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很好,很正常。”千夕彤连忙抢过雪刃的话。哼,不就是她的发色是黑的么,御手风间那老头居然就差了式神来帮她“整理妆容”,要把她的头发染成棕色的,她当然不同意了,偏偏那个凤明雅还好死不死地以“帮两位姐姐的忙”为名对她来硬的,她的手腕被他按得现在还酸着呢。
两名唐衣女子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忽然化作两张剪纸,千夕彤也见怪不怪了,心想肯定是御手风间过来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御手风间就站在门口了,还是阴沉着脸的那种。千夕彤突然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快要被吃掉了,不禁吞了吞口水,嘴角抽搐起来。
“千夕,这是怎么回事?”御手风间瞥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再看看千夕彤依然乌黑绸亮的头发,用低沉的声音叱问到。
“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这句曾经一度是流行语的话并不新鲜,但千夕彤却觉得用在这里是那么的恰当,简直就是为了这个时刻而生的,她此刻心潮起伏那叫一个剧烈啊,用网络用语来形容就是内牛满面。违抗御手风间是要付出代价的,千夕彤从来没否认过这一点,所以她现在就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觉悟,为了自己的头发,跟御手风间拼了。
“呵呵,很好。”居、居然笑了……御手风间那老头居然笑了?千夕彤好像遭了雷劈一般僵在那里,这老头笑得好恐怖,笑里藏刀,典型的笑里藏刀啊,这比妖怪说“我吃了你”更让人胆战心惊,起码后者是坦诚相对,而前者是一肚子比阴沟还要阴的坏水啊。
“师父,你……你没事吧?”千夕彤冒着被拍死的危险,伸出手在御手风间眼前晃了晃。
“为师能有什么事。”御手风间仍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他越和蔼就说明他越不正常。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凤明雅正一脸幸灾乐祸,千夕彤就更加确信自己会“不得善终”了。果然,老头翻脸比翻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那脸色黑得比没有月亮的夜晚更难看。“千夕,出去。”
“嗯?出去做什么?”心里不好的预感开始翻涌,千夕彤怯怯地问了一句。
“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