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开口了,自己又怎好拒绝,更何况,爹爹走的时候,可是把自己交托给了宣王爷,想他也不敢乱来。
“走吧。”潇洒跃上马背,百里夕尘虽然很想拉北羽雪和他共乘一骑,但是顾虑到北羽雪的身体,他还是选择了让北羽雪坐轿。
一骑一轿就这么悠然的远离逍遥侯府,不疾不徐,很是闲逸。
但是看着他们离开的兄妹两,则神情肃穆的回到了前厅。
“太后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你不要跟着搀和。”只是丢下这么一句,逍遥侯就回自己的院落了,只把静云留在了前厅,脸上神色凝重。
这警告是不是来得晚了,今天皇帝的出现,已经明显的向他们宣告了一个立场,那就是北羽雪不是谁都可以对付的?
他们是不是已经被皇帝列为敌对面了?
想到此,静云郡主心头猛的一颤,脸色一片煞白。
相较于这边的胆战心惊,来到了宣王爷在京城里的府邸的北羽雪,则是心花怒放啊。
果真,她在这简单却又不失雅致的竹园里见到了天人般的玉善公子。
“没想到雪儿真是……如此的坦荡啊!”似调侃更似嘲笑,百里夕尘看着再次看呆了的北羽雪笑言。
“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与之相配?”看着坐卧于竹园亭子间的玉善,北羽雪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曾今被多少人YY过的(倾尽天下)。
或许只有那霸气凌然,却又不失尊贵柔情的男子吧?
思索间,好似她并没有看到阳刚坚毅,霸气十足的男子。
却未曾想,这似是自言自语的感叹,却让本该假寐的玉善公子后脑一凉,这是什么话?
在北羽雪身边的百里夕尘也愣了,北羽雪这言下之意不就是……
震惊的微启唇瓣,看向北羽雪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怪异。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这句歌词曾经让多少腐女感叹欣羡,为那绝尘的天人之姿,更为那剪接之后的生死情劫。
一句话,玉善双眸突睁,眼底光芒四溢。
而一旁的百里夕尘则是敛去所有温润,周身温度骤降,直直的看着依旧看向玉善的北羽雪。
“爱恨嗔痴,抵不过一个情字。”眼中惊艳敛去,北羽雪慢慢向玉善走近。
“宁负天下不负君,玉善公子可有心仪之人?”随意的坐到了玉善的旁边,看着那无暇的容颜,再次感叹上苍的恩赐。
“雪儿,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会如此唐突?也不知羞为何物?”却不想,没等到玉善的回答,反倒等来了百里夕尘的轻责。
轻轻一拉,北羽雪瘦小的身躯就被带离玉善身边,到了玉善的对面,席地而坐。
精致温和的凉席,不仅带走了酷夏的炎热,却也阻隔了地上的湿冷。
“抱歉,想到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和玉善公子及其相似,有感而发,还望公子海涵。”看着玉善公子眼中的琉璃,在看着百里夕尘温煦中带着寒意的视线,北羽雪再次感叹,出口解释。
为何每一次见到玉善公子都会失态?
想想那本是遥远记忆里的一个虚构的故事,却让她无法忘怀,情之所至,无愧为经典之作。
“和本公子相似?”玉善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无踪无迹。
玉善虽非自傲之辈,但是却也知,这天下间能和他相似的人,天上人间能有几何?
就不知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玉善公子尊为天下第一美男子,这天下间有几人能比及,雪儿切不可妄语。”看着玉善看向北羽雪的目光越来越变得看不透,百里夕尘的心弦也绷得越来越紧。
“你们相信生死相随的爱情吗?”想到那不过是虚构的爱情故事,虽然打动了无数人的心,虽然给了已经对爱情丧失信心的人多少的希望,可是,那样的感情,却样的生死相依,只不过是人们在情感荒芜的年代里打造出的海氏盛楼。
看着玉善公子眼里一闪而逝的怔愣,以及那几欲隐藏,却难以掩去的不屑一顾,北羽雪就知道,玉善就是玉善,他不是任何人,更不是心中那个代表了忠贞不渝爱情的肖倾宇。
“不知道爹爹可有幸遇到爱他的女子?”话题一转,北羽雪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对北羽墨未来的期许,虽然不期望那璀璨嫣然的情感,但是北羽雪真心的希望北羽墨能遇到一个值得他付出的女子。
“真不知雪儿这小脑袋瓜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当今太后和皇上不是正为丞相甄选相府夫人的人选吗?雪儿心中可有人选?”又是一个栗子敲到了北羽雪的额头上,无奈的给了百里夕尘一记眼刀,要不是这破身子,她会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吗?
这宣王爷跟她好似越来越熟稔了,偏偏当事人的她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熟稔起来的?记忆中,这和宣王爷见面的机会还远不及当今皇上呢。
“只要爹爹喜欢就好。”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当然这后面的一句话,北羽雪并没有吐出口中。
“听闻北羽丞相和当今天子少年结识,同征战,同生死,这分情意风月王朝无人能及,想必当今天子不会亏待丞相才是?”看似不留痕迹的宽慰,但是却更像试探。
却不知,玉善这劝慰却让北羽雪的心弦猛的颤动……
少年结识……
同征战……
共生死……
一个帝王……
一个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