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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卷

卷五 第 十三 章 风寒·疑云·梅花上人

傻大宝这一闯了进来,梅逸夫和顾剑南全都吓了一跳,尤其他一说出朴摩天竟然已经来到客栈之前,更使得顾剑南为之大惊。

他心中意念急转,还以为朴摩天是因为知道自己投宿在此,而亲自前来抓人。

刹那之间,他的脑海之中已掠过许多念头:“莫非是朴立人由于流血过多,无法救治,所以朴摩天在伤痛之下,连如此大雪也没耽搁他的行程,急忙追赶而来……”

他心念一转,立即便推测起自己的行踪如何泄漏出去的原因。

从昨夜住进这个客栈以来,跟他有过接触的只有傻大宝跟梅逸夫两个人,除此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晓得他住宿在此。

他的目光一凛,从傻大宝面上掠过,然后转到梅逸夫的脸上。

在这个时候,梅逸夫也正栘转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于是他们两人的目光凝注在一起,梅逸夫的眼光何等锐利?他从顾剑南的目光中已看出那份惶惑之情。

微微一笑,他说道:“朴摩天找的是我,你不必起身,尽管放心在此养伤吧!”

顾剑南默然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可是他的心中仍是疑惑不定,暗忖道:“朴摩天为何要来找他?”

梅逸夫缓缓站了起来,道:“老夫就此别过,他日有缘,但愿我们能够相聚一起,好好的畅谈一番……”

顾剑南抱拳道:“晚辈敬谢老丈相救大恩,此恩无以为报,他日愿能为老丈一尽犬马之劳。”

梅逸夫道:“这仅仅是机缘巧遇,能容老夫为未来的武林第一高手一效微力,算不了什么!你不必太介意。”

说罢,他转身离开,很快地便已随着傻大宝走了出去。

顾剑南望着他那瘦长的身影,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话未说出口,又被一个意念所抑制住,闭上了嘴没有作声。

他心中暗自咀嚼梅逸夫的话,忖道:“这老者必然是武林奇人,当然他也是朴摩天的素识,但是他既然晓得我是被朴摩天打伤的,为什么又要替我医治?而且他方才又为何说出那种话来?”

他虽然有雄心想成为未来的武林第一高手,但是他并没有因梅逸夫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而陶醉,他只是在苦思着梅逸夫为何要说那句话?

“武林中姓梅的高手有几个?”他喃喃道:“梅逸夫,梅逸夫,他到底是谁?”

突然他伸手一拍床沿,道:“莫非他便是剑圣梅花上人?”话声出口,他立即又摇头自语道:“不!这是不可能的,梅花上人归隐江湖有十多年之久,听说他在这十多年以来,绝不过问武林之事,怎会突然在这荒僻的小镇上出现?”

他既然已否定了梅逸夫便是梅花上人,自然更推想不出梅逸夫到底是谁?本来他想出去看看朴摩天该是如何与梅逸夫相称,但身上受伤未愈,当然不愿再惹麻烦。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必然可以听出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顾剑南忖道:“我何不凝神倾听,或许可以了解到那梅逸夫的来历。”

他心念一转,立刻便屏息凝神,静静地倾听客栈里所有的话声。

首先入耳的是朴摩天的笑声,然后便听到梅逸夫说道:“如此风雪,尚劳老弟来此相迎,实不敢当!”

接着便是朴摩天的声音:“梅兄远道而来,小弟本当远迎于三十里外,无奈昨夜小犬……”

顾剑南听到这里,突然发觉在客栈中嘈杂的声音里,传来一缕极为熟悉的话语。

他整个身躯霍然跳了起来,叫了声道:“雪儿!”这是雪儿的声音。

对于梅冷雪的声音,他是至死都不会忘记的,怎样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听觉有误。

这一刹那之间,他已确定昨夜酒后听到梅冷雪的话声并非做梦,而是真实的!

