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腿上传来钻心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咬紧下唇,冷汗直冒。
原来,腿上捆着的铁链因为这使劲已经将她腿上撕开一条很长的血口子。
正在汩汩的冒血。
不过,就在她踢腿出去以后,霎时间只看见杜鸣钟的脸猛地惨白一片。
他弓下了身子,将身体蜷缩成了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
然后一声凄厉瘆人的惨叫声从他的喉间迸发而出,回荡在整个牢房里。
这叫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往这牢房里一放就跟置身恐怖片没啥区别。
沐非烟望着在地上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的杜鸣钟,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在又一次昏迷之前她忽然觉得很可惜。
看着杜鸣钟如此蛋疼的姿势,她真的很遗憾。
因为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木有机会体会一下蛋疼是啥滋味了。
“阿烟,阿烟。”
沐非烟在恍惚之间只听见一个轻柔而急促的声音呼唤着她。
她奋力的将沉重的眼睛睁开了半条缝。
印入眼帘的是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容,只是此时此刻往日的笑容却已经被焦灼所替代。
这是梦吗?
不知道为啥,沐非烟忽然就觉得安心了。
她喃喃自语。
“须大神,我怎么做梦都会看到你?”
言罢,她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不过却让须尽欢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他只觉心都卡在嗓子眼不会跳了。
颤抖着手指凑到了沐非烟的鼻子前探了探。
然后他发现沐非烟的呼吸十分均匀。
看样子只是昏过去罢了,这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
抱起了沐非烟,须尽欢转身看着已经跪在地上跟筛糠没有任何区别的杨太常,并不言语。
可是那无形的压力仿佛泰山一样从头顶就落了下来,让杨太常吓得连声音都变了。
“王、王……”
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