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用了什么迷魂手段,竟然将名门之后的李慕云不惜抛妻弃子来跟她相会?”木延畅一脸鄙视。沈若寒奇道:“他是名门之后?”木延畅点头道:“对,他的先祖就高祖洪武皇帝的相国李善长。”沈若寒愕然一叹,心中不知说什么才好。
“人自甘堕落,那是谁也无可奈何的事。”木延畅饮尽杯中酒,笑道,“今日能相识五位,是我这个山野之人的莫大荣幸。来来来,有酒须要痛饮,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着起身为沈若寒五人倒酒。只看他右手托住酒坛底部,慢慢倾侧。这酒坛底部足有他三只手掌那么大,而他以手掌吸附酒坛的底部不使酒坛掉落下去,足见他的内力有多深厚了?
沈若寒赞叹道:“木兄好深厚的内力!”木延畅道:“沈兄过奖了。这点微末小技在沈兄面前哪堪一提。”孙一啸道:“木兄太过谦了,依你的本事,俺老孙就逊你半筹。”
木延畅为众人斟满酒,放下酒坛,举起酒杯,高声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诸位别话少说,饮酒为是。”沈若寒五人都被他的豪情所感染,纷纷举杯痛饮。
“木兄真人不露相,胸藏锦绣,不同寻常。”沈若寒心感遇到了知己,唱道:“心欢易醉,明月飞来花下睡,醉舞谁知,花满纱巾月满怀。”木延畅笑道:“人生虚假,昨日梅花今日谢。不醉为何?从古英雄总是痴……”
“人已老,事皆非。花前不饮泪沾衣。如今但欲关门睡,一任梅花作雪飞……”
“少年场上,醉乡中,容易放春归去……”“秦嶂雁,越溪砧,西风北客雨飘零,尊前却听当时曲……”“芦花开落任浮生,长醉是良策。吹笛月波楼下,有何人相识……”
他们两人就以宋朝大词人朱敦儒的酒词相互答趣,听沈若寒道:“朱敦儒写得酒词举不胜举,而且好句连连,意境独到,比之陶渊明亦不为过,木兄以为如何?”
木延畅点头道:“沈兄言之有理。李太白于诗中称仙,朱敦儒也可算是词中的酒仙!”两人相视点头,举杯共饮。一旁的孙一啸笑嘻嘻地向青青问道:“青青姑娘,他们在说什么呢?”青青掩嘴轻笑:“他们在谈诗论词呢。”
“谈屎论吃?”孙一啸莫名的睁大了双眼,道:“屎尿跟吃有什么干系?”青青听他说完,先是一愣,既而捧腹大笑起来。“笑什么,难道俺说得不对么?”孙一啸愣愣的,右手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
“三哥,收起你那张破嘴,不要在这里丢人显眼了。”李脉和瞪了一眼孙一啸。孙一啸则用脚狠狠踢了一下李脉和:“在青青姑娘面前,你就不能为哥哥说些好话!”他说得极是细声,却被沈若寒听了去,向他微微一笑道:“当初是谁那样说我,不能说大话为自己脸上贴金来着?”孙一啸老脸一红,支吾道:“这……这是两码事嘛。”赵同泰与钱系辽异口同声道:“‘莽山四侠’的名头都让你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