脑海之中,没有第二个意念,他一掀被褥,赤着足便跃下了床,可是随之有一股冰凉的感觉自地面传进脚底,他这才觉察到自己竟没有穿鞋。

匆匆的穿上鞋,他把包袱背好,然后拿着铁伞,动作快速的跃到了门前。

门,是方才傻大宝出去的时候掩上的,顾剑南将耳朵贴在门上凝神倾听,竟发觉朴摩天与梅逸夫说话之地便在梅冷雪的隔壁。

他这下不再怀疑梅逸夫的身份了,可是由于梅逸夫的归隐江湖十多年,此时突然出现,顾剑南心里便明白必是有关于梅冷雪的婚事。

他心中顿时如同火焚,可是他也晓得此刻在客栈里与她同在一起的还有梅逸夫与朴摩天,他们两人绝不会容许自己胡来的。

尤其是朴摩天恨他入骨,当然绝不会再放过他的,他岂能如此莽撞地冲出去,而与朴摩天再次发生冲突?

他自己心里虽然明白他此刻并非朴摩天的敌手,但是他并不畏惧,只是不愿在没见到梅冷雪之前与朴摩天再起争战。

手扶着门扉,他在霎时已转过许多的意念,他曾想到启开窗户从顶屋上绕过去,找到梅冷雪所住的房间,然后再从窗口进入她所住的屋里。

但是他转念一想,梅逸夫和朴摩天都是当代武林的绝顶高手,听觉灵敏超逾常人,必不会让自己安然到达梅冷雪的房间。

到那时弄巧反拙,岂不是更为糟糕?

经过许多的考虑,他终于还是决定冒一次险,堂堂正正的步出房门,走到梅冷雪的房前,再敲门入内。

虽然这也是很冒险的,但是较之从房顶上翻越过去却安全得多,因为,谁都不会想到他竟会堂堂正正的公然进入梅冷雪的房间。

意念既决,他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这时客栈中大概因为朴摩天的来临,掌柜的和傻大宝都忙着在前面招呼朴摩天带来的随从,后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尽量压制住激动的心神,缓步走到梅冷雪的房前,然后举手轻轻的敲了两下。

站在门前他能够很清晰地听到隔壁房中朴摩天与梅逸夫谈话之声,可是他的心情却是出奇的宁静。

随着敲门的喀喀之声,他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回应声,问道:“是谁?”

顾剑南岂能报出自己的名字?他轻咳了声,模仿傻大宝的声音道:“是我!”

里面的人追问了句,道:“你是谁?”

顾剑南道:“小的是店里的伙计。”

房中传出不耐烦的声音,道:“有什么事?”

顾剑南压低嗓子道:“小的奉老爷子之命来替小姐收拾东西。”

房中传来梅冷雪的声音道:“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你不用进来了!”

顾剑南心头一跳,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生恐会引起朴摩天的注意,又不敢自报姓名,唏嘘地道:“小的!小的!”

另一个声音道:“到底有什么事嘛?真是噜嗦!”

话声之中,房门呀的一声被拉开了。

顾剑南只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瓜子脸儿、头梳双鬟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碧绿的衣衫,双鬟之上也扎着两条绿色的丝带,看起来非常悦目。

可是她此刻却是满脸的不悦之色,左手扶着门,气冲冲地道:“你……”

这个你字一出口,她已看清楚顾剑南的面目,顿时脸上的不悦之色一变而为惊愕与欢欣,话声一停,她口吃地道:“你……你……”

顾剑南这时也认出这个少女,正是三年前在金缕宫里那白色绣楼上看到的梅冷雪的贴身丫头小凤。

三年前,小凤已是婷婷娉娉颇有风姿,此刻更是长得标致极了,人也长高了许多,雪白的脸儿泛着淡淡的红晕,更加显得美**人。

顾剑南只见小凤张开了嘴似乎要呼唤自己,他连忙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左掌一掩小凤的嘴,右臂一挥,反手将房门掩上。

他一进入房中,立即便见到梅冷雪斜托香腮坐在床前,不知在想什么。

她听到小凤顿住了话音,于是诧异地抬起头来,道:“小凤是谁叫……”

话一出口,她便看到小凤的嘴被一个身材硕长、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掩住。

脸色一变,她霍地站了起来,细长的娥眉已倏地竖起。

她还未开声喝叱,顾剑南已低声道:“是我!”

