确定?他正妃侧妃之位都被人给预定了,你要做他的妾?”
顾惜晚摇头。
南宫貔貅也乐了,道:“萧容空,看来你想抱得美人归还是挺麻烦的。”
而他乐意给他制造更多的麻烦,所以……
“不如你给我做妻吧。”南宫貔貅兴趣十足,看上去似乎真的看上顾惜晚了,“我把南宫山庄送给你做聘礼,怎么样?”
至此,顾惜晚也有些疑惑了,这人是太喜欢撒谎呢还是说的都是真话?这种场合,如果南宫貔貅代表的是南宫山庄,应该不会胡言乱语吧?那么他说以南宫山庄为聘就是真的了?这般不在意南宫山庄的态度,他又是为什么和南宫麒麟反目成仇的?
疑团太多,事情想不明白顾惜晚便不打算继续想。
抬眼往顾家一席看去,想找到南宫麒麟的身影,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皱皱眉,顾惜晚想不通他又去哪了,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是刚才与木颖雪比试的时候?还是萧容空来了之后?
“怎么样?你答应吗?”南宫貔貅盯着径自东张西望的顾惜晚问。
这男人嘴角挂着浅薄的笑意,却总是让顾惜晚感觉到一种嘲讽的意味,也不知道他要嘲讽的是自己,还是天下人。不过看他这样狂妄高傲的模样,顾惜晚猜是嘲讽别人的可能性大一点。
“我不是说过了,不愿意。”
南宫貔貅看顾惜晚拒绝的毫不犹豫,细细一想又不像是欲擒故纵,又对她生出几分兴趣。这女子不愿做秦斐行的妾,又不愿做他的妻,反倒愿意跟着萧容空,真是怪异。
“南宫庄主方才说娶小女做庄主夫人的话可当真?”顾正涵目光灼灼,看着南宫貔貅问得认真。
“顾相的意思是?”南宫貔貅问道。
顾正涵看了一眼坐在萧容空身边低着头的顾惜晚,心思电转,开口道:“女大不中留,既然南宫庄主对小女有意,本相不求南宫山庄这么大的聘礼,只要南宫庄主以嫡妻之位相许便可。”
“顾相能做得了你这女儿的主?”南宫貔貅问的随意。
顾正涵声音大而清晰,让众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相身为她爹爹,自然能做主。”
这是在警告了,女子的婚姻听从父母的已是天经地义之事,顾惜晚既然是他女儿,便没有违背的余地。
如果是萧容空出面之前,顾惜晚脾气就是再倔强,南宫貔貅也还会相信顾正涵能够做主自己女儿的婚姻,可萧容空干涉进来事情便不同了。那个敢在别国大殿上对着别国的皇后说“我在这里,谁敢动她”的萧容空,可不是容易打发的。
“顾右相,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了。”萧容空讽刺道。
“晋王,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有干涉别人家事的癖好。”顾正涵毫不示弱。
萧容空冷哼一声:“是谁的家事,你心里清楚。”
不说遥儿不是她女儿,就是他当年偷走遥儿一事他还没跟他算账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隐藏的再好也无法隐藏一辈子。如今有他在,怎么会容许顾正涵继续摆布遥儿的人生。
顾正涵面不改色:“自然是本相的家事,晋王还是不要混淆视听为好。”
萧容空不愿再与他打哑谜,直接宣布自己的决定:“三天后我会带她回上仓,做晋王妃,至于聘礼,我会请人送来的。”
要娶别人的女儿居然直接跳过她的父母,这事也只有萧容空能做出来了。南宫貔貅意味盎然的等着顾正涵发怒。不过,做晋王妃?上仓的皇帝会同意吗?不会是萧容空口误吧?
“晋王,你在说笑吗?众所周知你的王妃是上仓战王之女,萧遥郡主,本相可不容许你拿我女儿开玩笑!”顾正涵说的义正词严,一副心疼女儿的模样。
居然现在上演这戏码,似乎自己是他多疼爱的女儿一样。顾惜晚低叹一口气,萧容空似乎没有揭示自己身份的意思,他们身边居然出现了一个冒牌的萧遥郡主,不管目的是什么,她尽力配合就是。
“爹爹。”顾惜晚调整了一下呼吸,接下来的话直接让顾正涵的脸黑如锅底。
“我已经是晋王的人了。”
“噗……”萧朗喷了。
他正喝着酒,喷了整个桌面。
萧容空只呆愣了一瞬间,很快便轻轻勾起嘴角,那笑容俊美的让一直惧于他冰冷的表情的那些女子看傻了眼,大呼便宜都让顾惜晚占尽了。
萧朗见萧容空居然没注意到他的失态,他立即扯起身边流云的手臂卷起他的衣袖刷刷刷三下五除二的擦干净了桌子。偷偷吐出一口气,萧朗看了依旧在傻笑的堂兄一眼,若是以前他喷了一桌子酒水堂兄一定会不顾场合很不给面子的露出嫌恶的表情,今天居然只顾着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