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麻烦你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
“许小姐,能否......”
所有问题装作没听到,林漠护着我往门外走。
直到我们四个人上了车,记者的闪光灯还闪个不停。
我在座位上虚叹了一口气,刚想回头跟夏满满说些什么时,被许若楠的一番装扮逗笑。
看他那样,带着假发,两撇白胡子,还要戴副墨镜,真是笑死了,难怪记者认不出他。
“笑什么笑。”许若楠瞪着我,恶狠狠的说。
“别说我,你看她。”我眼神飘到了夏满满那,她是想笑又不能笑,憋着憋着憋到脸都红了。
“不准笑!”许若楠直掐夏满满的脖子。
我在一边笑道:“得了吧你,掐她脖子还不如把自己收拾干净。”
“就是,快放开我。”
许若楠这才愤愤不平的放开她,把自己的脸收拾好了还愤愤不平道:“本来想帮你们一把,谁知道那些记者问的问题乱七八糟。”
“就是!跟他们讲话简直就是跟火星人讲话。”
我瞪着夏满满,“还不是出的这馊主意,什么相亲会啊,还不如让我直接见林漠,非得绕这么一大个弯。”
“什么嘛!半路杀出批记者,都扰乱我的计划了。我本来是想呢,在这相亲会上你找个合适的,然后林漠就......”
我打断她的话,眯着眼看她:“合适?这相亲会上我可没遇到一个正常人!更别说合适了!”想起那位讲自己情感问题的大哥,我头就犯晕。
开着车的林漠笑出了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我不合适?”
“没有啊,没说你。”我不以为然的说。然后又瞪着夏满满,“都是你!净给我添乱!”
夏满满不甘的做了个鬼脸。
“到了,下车吧。”林漠开口说道。
众人就上楼去了。
回到家,已是近黄昏。为了躲避记者们,只好在家吃饭了。
一行人都稳稳的坐在沙发里。林漠是客人,不可能让他去做饭。而夏满满做出来的饭是惨不忍睹的,就算能睹,也是不能吃的。所以,只好哀求一下许若楠了。
我对着许若楠,温柔的笑,“老弟,该做饭了。”
许若楠也对着我一脸奸笑,然后说:“老规矩!”
我冷笑两声,说:“谁怕谁!”
然后走到墙壁面前,拿起一个飞镖。瞄准好了,使个劲,飞镖准确无误的插入靶心。
我得意的冲着许若楠一笑,“快去做饭!”
每当我们谁都不愿意做饭的时候,就会以扔飞镖决定。谁扔的准就不用做饭。为了扔中靶心,我平时可没少花功夫。
“得意什么啊,看我不让你乖乖去做饭!”
然后他手一挥,飞镖飞出去也正中靶心,而且还把我的飞镖击落。这小子,功夫越来越了得了。
“怎么样?”他挑眉得意的看着我。
我很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林漠过来,搂着我就往厨房走,“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这才乖乖的进去做饭。
冰箱里还有一些菜,我问林漠:“你喜欢吃什么菜?”
“我可不挑食。”
好吧,我自作多情了,那就随便弄点菜吧。
我看着林漠熟练的在淘米、洗菜,我不禁怀疑,他在美国的那几年也是自己做饭的?
他在炒紧菜,我从后面轻拥着他,“你在美国也是自己做饭啊?”
“要不然,你以为呢?”他头也不回,眼睛还盯着锅里的菜。
我不禁抱怨,那个菜比我还重要么?
“喂喂喂,炒个菜跟我说话都那么困难啊。”我把头凑到他侧脸那。
这句话果然引起他的注意,他侧过头来看我,“要不然,你来炒,我来烦着你。”说完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我十分乐意接受这个建议,“我来就我来,你一边去。”
拿过锅铲,我就在那炒菜。
他也从后面抱着我,在我侧脸烙下一个吻。然后在我耳边呢喃:“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报纸上说你订婚了,怎么回事啊?”我笑的一脸温柔。看着他,露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
“你还没回答我。”他瞪着我。
我干脆放下锅铲,转身对着他,“这几年,我过得不好。”没有他在,我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一脸内疚,伸手抱我入怀,两只手抚上我的头发,“对不起,当初我不该走。”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当初我不该不信任你。”我抬头看他,满眶泪水就快溢出来了。
他帮我擦干眼里的泪水,捧着我的脸说:“我们现在在一起,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我点点头,突然有所觉悟般,松开他,揭起锅盖一看,那菜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我苦着脸看他,一脸无奈。
“我肚子饿死了,你们还在这调情。”夏满满捂着肚子,倚在门边说道。
我过去就敲她脑袋,“整天就知道吃!”
“算了算了,我们出去吃好了。”许若楠走进来,闻到一股焦味无奈的说道。
“大家都饿了,那就出去吃吧。”林漠开口了。
于是,一行人去了最近的酒店,吃的心满意足的,林漠才送我们回来。
夏满满在沙发上抚着她那撑得涨涨的肚子,嘟囔道:“吃的真饱啊!”
我瞥了她一眼,“知道的还以为你撑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
“一边去,本小姐正舒服着。”夏满满盯着电视慢悠悠的讲到。
倒是许若楠一脸奸笑的看着林漠,“姐夫,你什么时候跟我姐求婚?我好把她嫁出去啊!”说着就挑眉看我。
我正想冲过去揍他,被林漠拦了下来。林漠对许若楠说道:“求婚?我没打算求婚。”众人诧异的看着他,他揽过我的肩说:“就算不求婚,她也会嫁给我。”
“哈哈,这个够绝!”夏满满大叫。
“就是就是!”许若楠也跟着附和。
我拍掉我肩上的手,瞪着他说:“你还没跟我说报纸上那件订婚的事!”