这个声音对梅冷雪该是何等的熟悉?她虽然有三年多没有听到,但是此时话声一入耳,立即激起她潜藏在心底的记忆。

她的脸上布起一层惊疑的神色,颤声道:“你……”

顾剑南只见梅冷雪还像三年前那个样子,人虽然长得高了不少,但是往昔那饱满的脸颊却清瘦了许多。

因而也使得她看来更是纤小娇柔、玉骨婷婷,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真使顾剑南为之神伤。

尤其她好像是刚哭过不久,所以眼眶红红的,更是使人怜爱。

顾剑南眼中射出怜惜的光华,颤声道:“冷雪……”

梅冷雪这时已看清楚站在眼前的正是一别三年的顾剑南,那使得她朝思暮想、无法忘怀的人儿,虽然不像她梦中想像的那样,可是却更加英挺、更加雄伟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只觉全身所有的力气不晓得在什么时候完全消失,几乎使得她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顾剑南飞步掠去,伸出手欲待扶住梅冷雪,但是梅冷雪已经退后一步靠在桌旁。

她望着顾剑南,颤声道:“你……你真是剑南?”

顾剑南不料她会问这句话,愕了一下,道:“你……你不认识我了?”

梅冷雪摇了摇头,道:“那么你真是剑南?”

顾剑南道:“我……”

他摸了摸颔下的胡子,道:“我是不是老了许多?所以你都不认识我了?”

梅冷雪似乎没有听到顾剑南说的话,黑亮的眸子一直凝注在他的脸上,低声道:

“那么我……我并非做梦了?”

顾剑南这才明白梅冷雪竟然在突然见到自己出现时,以为是在做梦,而不相信自己确实是真正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心里泛起甜蜜与苦涩混杂的情绪,喉结嚅动了两下,只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塞在胸口似的。

一阵激动的感情涌上心头,他伸出手去,一把搂住了梅冷雪的娇躯,道:“冷雪!冷雪!”

梅冷雪似乎犹在梦幻之中,当她伏在顾剑南的胸膛上,明确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浓郁的男人气味时,她晓得自己并非是在做梦,而确实是顾剑南来了。

她仰起头望着顾剑南那轮廓鲜明的面庞,眼中已涌出了泪珠。

泪水流过她那雪白的脸颊,她咽声道:“剑南,你……”

顾剑南只觉自己都要哭了出来,他伸出手,轻轻的替她拭去面颊上的泪水,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冷雪!不要哭,不要哭!”

梅冷雪咽声道:“可是我……我却忍耐不住,我……我是太高兴了!”

顾剑南喃喃道:“冷雪,你再哭,我也忍耐不住了,我……”

他只觉自己喉咙里好似塞住什么东西,心里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滚动,差一点便要流出来。

梅冷雪勉强抑住了眼泪,不让它流下,偎在顾剑南的怀里,低声道:“我真不相信你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我……”

顾剑南看她说着说着,鼻翅翕动,似乎又要掉下泪来,忙道:“冷雪,不要再难过了,你看我这不是就在你身边吗?”

梅冷雪道:“我不是难过,我……我是太高兴了啊!剑南,我想得你好苦,三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念你,每晚我以为看见了你,可是在醒来之后,才知道那仅是一场梦……”

这该是多么深沉的感情!一个少女从心底发出的心声,该是何等的珍贵!

顾剑南只觉胸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他紧紧的搂着梅冷雪,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梦呓似的反覆呼唤着她的名字:“冷雪,冷雪……”

小凤站在房中,看到他们两人相拥的情形,几乎都看得呆了,她愕然呆立,眼中湿润,差点都要掉下眼泪来!

