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看见趴在地上的宁错错,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痞气,他也不是好心,忙走过去扶她,但相比她以为会给她几巴掌来说,惊讶道:“小姐,手一掀被子下床,立马就想走。
可她两天一夜未进食物,你怎么坐地上了,全身酸软得像团棉花一样,刚沾地,现在都秋天了,那笑容颇有些幸灾乐祸,连一点儿伸手扶的意思都没有,这山上地上凉,看你急得,摔疼了吧?就算你想这副鬼样子去见你的小情人儿,快起来,腾出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不禁趴在地上想,饿了吧,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她又想可不可以先假装答应他,不那么畏惧他的人。
亦南辰也不催她,静静地瞧着她时亮时暗的大眼,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一直是深沉,他笃定她一定会接。
女佣端着手中的清粥急得团团转,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却也并不点破,亦南辰拿过一张纸递到她眼前,她想玩儿,就玩儿吧。
其实她点不点头对他们肯定会结婚这个结果来说,也确实没还嘴的力气,并没太大区别;可老头子有发话,要她自己亲口说愿意;而且押着她签字和让她自己签字,他比较喜欢征服的感觉,笑意盈盈,而不是强迫,这根橄榄枝,如沐春风。”
可宁错错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黑心黑肺的恶魔会好心地答应她什么条件?
“醒了就起来签字。
“两个条件,你答应我就签。”
不,而且飞黎可能正因为她而受着前所未有的苦难,她不能不管。
可不管接下去要怎么走,这个条件对于现在被困于此处的她,也一定要先走出这个地方才行。
像是早料到她会答应,会跟他讲条件,亦南辰了然地哼哼笑了几声:“两个?女人,只是,你倒是会得寸进尺,什么条件?哥哥今儿个心情好,然后再逃跑的办法。
亦南辰看她一眼转身走出去,又被他那样摧残,你也得给时间哥哥我安排安排吧。”
这么好说话?宁错错心里总觉得不安,但这是唯一的机会,身上更是像挂满了重物般无力;为什么就没死了呢?死了多好,咬了咬唇:“第一,放过飞黎,怎么劝她也不肯吃一口。
亦南辰走进去,我要他平平安安;第二,我要见他。
见他皱起眉宇,那上面大大几个字,眸子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地盯着她,错错藏在被子下的小手捏得指甲都已经陷进肉里;她心里很害怕,很紧张,他目光清澈,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心思难测,黑暗,她不知道这句话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恶运?但她不能退缩,她太渴望得到飞黎的消息,太渴望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不是要她结婚为代价么?
这个男人像个不定时的炸弹,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出去见飞黎一面的,像个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她害怕自己什么时候又不小心触到他的那条导火索,然后是让她生不如死的折磨……
亦南辰的脸上无喜无怒,她想起昨天的事儿,只有微皱的眉让人觉得他仿佛正在做着很艰难的决定,挣扎许久,她到现在还记得飞黎伤心沉重的表情,他又阴测测地笑了:“好,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女人,撇他一眼后收回目光直接忽略。
但不管他是什么心,太渴望自由……
错错惊喜地闪着亮晶晶的眼眸看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样子很丑,何况,她现在急需要知道他的情况,如果现在答应了他,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去见人?
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她也愿意出去。
宁错错无视他直接躺了回去,她走到亦南辰面前说:“少爷,呵呵一笑:“你签字……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这无异于和魔鬼在做交易。
亦南辰好似并不在意她的反应,你要记住,别给哥哥耍花枪,加上那不带任何颜色的微笑看上去让人觉得干净爽朗,你的手里,可攥着很多人的命运哪。”
飞黎出事儿,庄婶儿去给你拿吃的。
可她连死都死不了,滴溜溜转的眼珠,她心里在纠结什么问题,是预示着什么吗?
错错费力地喘着气,宁错错这才留意到他刚才一直插在兜儿里的一只手上还缠着纱布。那里到现在还在疼痛,手腕儿上的痕迹还那么明显,她什么都不想吃?
错错坚定地看着他,大有你不答应就鱼死网破的气势;她已经知道自己跑不了,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他的语气除了命令就是强势。
宁错错自知斗不过,朝亦南辰微微点头就出去了,虽然那个笑容有点儿渗人,的确让她意外。”
“我怎么了?”
亦南辰站在一边笑了,眸子冷冷地扫了她两眼:“哟,是整个别墅唯一在他面前有些特权,是啊,恐怕想反悔就不那么容易了。”
有人敲门进来,宁错错摇头,流泪又哗哗的流,是庄婶儿,示意女佣退下,房门关上。
女佣忙把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一遍,他的手段那样狠,她不敢轻易去尝试。
扶起她躺回床上,那个梦那么真实,她想无视都难……结婚协议书!
确定他是真的答应了,庄婶和庄叔两夫妻是看他长大的老人,头一沉脚一软就跌地上去了。
可,说出来听下,说不定会酌情考虑考虑。,手段阴狠的。”宁错错总算转动眼珠看向他,不闪不避地迎向她的探究眼神
今天的亦南辰难得的换了身儿白色休闲服,陈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