“纯属炒作。”林漠淡淡的说。
然后许若楠看着林漠接到:“如有雷同,纯属虚构。对不?”
两人相视而笑。
我走过去,拎着许若楠的耳朵,“你什么时候求婚啊?我非让雨凌刁难你!”
他拍掉我的手,得意的说:“劳您费心了,她已经答应了!哈哈哈。”
我的脸当场就黑了,许若楠这招先下手为强总是对的。
夏满满在一边喊道:“哎哎哎,你们两姐弟干脆一起结婚的了,省得麻烦。”
我们三人都看着她,我说:“姐弟结婚是不符合伦理的!”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四个人一起举行婚礼!”夏满满解释了一下。
“这个提议不错哦,你们说怎么样?”我看着许若楠跟林漠。
许若楠听了就在大笑,说:“林漠哥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不用求婚自己就会自动嫁过去!哈哈。”
夏满满也在那抚掌大笑。
我则在那黑着脸,没好气的瞪着他们。
林漠搂着我,安慰道:“好了好了,求婚只是个仪式。你要是喜欢,我改天拿着钻戒补给你。”
他这么说,我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我疲倦的打了个呵欠,说:“我去洗澡睡觉了,累死了。”
然后伸伸懒腰就往房间走。
等我洗好澡出来,梁沚均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我过去跟他打招呼,“嗨,来接满满回家呀?”
梁沚均点点头。
夏满满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我点点头,“慢走。”
结果那两人唱着歌就走了。还要唱十年前的经典歌:“你是疯的,我是傻的,缠缠绵绵到医院......”
我在这里直叹气,问到林漠:“你在这住还是回去呢?”他的房子,几年没人去打扫,估计回去也住不了。
“当然是在这住啦,反正有房间,没房间跟你睡也一样。”许若楠笑嘻嘻的说。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瞪着他。
林漠思量了会,说道:“你不介意吗?”
“额......夏满满以前住的那个房间空空如也,你不介意可以去我房间。”
“林漠哥,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大家一家人,别客气啊。”说着还得意忘形的在那笑。
“带人家去浴室啦!”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的走进房间。
回房撇见床边的那本书,想起那本书买了好几天都没空看。反正现在也闲着,就随手翻了翻。
翻了几页,林漠就进来了。
他在一侧坐下,手揽过我的腰,亲吻了一下我的头发,问到:“看什么书呢?”
我举起书来,兴奋的说:“几米的漫画!”
“小孩子气。”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
“你才是。”然后低头继续看我的书。
他拿掉我的书,扳过我的脸,看着我的脖子问:“这条项链是?”我想:其实他是想问他圣诞送给我的项链怎么不带,但是不好直接问,只好这么绕弯子问了。
我拿起项链坠子说,“我自己设计的,好看吗?”
“好看。”然后顿了顿才说:“意义不寻常吧?”
他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了。
我点点头,说:“那时候,韩妈妈说是韩异捐的心脏,后来她还把韩异的一小部分骨灰送给我,我就叫人把它做成骨灰项链了。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纪念,你不会生气吧?”然后仔细的看他的反应。可惜,他没有反应。或者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我以前圣诞送你的那条链子呢?”他问道。
我起身在床头柜上锁的抽屉里翻了翻,就拿了出来。
“在这呢。”
他接过项链,认真的把我脖子上的项链取下,又把他送的那条给我带上。
他认真的说:“然然,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会给你幸福的,好吗?”
我伸手抱着他,说:“好,我相信你。”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他轻声说道。
我乖乖的躺下去,看着他:“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数绵羊。”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把手搭在他脖子上,笑着说:“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我不会,你要听我讲金融、债券、股票、投资吗”他好笑的看着我。
我撇撇嘴说:“那些东西我都倒背如流了,算了我给你讲好了。”
“恩,你讲。”
我说:“话说小白兔在森林里散步,大灰狼迎面走过来,啪啪给了兔兔两个大耳刮子,说,我让你不戴帽子。小白兔很委屈地跑了。第二天,她戴着帽子蹦蹦跳跳地走出家门,又遇到大灰狼,他走上来啪啪又给了小白兔两个大嘴巴,说,我让你戴帽子。小白兔决定去居委主任老虎投诉。然后你猜怎么着?”
林漠摇摇头,我接着说:“老虎听了投诉以后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当天,老虎就找来大灰狼,说,你这样做不妥啊,让我这个当官的很难办嘛。你可以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她找来肥的,你说你要瘦的,她找来瘦的,你说你要肥的,这样不就可以揍她了嘛。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兔兔过来,给我找个女人去。她找来丰满的,你说你喜欢苗条的。她找来苗条的,你说你喜欢丰满的。可以揍她揍得有理有度有节。不料以上指导工作,被正在窗外给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听到了,心里这个恨啊。次日,小白兔又出门了,怎么那么巧,迎面走来的还是大灰狼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那你是要肥的,还是要瘦的呢?大灰狼听罢,心说,幸好还有B方案。他又说,兔兔,麻利儿给我找个女人来。小白兔问,那你是喜欢丰满的,还是喜欢苗条的呢?大灰狼沉默了二秒钟,抬手更狠地给了兔兔两个大耳刮子。靠,我让你不戴帽子。故事的名字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名是‘流氓,就是这样炼成的’。哈哈,好笑不?”然后就看着林漠,他倒是笑了笑。
然后,一个吻压过来,温柔而缠绵,我也不自觉的陷进去。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动,看着我,轻声问道:“然然,要我吗?”
我没说话,直接吻上他的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很快也反应过来......
这个夜晚,月光柔的太妖娆,一切都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