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沐非烟有点可怜，而须尽欢更可怜。
沐非烟的可怜是永远看不到须尽欢的真心。
而须尽欢的可怜是，将自己的真心竟然放在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明白得女人身上。
他开口：“我想，我得收回前言。”
“什么？”
沐非烟听荼靡不头不尾的冒出了一句话来，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指得是什么。
她微微的顿了一下，思想可能是说在关于她和须尽欢的关系的事情，于是点点头：“你若能收回是最好的，我和须尽欢……”
她的话尚未说完，荼靡就就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沐非烟愣在了那里，彻底不知道荼靡在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荼靡倒也没有卖关子，望着她也不微笑，也没有别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以后才说：“我要收回的前言是你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非别的话。”
这话让沐非烟的眉头皱了起来。
虽然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多么聪明多么了不起的天才，可是，这话从荼靡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怎么会觉得是一种深深的侮辱。
她撇了撇嘴角，并没有回答荼靡的话，只是看向了远方，面上的表情也硬了起来，大有一种油盐不见的态度。
“如果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一定不会说出刚才的话。”
荼靡低着头，转着手中的扇子，一副潇潇洒洒的样子，他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忽然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前仰后合，竟然有点乐不可支的感觉了。
“你笑什么？”
沐非烟其实不想问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忍不住不去开口询问。
“我只是笑你，你觉得像是须尽欢这种身份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一定要和你做这一纸契约？难道只是因为你长得漂亮？”
沐非烟听荼靡一而再再而三将自己长得漂亮挂在嘴边，越听越刺耳，不禁有些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