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从光的双眸中,透射出宛如毒蛇的凶恶目光,说道:“我们‘胜义堂’里有一百多号武艺高强的好手,而木鼓村男女老幼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六七十人,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更何况,李慕云答应那个小子,从此不再为难木鼓村,他们现在自鸣得意,已经放松了警惕,我们就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一次一定能将木鼓村那些杂碎全部杀光,好为堂主报仇!”
花玉娘经不起刁从光的怂恿,又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于是点了点头,娇脸上露出一丝充满杀气的微笑。
刁从光得到了花玉娘的首肯,径直去派将点兵,趁着今夜木鼓村中人的麻痹大意,好大开杀戒了。
今夜无星无月,夜色浓黑如墨,凉风四起。胜义堂中的手下,一百多号人马,俱都到了大堂前,听候花玉娘的使唤。
只见花玉娘站在高高的将台上,四周无数的火把将她愤怒的脸庞映照的通红。
“木鼓村的人,欺人太甚。他们欺我们胜义堂无人了,不敢为死去的堂主报。可是他们想错了,胜义堂还有我,还有你们在!今晚趁着风高月黑夜,我们正好大开杀戒,将木鼓村中的人杀个片甲不留!”花玉娘说辞激昂,引得台下的一众兄弟,高呼呐喊,杀气腾腾。
在花玉娘的带领下,胜义堂摸着黑向木鼓村进发。
而在木鼓村里,等沈若寒一行六人回来后,得知胜义堂已经不再来为难木鼓村,男女老幼个个欣喜若狂,从此之后,晚上睡觉不用提心吊胆,听到狗吠鸡叫就像夜魅行凶一般躲着了。
沈若寒小腹处的剑伤极重,幸好有李夫人的治伤良药“九花玉露膏”,涂在了剑伤上。一阵剧痛,疼得他,脸都扭曲了起来。青青看着心疼不已:“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沈若寒笑道:“你放心,这点小痛还奈何不了我。”
孙一啸在旁边自顾自地喃喃低语咒骂:“俺瞧李慕云真不是个东西,抛妻弃子不说,还在外面胡搞女人,风流快活,更是助纣为虐,不明是非。天地间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呢?”
虽然孙一啸说得极低,但是沈若寒耳力极佳,听后对孙一啸说道:“老三,你别背后咒骂人家。我看李慕云也是一条汉子。不趁人之危,最后更是答应不再为难木鼓村。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李慕云很了不起!”
孙一啸跳了起来,怒气道:“大师兄,你糊涂了吧。他把你伤成这样,你还尽替他说好话?”
“这就你不懂了。这叫做英雄惺惺相惜,就像我和沈兄这般。”木延畅脸色愧疚地道,“沈兄这次连累你受重伤,在下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沈若寒微笑道:“木兄刚才还说英雄相惜的,一转眼就见外起来了。”
随即一众人相视大笑,再无客套的言语。
正当众人沉浸于欢乐之中的时候,忽然听见轰隆隆的爆炸声。木鼓村民一时间大喊大叫着从自家屋内跑了出来。这一次不是昨晚花怜通一般,东边着火西边响,而是从东到西,一字长蛇一样一起着火巨响。房屋坍塌声,男人女人的呼救声,孩子的哭叫声,一时间充斥着木鼓村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