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南宫笑转身要走,她慌忙拉住他的衣袖,道“慢着”
南宫笑愕然回首,只问缘何。
香妃拉着他往桌旁坐下,南宫笑也不反抗,任由她拉扯,香妃举着灯绕着他细看一周,忙问他生辰几何,长于何方,父母姓甚名谁。
南宫笑对她的问题一头雾水,心道这女人怎生这样,他们不过是初见,何来这么许多问题。
却也不知怎的,心虽有疑,嘴中却是对答如流,将自个儿的那些个老底尽数掏了出来“自小在玉门镇长大,家父玉门宫宫主,南宫离,在下南宫笑,母亲于生我那年身亡。”
听及此,香妃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的孩子,眼前的男人,便是她朝思暮想的孩子,她本姓南宫,名这南宫玉莹,家兄南宫离原是玉门宫宫主之徒,这样推开,眼前的男人,必是她与先亡夫的孩子无疑。
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他已然这般大,她却从未尽过为人母该尽的责任。
她只拉着他的手臂哭泣不止,哽咽至话不清,南宫笑并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他只觉着眼前的女人好可怜,他心里一阵难过,却也不知为何。
半晌,她终于止了哭声,道“你爹可曾同你提起过南宫玉莹?”
南宫笑点点头,奇道“你怎知晓我已逝小姑的名号?”
“我便是南宫玉莹,被囚于这冷宫二十多年,外界定然以为我已然长眠于地下,可我还活着,我守着清冷如冰宫的冷宫独自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活着,我要在我有生之年见到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眼前的女人竟是他的小姑,他以为已经死去多年的小姑,难怪对她总觉着有一股亲切感,可为何爹爹从未说过小姑原是嫁入宫中之事?
“姑姑?您真是姑姑?”
玉莹的眼睛再次流下,她怎会是他的小姑,她是他的娘亲,就在这皇宫之中生下他的娘亲。
可她不能说,她不想他知道娘亲是一个在丈夫枉死后迅速改嫁的女人,如此,她宁愿做一个在他心目中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