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非烟,你在哪!你在哪啊?”
须尽欢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青年男子正快步冲着两人走来。
他面色红润白皙,一看便是从小娇惯惯了的人。
身上穿着那青色的袍子也是上好的丝绸锦缎,又绣着极为华丽的刺绣。
头发整齐的梳理着,用宝石玳瑁的簪子簪好,固定在羊脂玉发箍里。
腰上带着孔雀石的鼻烟壶,珍珠玛瑙镶嵌的绣包,翡翠的玉坠子。
脚下踩着一双厚底青光皂色长靴,光是这一身打扮便能断定此人家境十分殷实。
沐非烟一听见这声音,还没有消散怒气的面孔更是变得狰狞起来。
这都是什么日子,这边事情还没弄清楚,那边怎么又冒出个贱人!
她抽剑的力气敛去。
须尽欢见她收了力,这才缓缓放开手指,生怕她还用力自己这一放手便伤了她。
沐非烟收了剑,扭头一看,果然是杜鸣钟。
她趁着剑还未入鞘,就逼向了杜鸣钟。
杜鸣钟在家可是极为娇惯的人。
平日里谁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几时被人用刀刀剑剑的逼迫过?
猛地见着一把仿佛燃着火一样的长剑朝着面门刺过来。
杜鸣钟吓得腿一软,跌在地上,嘴里吱吱哇哇的求起饶来。
等到看清楚来人是沐非烟的时候,这才收了求饶声,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非烟,你这是做什么?”
“杜鸣钟,你是不是不长记性!”
“我说过让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么快就忘了!”
沐非烟瞪着坐在地上的杜鸣钟,咬牙切齿。
恨不得他是一块石头,她好上去就砍个痛快。
“哎呀,人家都说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那点小事你还真当真?”
杜鸣钟满脸堆笑,抖抖索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沐非烟谄媚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