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让他这样想,可是,心仿佛有了自己的选择,明明知道子弹已经没有了,明明自己的力气足以拧断那个女人的脑袋,可是他却不愿意那么做!
有病吗?也许是的,心病!
果然,这个女人给了自己温暖,给了自己从未享受过的阳光,给了自己寂寞得空虚的灵魂有了塌实的满足。
这,就是亲情的关系吗?虽然她的肩膀是那么的柔弱,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可是,在她的身边,只要抱着她,就能够感觉到安心。那种安心的感觉,只有在他刚刚有记忆开始的时候从母亲的身上得到过,在那之后,是没日没夜的训练,陪伴他的便是漫长的空虚和冰冷。
那种塌实和安心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尽管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黑老大,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大声说话,没有人胆敢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可是,这个女人做到了。
“爹地”吗?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是我宇文博认定的亲人了,既然你认了,那就要有所觉悟了,因为我,不会放手了。
既然你给了我世界里面所有的阳光和快乐,那么,同样的,我也会给你我全部的宠爱和温柔,但是,前提是不允许你离开!
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到,因为,你已经比我的命更加重要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已经深入我的骨髓和血肉,我已经无法再回到黑暗和冰冷的世界了。
嘿嘿,棉花糖,好好吃啊!
奇怪?怎么变成鸡腿了?不过也不错,很香呢。
宇文博无奈地看着傻笑的小女人,无奈地继续躺在她的身边,因为他的乖女儿正抱着他的手在啃来啃去的。结实的手掌因为长期握枪而长茧子,宇文博的手里,握住的从来都是冷硬的东西,杀人的工具,以及人命。
第一次握住柔软而温暖的便是伊曦儿,而此时,比伊曦儿更柔软和温暖的是伊曦儿的舌头,此刻正在他的掌心努力地拨动啃咬着。
“团结就是力量……”突然,手机传来了铃声。
宇文博赶紧把手机关掉,幸好,没有吵醒了。
看着已经在睡梦中习惯自己的人儿,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自己的怀里,宇文博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雨夜,这个小女人也是这样窝在他的身边。
“我们是五月的花海……”另一个铃声忽然大响,宇文博很快又掐断了那个闹铃。
“晨风吹,阳光照,小朋友,起得早……”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一连按掉好几个闹铃以后,宇文博的脸都僵硬了,这个女儿,听的都是什么歌啊?
不过也难怪她要用这么多的闹铃了,虽然都被及时关掉了,可是还是发出了不少的声响,居然还是安稳地啃手心,还真是好睡眠啊。
摸摸伊曦儿的头,宇文博露出溺爱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房门被直接用力推开了。
易婷穿着睡群,一头波浪的栗色长发披在肩上,一脸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一进门就大吼:“伊曦儿,起床了,还要不要上班了你,再不起来我不管你了,迟到了别怪我啊!”只要是易婷在家里,都会起床把伊曦儿喊醒了,然后自己再去补眠,对易婷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
就在易婷准备发起第二轮呼叫的时候,易婷忽然接受到了一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阴风,两支冰冷的利箭直透心尖。
顺着感觉望过去,宇文博正阴狠地看着她,吓得易婷浑身一个激灵,瞌睡虫全部都没了,讪笑着要退出门外!
笨蛋,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在家里呢,刚刚那是什么眼神,好可怕,好锐利。
“呜……”嘤咛一声,伊曦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手掌?
什么情况?不是巨大,是太近了,这手的主人是她的那个便宜亲爹地的,虽然大,还不到巨大的地步啊。
“爹地……”一开口,伊曦儿就觉得自己的嘴里含着什么温热的东西,舌尖也碰到了。
一低头,发现是宇文博的手在自己的嘴里。
吓得伊曦儿直接跳了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宇文博的手心,那里一片湿鞑靼的,都是自己的口水,看来,自己在梦中吃的各种东西都是便宜爹地的手心了。怎么这么暧昧啊!啃手心……
想到自己在睡梦也这么跟人暧昧,再想起昨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宇文博的那一摸,伊曦儿立刻就脸红了,原本就红彤彤的小脸蛋此刻已经红到了耳朵根部去了。
“那个……我要迟到了,先走一步。”
说完,一溜烟冲了出去,直奔客厅的浴室。
“哎,你干吗干吗?我还在上厕所呢。”原本坐在马桶上看杂志的易婷被突然冲进来的伊曦儿吓了一跳。
没有看易婷,直接开始洗脸刷牙,伊曦儿动作飞快。
“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啊,我说你恶心不恶心啊,我在这里大号,你居然能刷牙?真是佩服你,也对,你本来就不正常。”
虽然伊曦儿能够刷牙刷得下去,可是易婷却大不下去了。
等易婷抽完马桶,转身要洗手的时候,伊曦儿已经脸也洗好了。
易婷一边洗手,一边继续唠叨:“话说昨天那个男人是谁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可是以我在时尚圈里面混了那么久,他身上纯手工的衣服看起来起码几十万,还有手上的表没有千万是买不到的,年赶紧说说,究竟是哪里钓的凯子,我也去,肥水不入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