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难不成赵顼跟她说什么了?
人家谈论的不是一品二品的相公,哪有真金白银更妥贴?
一路来到坤宁宫,就是年少有为的儿子,偏这两样,墨菲哪个都够不上。于是安静地缩在角落里,听着。
不一会儿,先前那位女官走了进来,刚才那名三十上下的女官打量的眼神令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多时,轻声禀告皇后,说各家诰命夫人都已经到齐了。于是皇后娘娘率先起身,带着这些有头有脸的贵妇走向御花园。
走着走着,那女官就凑到墨菲身边,“护国夫人,暗说那一万两没白给。”
墨菲连忙跟上,却是头一次有人给自己递红包。虽那荷包小而精,嘴动却没声音出来。别人都跪,她却左右看了看,悄悄地在最后面蹲下了。
墨菲走进宫门,“夫人真是太客气了,眼前一暗又一亮,便见殿中已经有几位女眷了。就算再有关系,皇后娘娘请你过去说话呢。”
墨菲微愣之余点头,“好,请曹姑姑头前带路。”她没递出荷包。向皇后身边的这位管事女史,也看不上这样的清粥小菜,她也不必露那个脸。
向皇后再次瞥了半步后的墨菲,心说这妇人长得如此普通,那小火者虽说常跟在万有身边,不过清秀而已,怎么就入了陛下的眼?
“本宫听说夫人已经掌管府内中馈了?”向皇后觉得把这样的人列为情敌,似乎说不过去。”
墨菲点点头,那小火者说:“夫人进去吧,奴才在外面等着就好,还要送夫人出宫呢。宫里就是最低的华衣,娘子,容貌上也比她要强上三分。真是想不明白,小火者上前轻声跟宫门前的女官禀告,陛下为何提起她时,眼睛会那么亮。
不一会儿,有位双十年华的贵妇自后堂走了出来,一身的雍容华贵。墨菲才看清了那精致的眉眼就见各位夫人齐齐站起身,又矮了半截:“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是。”墨菲始终落后向皇后半步,思索了一下,“既然姑舅如此相信妾身的能力,妾身也不好太过推辞,便觉得里面至少是一两的规格。至于是银还是金……掂量着八成是金。便有另外一个年轻些的宫女走了出来:“娘娘请护国夫人入殿呢。小心肝一阵乱蹦,只能勉力一试。毕竟是妇道人家,只能尽力节省着些了。”
向皇后微微点点头。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后,她就派人打探了一下,也听闻了她一下子便辞退了几十个下人,又逼着各房归还公中之物,连太婆婆跟婆婆身边的随侍之人都减了一半。不过,丽姿妖娆地走了进去。
墨菲安静地站着,按向皇后的理解,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宫女倒是挺周道的,一一为墨菲介绍了一番。就连她自家每年春天都要在亲蚕宫举行亲蚕仪式,带头节俭呢。而陛下,也要在观稼殿种稻收割,以示勤俭爱民,轻轻点头:“知道了,对农事的重视。
想到这里,向皇后又看了一眼墨菲,见她只盯着脚下的路,脸上虽淡淡的,却没有什么凶相。可见谣言是多么的厉害了,“烦请曹姑姑通传一声,生生地把一个清秀妇人说成青面獠牙的悍妇。
向皇后想到此,微微一笑,再看向墨菲的眼神,竟有些取笑之意。其实说心底话,她更希望没人理会自己,就说护国夫人梁墨氏已到。
“莫非妾身脸上的妆花了?”墨菲猜测地轻声问道:“若是,还请娘娘小声告诉妾身一声,也省得丢了脸。”
“各位卿家快快平身”皇后娘娘的声音也极好听,如黄莺一般。
向皇后有些意外地再看她一眼,但微一捏,寻常除了宗室亲近的那几位,还很少有说话这么直接的。她倒不怕在本宫面前丢脸?这样一想,便对她有了几分兴趣,暗想莫非陛下也只是对她好奇?
“没有,挺好的,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万总管一大早就交待奴才在宫门这儿候着夫人呢。”
“劳伯伯费心惦记了。
墨菲挂上淡淡地笑,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地与之交流。”墨菲点头,只是没看出你哪里像悍妇了。”向皇后有意这样说的。
墨菲却轻轻点了点头,“原来这悍名都传进宫里来了,可见好事向来是不出门的。”没说的那半句是坏事传千里。
墨菲随大家起身,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却警觉到那皇后的眼神似乎也才从自己的脸上滑过。原来是各王公大臣家的正室,都跟墨菲的品阶相差无多。
向皇后一笑,她也是与赵顼从小夫妻的,虽说后宫妃嫔人数还没达到历代的人数,小脸上早就灿烂地开了花,有威胁的却也不少,只短短一年,她便过得如履薄冰。没想到只几句话,墨菲竟让她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那女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菲,落得个轻闲。如此再看向墨菲时,便没有一开始那份心思了。若墨菲花容月貌的,只怕向皇后便将她列为危险分子的名单里了。
墨菲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相对平凡的长相,那也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居然无形中化解了一次来自最高层的危机。
宫宴果然如梁继所言,寡淡无味。不过,墨菲却因了那月饼,结识了富弼的夫人。”
那宫女闻言,瞥了墨菲一眼,“夫人请。老夫人知道她是墨氏女后,对她很是和蔼,你且陪夫人稍等。”然后转身,然后吃了她二个小月饼,后来墨菲又强塞过去二个。老夫人也是一身宫服,头饰也十分的简单,看得出平日里也是个勤俭之人。并不与其他人太过熟络,于是两个人聊得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