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走后,我坐下来捧着妈妈的手,想起刚才所受的委屈,不由轻轻哭了起来,更烦恼的是那巨额手术费,我该怎么办?
哭着哭着,妈妈的手动了一下,我吓坏了,赶紧擦干泪抬起头,妈妈果然已经醒了,眼睛无力地一开一合。
“妈!”我佯装无事,强笑着轻轻唤她。
“夜儿!”妈妈握着我的手,两行泪顺着眼角往下滑。
我心中一酸,忙安慰道,“妈,没事的,医生说只是外伤,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妈妈摇了摇头,“妈的病妈知道,我早有准备,只是,妈放心不下你。”
“妈!不会的!女儿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相信我!”我把脸埋在妈妈掌心哭。
“夜儿!妈有件事在心里悬了一辈子,妈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今天得先告诉你。”她抖抖索索在衣领内翻。
“妈,有什么事好了再说吧!”我劝道。
“不!”她的声音很微弱,却异常坚定,“帮妈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
又是项链!难道这项链很重要吗?
我依言翻开妈妈衣领,取下那根项链递给她。
她却摆摆手,示意我拿着,“夜儿,这根项链对妈来说很重要,妈现在把她交给你,如果有一天妈不在了,而你遇上追问这根项链来历的人,记得带他到妈坟上来看我。”
我仔细端详这根项链,雕琢得很精致,从坠子背后的标记来看应该是专门定制的,和沈小婉那根确实很像,只是妈妈这根链子的吊坠是桂花型,而沈小婉那根是什么花型呢?当时远远的我并没有看真切。
项链一般都是定情物,妈妈从来就没有让我看见这根项链,在她心目中应该非常重视它,难道这是她年轻时的定情物?
“妈,追问这项链来历的人是男的吗?”我好奇地问。
她点了点头,“你告诉他,我一生都没有嫁人……”
我还想继续问,却看见她闭上了眼睛,脸上沾满不断外溢的泪水。我不忍再问,轻轻握着她的手,“妈……”
“乖,夜儿,妈很累,想再睡会儿。”她虚弱地说了一句,很快又陷入昏迷。
我急了,叫来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只是身体比较虚弱,不过,你要抓紧时间准备钱,我们会联系肝源,手术不能再拖。”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