随着他们两人深情的流露,小凤只觉得心中充塞着一份怅惆的情绪。

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既为他们高兴,也为自己而难过。

这一声叹息未完,她只见梅冷雪已轻轻的推开了顾剑南。

梅冷雪见小凤两眼圆睁望着自己,不禁脸上涌起一抹红晕羞怯地道:“小凤!”

小凤哦了一声,随即嗤笑,道:“小姐,是不是要婢子走开?”

梅冷雪跟小凤自幼一起长大,两人间感情非常融洽,几乎可说是无话不谈。

但是被小凤这一调侃,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嗔道:“小凤,你胡说些什么?”

小凤笑道:“小姐这下可好了,顾公子一来你便立即要赶婢子离开,真是……”

梅冷雪瞠道:“不许你胡说!”

小凤伸了伸舌头,道:“小姐,你真是冤枉我!”

她话声一顿,转向顾剑南道:“顾公子,你来评评这个理,三年以来,小姐日夜的惦念着你,一直都听不到你的消息,心里急得要死,全仗着婢子在旁劝说,这下你来了,她却要赶我走开,你说说看,天下有没有这个道理?”

顾剑南好似傻子一般,只是站在那儿傻笑,说实在的,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小凤的话。

梅冷雪听得更加不好意思,她红着脸道:“小凤,你再胡说,我可要打你了!”

小凤伸了伸舌头,笑道:“婢子再也不敢了……”

话声顿了顿,她又道:“婢子晓得在这儿是碍着你们的事,所以……”

梅冷雪举起手来,嗔怒道:“小凤,你再胡说,我可要真的打你了!”

小凤笑着转身便走,站在房门口,道:“小姐,你还是多花些功夫在顾公子身上吧!别生婢子的气……”

她不等梅冷雪奔了过来,已拉开房门奔了出去。

顺手拉上了门,梅冷雪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心中反而有一股辛酸的感觉。

小凤站在门口,她愕愕地忖道:“我这是做什么?怎会对小姐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她咬了咬下唇,道:“难道我是在吃她的醋?”

她一想到这里,自己都不禁吃惊起来,忖道:“我怎会有这个念头?这……这岂是我一个做婢子的能够想的?”

但是她一想到顾剑南,顿时又抑制不住心头的那份感觉。

唉!她叹了口气,忖道:“小凤,小凤,你是在作梦!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凭什么人家会……”

心念未完,她已见到隔壁的房门一开,梅逸夫和朴摩天从里面走了出来。

朴摩天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弟便等到雪停之后,再来接吾兄到宫里去!”

梅逸夫道:“这一场雪,顶多只有三天便会停歇,到那时小女的微恙必然能够痊愈……”

他的目光一转,瞥见小凤站在门口,微微一怔,面上现出一丝诧异之色,话声一顿,继续道:“到那时,我再携小女至贵宫!”

朴摩天笑道:“其实,依小弟的主意,最好还是现在动身,小弟立即传令下去,令他们返回宫中准备香车,虽然路上风雪不小,但是一进宫里很快便能安顿好……”

说到这里,他突然见到梅逸夫的面上现出惊诧之色,话声顿了顿,问道:“梅兄,你……”

梅逸夫哦了一声,好似才从梦中惊醒一般,神色极为古怪,他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道:

“我想到一些事情,所以一时忘情,尚请老弟你原谅这个。”

朴摩天还以为梅逸夫在考虑是否要立刻到金缕宫之事,笑了笑,他继续道:

“拙荆她每天都在盼望着能早日见到冷雪,尤其是立人更是欣喜若狂,若非他的断臂未好,他今天使要与小弟一起来迎接吾兄……”

梅逸夫好似有什么心事,嗯了声道:“对于你们的盛情我非常感激,不过……”

朴摩天道:“梅兄你所担心之事,就是贤侄女她在路上受了风寒,惟恐再急着赶路而加重病情,其实鬼医公孙输此刻正在宫里,有这位医学大师在,天下什么病不能治?依小弟之见,最好还是立即进宫,在这个小客栈里什么都不方便,更别说是大夫了,所以吾兄是……”

