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下心的白鹿就被那人攥住了脖子,白鹿的手筋才被挑断,只能惊恐道:“主人!白鹿真的没有背叛你!”
“我不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双手被废了吧?啊?你还有什么用呢?”
“不!主人!我……哥哥……”
“你太蠢了点,你以为我会告诉青崖是我杀了你吗?”那人脸庞背光,模模糊糊看不清晰。
“你……”
那人冷哼一声,看着白鹿的身体软软的倒在自己脚下,毫不犹豫地踏过。
“没有价值的人,留着做什么。”
夕暖阁。
“你怎么睡这里?”顾惜晚揉着昏沉沉的额头推了推南宫麒麟,“会着凉的,回去睡。”
南宫麒麟眨眨眼,轻轻碰了碰顾惜晚被绷带缠起来的伤部,笑道:“这么快就醒了,还疼不疼。”
顾惜晚的目光向下看去,那处被自己用匕首狠狠扎了一刀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虽然依旧隐隐作痛,可是那点痛实在不算什么。
“那黑衣人呢?”
“跑了。”
顾惜晚冷笑一声,道:“手筋都被挑断了也能逃掉,算他命大。”
“那个黑衣人来做什么?”南宫麒麟竖起枕头,把顾惜晚扶靠在床边,问道。
“偷东西。”
“难道真是来偷你贴身之物的?”南宫麒麟调侃,按说顾惜晚当时清楚的指出那人说谎,她应该是看出那人的目的了。
“嗯,是贴身放着的。”
南宫麒麟皱皱眉,贴身放着,那人也不全是说谎?难道真是顾蓝清想毁晚晚清白?可是那人并不是顾蓝清能请的动的,能动用那人来偷东西,偷的也必定不是普通之物,晚晚这个破院子,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还有什么事值得偷的吗?
顾惜晚看他疑惑,也没想瞒他,只是从自己脖子下的衣物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被顾惜晚用红色的丝线拴着,挂在脖子上。
“你见过这个吗?”
“这是……”南宫麒麟一脸震惊的看着顾惜晚手里的玉佩,那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古怪的鸟,那鸟身上一半火红一半青绿。
“你知道这是什么?”顾惜晚从脖子上扯下玉佩,问道。
南宫麒麟从顾惜晚手里接过玉佩,只觉得触手一半灼热一半冰寒,如果刚才他还不确定的话,现在已经没有质疑了。
天际泛起鱼肚白,屋子里朦朦胧胧的亮堂起来。
南宫麒麟把玉佩递还给她,答道:“是鸾凤和鸣玉。”
顾惜晚挑挑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要偷的就是这个东西,她还记得昨晚迷迷糊糊之间那黑衣的小声嘀咕,说什么玉什么令的,到底是什么人知道萧容空给了她这块玉?这玉有什么大的来头吗?
南宫麒麟继续说道:“这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将军令。”
将军令?这名字……
“这玉怎么会在你手里?”晚晚不是右相府的大小姐吗,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是捡到的?可能性不大。
顾惜晚把玉重新系回自己脖子,问道:“怎么了?我有这玉很奇怪吗?”
南宫麒麟笑笑,摇头道:“真是傻丫头,这不是很奇怪,是非常奇怪,你知道这玉是什么东西吗?”
顾惜晚扬眉,等南宫麒麟解答。
“上仓的战王萧战手下有个神秘的军队,传说那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独立于皇权之外,只听令将军令的调遣。世人都以为将军令在萧容空手中,怎么会在你这里?”南宫麒麟仔细的盯着顾惜晚脸上的表情,问道,“你认识萧容空,是吗?”
额,萧容空似乎给了自己了不起的东西了。
顾惜晚点点头,没有隐瞒:“认识。”
南宫麒麟目光闪了闪,又问:“紫陌和红尘也是萧容空派来照顾你的吗?”
顾惜晚揉着太阳穴,答道:“嗯。”
萧容空,你到底和晚晚是什么关系,将军令对你何等重要,你为什么把那玉佩给她,这消息又是怎么传出去的?还是你有什么阴谋?
“晚晚,你知道将军令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吗?这东西是萧容空给你的吧,你就不怕他有阴谋?”南宫麒麟提醒顾惜晚,要知道萧容空可不是简单的角色,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顾惜晚摇摇头,淡道:“不会。”
听她想也不想的维护萧容空,南宫少爷立刻不乐意了,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你身上有将军令的消息不是萧容空泄露出去的?说不定那个狐狸想引蛇出洞拿你做引!”
看了激动的南宫麒麟一眼,顾惜晚说得信誓旦旦:“别怀疑他,我有自己判断的标准,昨晚那人虽说是来找玉的,可是他同时也不确定玉在我身上,不管他背后是谁,我身上有这块玉也只是他们的猜测。”
南宫麒麟一甩手,甩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现在穿的是衬衫而不是长袍,没有甩袖的那种气势,只得冷冷的哼了一声,骂道:“蠢女人,被人卖了最好!”
真是气死他了,他守了她一夜,结果只说了一句萧容空居心叵测的话就被顾惜晚连连顶了两次嘴,想他以前在南宫山庄的时候谁有那个胆子反驳他?他说的话对的就是对的不对也该是对的,这个蠢女人不仅不领情还质疑自己的判断。也不想想萧容空是什么人,他那个人二十六年来就没近过女色,如今对晚晚这么殷勤又是送玉佩又是送丫鬟,不是阴谋是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南宫麒麟固执的认为顾惜晚被萧容空迷晕了,越想越酸,没想到这女人迷迭香都迷不到被男人迷倒了。失败啊失败!他怎么会觉得她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