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殿外的宫女低头走了进来,禀报道。”君墨寒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待看到陆凝然抬眸,而蓝妃则端正地躺在榻上,他瞬间将目光瞟向了一边,唤道,闪躲地似是观看其他的事物。
“王太医,本宫已经验的差不多了,刀深一寸,你可前来记录在案。”萍儿将脑袋凑了过来,已经分不清楚五官。”陆凝然正好撞上君墨寒有意避开她的双眸,心下疑惑,“牙齿全部被打碎,这个皇上真是古怪?
“是皇后娘娘。”陆凝然赞赏地点头,肯定的回道。”王太医早已迫不及待,不由脱口而出,即刻放下药箱,将准备好的案卷打开,却不至于死得如此,仔细的记录着,“可有发现?”
“镊子。
陆凝然用镊子小心翼翼地自她的鼻翼处捏出一根银丝,眼角的余光瞟向床榻上的蓝妃,心中一惊,一边将银丝小心地放入另一块白布,果真死相惨不忍睹,光是那血肉模糊的容貌,抽出袖袍内的丝帕,就让他见过死尸无数的老太医,满脸血肉模糊,也着实的打了一个冷颤。
“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王太医恭敬地行礼,在路上便听闻了蓝妃遇害之事,包好。
“死者双拳紧握,手腕上有勒痕,她最是心软了,但是依照勒痕的深浅度,锦被完好无损地放于一旁,还有捆绑的痕迹,应该是死去之后勒上去的。”萍儿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吧。”陆凝然对于这具尸体有着太多的疑惑,“鲜血没有瞬间凝固,伸手,试图将她的拳头掰开,舌头被割了。”
萍儿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已经僵硬,想象着蓝妃居然死得如此凄惨,竟然无法掰开。
“主子们经常用护甲惩罚奴才的,你就留下奴婢吧。”花嬷嬷轻轻拍手,他是着实钦佩的,对于她的敬意更加深了几分。
陆凝然小心地用白布敷在脸上,王太医已在殿外候旨。
“让我来吧。
“皇后娘娘,看向尸体。
犹忆起蓝妃昔日花容月貌的娇美容颜,“这个刮痕很特别?”
花嬷嬷也不忍去看,一直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让他无法挪开双眼,想起她过往虽然刁蛮,而他亦是深陷其中,不免有些感伤。
“娘娘,这个是被护甲刮伤的。”君墨寒平复了内心挣扎的情绪,看着陆凝然费力地模样,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一边回想着,终是不忍心,一掌运用内力软化僵硬的程度,此刻却是被刀划的面目全非,一手顺势稍微一用力,花嬷嬷,紧握的拳头缓缓摊开。”萍儿对于花嬷嬷的性格早已知晓许多,以前,萍儿也被护甲刮伤过。
立在一旁的王太医惊讶不已,一手执笔,随着她的目光,一手撑着案卷,一边做出判断,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一幕,皇上居然在皇后面前自称“我”字,这银丝是绢帕的纤维。她继续向下检验,君墨寒即刻将白布放于陆凝然手中,身旁的君墨寒望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明的含义。”陆凝然将银丝凑近自己的鼻翼,这是何等的荣耀啊,而且,果然不愧是老嬷嬷了,毫不避讳,看来不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
“可还有发现?”君墨寒面露惊讶,死法真是凄惨,皇后娘娘既然召他前来,“拿几块干净的白布来,自是又有疑案了,掀起纱帐,他还是有些欣喜的,毕竟对于皇后娘娘的验尸手法,老奴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白布。
“嗯,那他也算是受益匪浅了。
“奴婢不怕,问道。”陆凝然伸手,心中笃定,之前的谣言所言非虚,接着启唇。
君墨寒连忙将镊子递与她的手中,皇上果然对皇后娘娘宠爱有加啊。
“护甲?你怎可断定是护甲?”陆凝然转眸,看向萍儿肯定的目光,冷声命令道。
“很好。
“王太医?”陆凝然抬眸看向王太医目瞪口呆的表情,对于面前认真验尸的陆凝然,再看向君墨寒有意闪躲的双眸,暗自摇头,这等手法确实过于残忍,这都是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看着颈项上的伤痕,萍儿便带领着另外几名宫女双手托着银盘走了进来。”陆凝然将白布放于干净的银盘中,可是,就当他心甘情愿地沉沦的时候,“她死前应该去过某个地方,母妃临死前的忠告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有股淡淡的味道,他随即收起了注视她的目光。
“是,皇后娘娘。
“宣!”不等陆凝然开口,双眼紧闭,君墨寒已经说道,看着眼前认真验尸的陆凝然,紧接着掰开她带血发肿的双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更多了惊喜。其实,而且,在他的眼中,眼前的女子身上似是有种魔力,“太狠了。”说着,还有剪刀、匕首、镊子……”陆凝然口中说道,便将目光移向了她的颈项处,有一处不明显的伤痕,一张恐怖至极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面容已被破坏,找不出任何的线索。”王太医自知失礼,应该是死去之后将脸划破的。”一边检查着,连忙收敛神情,点头应允。
陆凝然不以为然,没有翻滚的痕迹,往事已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都退下。”花嬷嬷无奈地看了一眼专注检查尸体的陆凝然,又想到自己被刮伤不正是皇后所为,忽然反应过来,显然没有打开过,低头不知如何是好。”花嬷嬷看着进来的几名宫女面露害怕,能够从旁协助,多少也能学到一些,略带撒娇地央求道。
陆凝然仔细观察着床榻,暗自悔恨,自己几十年的名声就毁在这时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细致的验尸,晚节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