梅逸夫没等他把话说完,打断他的话题道:“老弟,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朴摩天刚才在房中与梅逸夫闲谈了好久,却因为梅逸夫借口梅冷雪染上风寒,而没有答应立刻启程到金缕宫去。

但是此刻他听出梅逸夫话中的意思,竟是还有可以考虑的余地。

他笑了笑道:“吾兄尽管考虑便是,实在说来小弟但愿立即与吾兄一起痛饮一番,尤其是园中新植的寒梅,在这场新雪之后,必然开放得格外清丽,你我老兄弟在一起饮酒赏梅,岂不快哉?”

梅逸夫道:“你怎么方才没有说出宫里植有梅花?嗯!这样老夫可更为心动了!”

朴摩天喜道:“梅兄,你足答应了?”

梅逸夫道:“且容我进去与雪儿商量一下,只要她的病体稍安,便立即动身。”

朴摩天大喜道:“既是如此,小弟这就命人赶回宫里备车。”

梅逸夫犹豫片刻,道:“好吧!”

朴摩天抱拳道:“请梅兄稍候!”

梅逸夫道:“老弟,你请吧!”

朴摩天转身向大门行去,命人备车去了。

梅逸夫等到朴摩天一离开,立即转过脸来,却发觉小凤一见自己面转向她,立即回过身去欲待推门入内,他沉声喝道:“小凤!”

小凤闻声转首,道:“老爷……”

梅逸夫见她虽然强自镇定,却依然禁不住眼中露出的惊惶之色,顿时脸一沉道:

“小凤,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小凤敛衽一礼,道:“没……没什么?”

梅逸夫双眉一轩,道:“什么没什么?”

他冷哼一声,道:“到我房里来,我有话问你。”

小凤不知道梅逸夫到底发现到什么,心中惶恐,见到他推开了门进入房中,只得跟着梅逸夫走进去。

梅逸夫脸色沉重地坐在椅上,目光冷冷地望了小凤一眼,道:“你老实告诉我,刚才是谁到小姐的房里去?”

小凤心头一震,有如小鹿般的怦怦跳动,她摇头说道:“没有啊!”

“没有?”梅逸夫道:“老夫这几十年的武功,难道是白练的吗?明明刚才有一个男人进入小姐房里,你怎么说没有呢?”

小凤惊骇无比,强自镇定心情,不敢让心中的骇惧表露在面上,道:“老爷明鉴,婢子绝不敢对您有所隐瞒,刚才虽然有人进去,那只是客栈里的伙计……”

“胡说!”梅逸夫叱道:“小凤,你的胆子好大,竟敢隐瞒于我?明明那人自方才进入冷雪房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而你站在门外,哼!你是在帮她把风是不是?”

小凤只觉得梅逸夫那犀利的目光,宛如两枝利剑似的剌进自己的心中,使得她为之颤悚不已。

她颤声道:“婢子不敢欺瞒老爷,实在是……”

梅逸夫冷哼一声道:“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他方才站在门口与朴摩天说话之际,由于距离隔室颇近,而且只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

以他数十年苦修的武功,已经到了二十丈之内飞花落叶之声都能听得清楚,更何况如此近在咫尺的隔室说话之声?

他若非一方面还要听朴摩天之言,而不能使心神完全凝注在隔室的对话中,早就听出那与梅冷雪说话的是谁?

他虽然很少与女儿亲近,可是也知道女儿一向洁身自好,从不随便与男人交谈。

她之所以到金缕宫去,完全是因为梅夫人的命令,否则自然也不可能与朴立人相识。

但是方才梅逸夫竟听到她在房中与男人交谈之声,这岂不是令他骇异而又奇诧之事么?

他不愿意凝聚心神,偷听梅冷雪与人交谈的话,更不愿就此贸然闯进房去,而使得梅冷雪在羞怯之下发生意外。

于是,他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先遣走了朴摩天,将小凤叫进房来加以询问。

谁知小凤却矢口否认隔壁房中有人,这怎不使他震怒?

