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快、快帮我找一个人去。”杜泽康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他叫黑廖风,是黑氏企业集团的老总,只有他能救我。当初就是他帮我调去C市的,他背后有很大的势力……”不等他说完,探视时间已过。
望着那垂死挣扎的杜泽康,杜宇的双手攥紧了拳头。
黑廖风?
今年对于米予羲和姚舒彦来说简直是丰收的一年,更为有幸的是,姚舒彦竟然接到了今年最强的贺岁片担任女主角。整整将近半年的时间,终于临近了尾声。
米予羲下了飞机就向家里走,顺便从市场买回来了菜,准备做一桌子美食报答黑廖风的‘照顾’之恩。
要不是他,今年哪里会赚那么多的钱?
要不是他,又哪里有那么多的知名导演眷顾她们?
米予羲刚从市场回来,就看到黑廖风已经坐在了客厅处,没有像往常一样换上家居服,反倒穿戴着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米予羲疑惑,“晚上有事?”
“去洛杉矶住一段时间!”他站起身,拿起米予羲还没整理的行李箱。
米予羲意识到她自己也要跟去,她忽地笑了,“干嘛这么急?先坐下等着吃饭!”
“我订了晚上七点半的飞机票,时间有点赶。”黑廖风看了一眼手表,语气不耐烦,“走吧,我带你到机场吃点。”
刚到了门口处,就听到黑廖风的手机响起。
黑廖风放开了米予羲的手,走进小卧室。
米予羲知道黑廖风一定有事,但她不想过问,无论是他生意上的,抑或是……感情上的,她现在都不想知道得太多。
米予羲将菜拿到了厨房,准备烧菜。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黑廖风没有再过来拉着她说去机场。而米予羲也已做完了饭菜,她摘下围裙,向卧室走去。
门开了一道小缝儿,里面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米予羲背过身,想要回客厅等,可黑廖风的那一句话却说得那么大声,最终还是落入了米予羲的耳朵。
“我必须要带着她!”
“是的,没有她,我宁愿放弃两大集团,到时候您就等着撑着那快要瘫掉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收拾那些烂摊子吧!”
“不肖子?”黑廖风冷笑。“当然也有商量余地,答案你知道的。”
米予羲一听他挂断了电话,她赶忙轻步向客厅的沙发上坐去,听到黑廖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故作轻松笑道,“吃饭吧。”
然而黑廖风却没有如她所想一般地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反而从后面搂住了她,他的头轻轻地搭在她的颈窝处,“对不起……”
米予羲笑了下,“对不起?”
“没有我的那一年……你过得好吗?”
米予羲怔住。
“会不会觉得活不下去?”他又追问。
米予羲噗嗤一笑,“如果真活不下去,那现在坐在你面前的难道是鬼啊?”她试图挣扎开他的手臂,可没想到他却更加用力将她困住。
“如果,如果再让我失去你一年,我想,我会死掉!”
米予羲的笑容忽地僵住,脑袋竟是一片空白。
他这是在干嘛?在向她求情?求她能够回心转意?
米予羲干笑了下,“我们的合约只有十年。”她仰起下巴,眼睛向上望去。
黑廖风漆黑的双眸忽然变得复杂,他俯视着她娇小的面孔,眉头蹙紧,“可以变为无期,只要你点头。”
米予羲的心一顿,漏跳了半拍。
他在向她……第二次求婚?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米予羲不甚确定地问道。
黑廖风重重地点头,“如果你愿意,十年合约可以变为无期,只要你点头。”他又重复道。
米予羲扯起嘴角,“你又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她吐了口气,站起身,“对了,我这次回来给你买了两条领带,你看看喜不喜欢。”
“予羲,我……”
不等他说完,他的手机再次传来了铃声,黑廖风看向来显,不由蹙起了眉头,拿着电话走进了卧室,掩上房门。
米予羲望着那道虚掩的房门,只是觉得有些讽刺,一句话虽然简单,一个点头很容易,可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像是那道虚掩的房门一样,可能永远都无法触及。
所以她宁愿像是乌龟一样地逃避……
“什么你要去找他?”刑一鸣看着坐在对面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的杜宇,不敢置信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这个人可是黑白两道都很危险的人!”
“所以更应该去找他!”杜宇坚决道。
“黑廖风这个人,我们警方其实一直在查,只是这个人很狡猾,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足以可见这个人的奸诈。”刑一鸣严肃道,“你和这个人去谈判,你认为能有几分胜算?你不被他玩死就算好的了。我现在都十分怀疑,伯父会不会就是他给栽赃陷害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真是他陷害的,或许就更好办了。”杜宇站起身。
“你不要那么天真!”刑一名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点,有些人根本碰不得!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我爸当时只给我说了这一个人,我想他说的准没有错!”杜宇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谢谢你,还陪在我身边。”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刑一鸣摇头,“我只恨我自己帮不上忙。”
杜宇左手轻轻地拍了下刑一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面,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