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黛丽丝搬进来以后,伊曦儿就没有见过宇文博和黛丽丝碰面过,明明两个人就生活在同一幢房子里面,却永远也碰不到面,宇文博似乎更忙了,好像在忙着收购这家公司或者是合并哪个帮派,而黛丽丝似乎每天也有很多事情做,两个人总是互相错开,反而伊曦儿这个中间人见到这两个人最多。某天午后,伊曦儿咬着牙签,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
奇怪,距离那一天碰见女魔头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女魔头不是做事情一向都是以快准狠出名的吗?为什么这一次的速度会这么慢?
抓抓头发,伊曦儿不淡定了,既然女魔头不来找自己,那她出去找女魔头好了,反正这么久过去了宇文博早就对自己放下心来了,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她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了。
瞅了好几天,伊曦儿终于发现了一个地方是死角,没有人把守,似乎那是一个禁地,没有人靠近过。慢慢地靠近,伊曦儿瞟了几眼,发现没有人之后,一鼓作气爬上了一棵树,她现在要爬上树的顶端,然后翻过那一道墙。
吭哧吭哧爬了半天,伊曦儿偷眼望了一眼,妈呀,好高!
应该够了吧?看看那一面墙的高度,感觉差不多了之后,伊曦儿壮着胆子往一支树干爬去,小心翼翼地挪动了半天,终于来到了墙边上,还差一点点高度,但是已经够了。
嘴角挑起一抹笑,伊曦儿一狠心,松开手,转而紧紧抱住墙角的地方。树干失去了重量,一下子就弹开了,过了一会儿恢复平静。伊曦儿现在一颗心都悬着,大气不敢出,憋了半天,发现没有人靠近,这才放下心来,努力把头转向墙的另一边。
这一看,伊曦儿彻底心凉了。
“下来。”男人的声音清澈透亮,却没有一丝感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伊曦儿此刻恨不能自己是个透明人,早知道就不要冒险爬墙头了,现在好了,自寻死路,烈焰会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吗?是她这种低智商的人能够逃得出去的吗?
抖抖抖,伊曦儿抖得跟癫痫症病发一样。
为什么?这面墙的后面居然是一个花园,而此时宇文博正和本应该在非洲采矿的西门逸商量什么事情似的。
西门逸明明就在意大利,对外却是宣称在非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正在密谋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好了,被自己撞见了,会不会被人杀了灭口呢?
失重的感觉让伊曦儿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闪入脑海的是她那五千块红闪闪的钞票,***爷爷似乎还在看着她微笑,“我银行的密码是880823……”
过了一会儿,没有疼痛传来,反而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
伊曦儿睁开眼睛一看,宇文博如雕刻般的脸映入眼帘,那眼里流露的是一股不满和怒气,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尝到了人活着的味道。
激动地一把将宇文博的脑袋按下,狠狠地在宇文博的额头上亲了一大口,“啵!”活着的感觉真是太坏了!
这厢伊曦儿为自己劫后余生感到庆幸,那一厢的宇文博脖子似乎有些僵硬了,尴尬的表情取代了他原本的冰冷和怒气,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傻呵呵直高兴的伊曦儿,无奈地笑了出来。
“侄女儿,你刚刚说了密码,那银行卡在哪里?”西门逸嘴角噙着一缕笑,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金丝框的眼镜让他看上去优雅而绅士。
什么?密码?对了,刚刚以为自己要死了,居然还想让宇文博把钱取出来烧给自己。
不能被西门逸给骗了,那可是自己唯一的财产了,换上无知的面孔,伊曦儿选择了装傻,“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爹地你怎么在这里啊?娃娃肚子饿了。”
恶心!说完以后,伊曦儿自己都觉得快要吐出来了,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说这两个恶心的字了,不过为了自己的身家财产,只能恶心一回了。
看着装傻的伊曦儿,西门逸璀璨一笑,透着一股邪恶,“娃娃肚子饿了啊,老大,咱们给娃娃找个奶娘吧,中国人习惯喝母乳。”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宇文博把他放在地上,走回一把藤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不安的伊曦儿,等着伊曦儿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冲着西门逸做了个鬼脸,伊曦儿这才胆战心惊地站在宇文博面前,缴着手儿,惴惴不安地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爬墙头的蠢事。
不知道是不是被宇文博给传染了,伊曦儿真觉得自己就跟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此刻正被严厉的父亲抓住,看着宇文博严肃的面孔,伊曦儿不敢说谎,却也不敢说真话,惶惑不安地看着西门逸,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宇文博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再看看抖得跟癫痫症似的伊曦儿,西门逸最终选择了坐下来旁观,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还是他老大的家务事呢。
惶恐地看着宇文博,伊曦儿诺诺地说道:“我错了。”
“错在哪儿?”宇文博的表情并没有放松下来。
“我不该爬墙头……”伊曦儿偷偷看着宇文博,颤抖着声音说道,刚刚说到一半,收到宇文博犀利得能够杀人于无形的眼光,立刻改口道:“我不该妄想跑出去,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觉得自己是一只笼中鸟,不该蠢到以为这墙的外面会是自由的天地,不该不听话,怕死所以不敢跳下来,我错了,我以我脆弱的女人心发誓,我下次绝不会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