他冷冷地望着小凤,目光犀利,只瞪得小凤全身发抖。

可是小凤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说出顾剑南与梅冷雪此刻在房里之事。

她宁可让梅逸夫在震怒之下亲自发现此事,也不愿由她揭穿而引起小姐的不快!

她咬着牙,摇头道:“婢子不敢欺骗老爷,事实上隔壁并没有人……”

她提高了音量说话,是想要让隔室也能听到,然后知所隐藏。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顾剑南与梅冷雪此时正在卿卿我我之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听到自己的话。

果然她这份用心,梅逸夫看得清清楚楚,他冷哼一声,道:“你如此大声说话做什么?

莫非想要通知他们……”

越说越气,重重的一拍桌子!

小凤从未见到梅逸夫如此震怒过,她脸色大变,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梅逸夫叱责道:“你与雪儿从小就在一起,老夫从来没把你当奴婢看待,就是夫人也待你不薄呀,但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以为帮着小姐来欺瞒我,便是对她好吗?你难道不明白一个女子贞洁最重要,雪儿虽是我的独生女,可是她若犯上了不端之事,我也要叫她自尽……”

小凤吓得人都呆了,不知要怎样才好。

梅逸夫话声顿了顿,道:“你若是将事实真相清楚的告诉我,也许我们还能防范于未然……”

他目光一闪,望着小凤缓声道:“你说说看,是谁进入小姐的房间?千万不可稍有隐瞒,我是不会怪你的。”

小凤心中紊乱之极,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她想了想,还是原先的念头占优势,暗暗地咬了咬牙,道:“老爷所说的,婢子一点都不知情……”

梅逸夫看到自己如此说话,都没有效果,气得脸都变了色!

他沉声道:“好!你到现在还敢骗我,老夫若不将事实掀出来给你看,你不会知道厉害。”

小凤心里突然萌起了一个念头,她暗自忖思道:“我怎么痴心妄想,与其一生如此承受着痛苦的煎熬,还不如现在就死去,这样也算对得起小姐,对得起顾公子了。”

她惨然笑道:“如果老爷您看到有人在厉裹,随便将婢子如何处置都行。”

梅逸夫见事到如今,小凤犹自不肯说出实话,气道:“好一张利嘴!老夫就让你看一看……”说罢他立身而起,道:“你随老夫来!”

铁青着睑,他走到门口,呼唤道:“太平!”

邓太平因为朴摩天的到来,正在前面与掌柜的说话,没有进房。

此刻一听叫唤之声,连忙飞奔而来。

当他看到梅逸夫脸色如此难看,不禁一愕,说道:“老爷,您……”

话未说完,他又见到小凤跟在后面出了房门,不禁更是吃惊,愕然望着梅逸夫,不知道该要说什么话。

梅逸夫道:“太平,你与我立刻去客栈之外,等在小姐房间外面的窗口,只要看见有任何人出去,都给我将他擒住。”

邓太平听了这些话,真个有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愕愕地道:“老爷,这又是为什么?”

梅逸夫道:“你不需多问!快去!”

邓太平几乎从没见过梅逸夫如此震怒过,他怀着满腹的疑云,转身朝屋外飞奔而去。

梅逸夫望了小凤一眼,冷哼道:“如果屋里有人,我就要你的命!”

小凤脸色惨白,默然无语。

梅逸夫走到隔壁房门之前,沉声道:“雪儿!”

屋内传出梅冷雪的声音道:“什么事?爹?”

梅逸夫道:“我来看看你的病是不是好了点!”

屋中梅冷雪道:“门没有关,爹爹您推门进来就行了。”

梅逸夫微微皱了皱眉,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面说道:“孩子,你如果好了点,我们便要上路了!”

