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就是“胜义堂”堂主“通天狐狸”花怜通,而向他进言的汉子就是他的智囊“病诸葛”刁从光。只见花怜通不屑道:“一个山野匹夫,有什么能耐?
刁从光阴阴一笑:“堂主,小心使得万年船。”
“狗屁。你能活一万年吗?”花怜通阴冷地笑道,“享受一定要趁早。趁着手中有权有势,能换来金钱与美女;更要趁自己年轻力壮,才能极尽欢乐。哎,刁先生不想尝尝那肉体厮磨、醉生梦死的感觉吗?”刁从光阴恻恻一笑:“堂主说笑了,我这把病骨头哪经的起那般折腾。”花怜通不由得意的狂笑。
狂笑间,两道寒光在不皎不洁的月光下,显得诡异而冷酷,直向花怜通的脑袋脖颈处落去。来势极快,不容花怜通有半点反应还击之力,就已送他见了阎王。那“病诸葛”刁从光却是反应奇快,就地一旋一转,没入了人群之后,逃遁而去。
胜义堂余众见头领已死,吓得纷散逃去。沈若寒与木延畅互望一眼,均是觉得不可思议。沈若寒道:“这‘通天狐狸’就是这点‘通天’的本事?”木延畅也觉得纳闷:“我以前未曾遇到过他,不知道他的底细,还道他有些能耐,谁想却是一个这样的虎头脓包。”说罢,与沈若寒携手大笑,速向村里奔去救火。
众人忙到天晓,红日冉升,终于把大火彻底扑灭了。众人此时皆是焦头烂额、黑不溜秋,大家互相望望,都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沈若寒见火势已平息,“通天狐狸”花怜通也被击毙,木鼓村与胜义堂的恩怨暂时可以得到缓解;如若胜义堂、李慕云强要为花怜通出头复仇,那可如何是好?
沈若寒剑眉深锁、面上刻满了愁容,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孙一啸见状,问道:“大师兄在想什么呢?”天微亮时,孙一啸与钱系辽都回来了。他们各自施展本事,把那两拨人在山野之间逗得团团乱转,浑然没有摸到他们的半点身影。沈若寒见他问起,抬起头来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在想如何才能化解木鼓村与胜义堂之间的恩怨。”孙一啸大大咧咧向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去,他与那些胜义堂的狗腿了逗磨了半夜,身子疲乏,极需要歇息。谁知道他屁股刚一触到椅子,只听到“喀啦”一声,整个人便就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青青见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哄然起笑。
孙一啸见青青笑得灿若桃花、美艳不可方物,心神一荡,就要扑过去搂抱在怀,好好亲昵一番。只是碍于众人在场,心里只好强自忍耐下去,直瞧着青青嘻嘻傻笑。
却见木延畅深深一叹:“沈兄侠胆热肠,你一个外人原本不该趟这个混水的。你……你我虽然是昨日才相逢,此时却像亲兄弟一般。木鼓村有难……”他说得激动,后面的话语竟然说不下去。沈若寒拉住他手,诚恳道:“木兄既当我是兄弟,就别说那些客套话了。这样吧,我亲自去一趟胜义堂,拜见一下李墓云,与他晓之以理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