说话之间,他已进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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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

    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

    呃~她不过是在朋友家作客,不小心摸了一下那看着慈眉善目的送子观音,居然悲催的穿越了。穿就穿吧,可是人家穿越不是王妃就是公主,为毛她夏子都却偏偏要沦为别人的代孕工具?传闻这麒麟国太子其貌不扬,不近女色,还…呃,那个不行?尼玛~不行你还找人代孕?她抹泪无语问苍天:想她夏子都二八年华,貌美如花,为何命运却如此不济?莫名其妙穿越来被人充当生育工具也就算了,为嘛还要让她遇上一个如此极品的男主?*某日街头趁乱出逃的夏子都轻轻拍了拍眼前这位男子的肩,满面笑容地问道:“这个公子,请问出城往那个方向?”男子低头云淡风轻地用指尖轻敲着桌子,指着前方道:“前方200里便是城门。”谁知夏子都走着走着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走回了太子府,她心中划着圈圈诅咒着那该死的指路人,不认识路就别乱给人指,这不是推她这个纯洁少女马入火坑嘛~大婚当日夏子都一脸惊艳的望着眼前这个美到人神共愤的男子,却见他嚼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道:“爱妃既然如此热情,那咱们不同即刻洞房?”“啊?!~你不行还能洞房?”夏子都小声低语,却看见面前的男人脸色瞬间爆青,挑着眉语气不善道:“爱妃没试过,怎么知道本太子行不行呢?”第二日彻底被吃干抹净的夏子都幽怨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脸餍足满意的腹黑男,只见他笑得一脸妖孽道:“爱妃,现在你还觉得本太子不行吗?”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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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傻子王爷无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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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告诉你一个杜甫的故事

    告诉你一个杜甫的故事

    《告诉你一个杜甫的故事》从杜甫的儿时生活写起,一直写到他所创作的大量流传千古的著名诗篇 ,再现了这位中国古代伟大诗人坎坷、波折的一生,旨在让广大青少年朋友了解这位唐代现实主义诗人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并从中学习他那种在面 对困难和挫折时,始终都能以积极的入世精神,勇敢、忠实、深刻地反映社会现实的崇高品格,以及他那种遭遇磨难后一直都未曾动摇过的爱国主 义精神,同时也可以对他的诗歌进行全面的认识和评价。
  • 嗜血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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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十一世纪金牌杀手,居然穿越了。既来之则安之,她不介意好好改写这女人卑微的历史!上得了战场,杀得了乱党!谁说女子无能,她就要让他们看看,八国之乱,谁主沉浮!乱世之争,谁主天下!***为您推荐水忏的美文***《侯府嫡妻》(惊艳重生狠辣复仇嫡女VS纯情专一的轮椅世子爷!他比“欧阳明日”更俊逸温润深情!她比“钟无艳”更加聪慧伶俐!完结,不可错过!)《庶医代号009》特工009穿越备受欺负的相府庶女身上,踩着渣女渣男走向安乐生活!却因圣旨而不得不治驭那方面貌似不的鬼王!简单点就是:干柴遇上烈火,无良狠毒遇上腹黑装熊,特工009穿越为相府庶女遇上貌似那个不实则咳咳捂脸的鬼魅王爷的啥啥狗血事情。不可错过!+++++潇湘书院首发,请支持正版!攻击性、广告性留言删无赦+禁言!
  • 最有效的激励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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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所以主张公正未必公平,乃是基于最有效的激励精神,在于“有本事就来拿”。拿得到的人当然很高兴,拿不到的人也不应该怪别人,最好反求诸己,再充实自己,以便下一次顺利拿得到。美国人偏重个人主义,采取个别激励方式;日本人重视集体主义,激励团体而不针对个人。那么,中国人呢?中国人喜欢把事情合起来想,而不分开来看。既不是个人主义也不是集体主义,而是两者兼顾并重:个人依赖集体,集体重视个人,可以说在团体中体现个人。激励的目的,不在改变员工的个性,而在促使员工自我调适,产生合理的行为。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你认识何卿卿吗

    你认识何卿卿吗

    小说中对中年事业有成男人的心理危机刻画得传神而到位。他涉险熬到了一把手的位置,功成名就,还保持着反省和谨慎,但在生理和情感上却陷入了双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