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刺下,却无血迹!
“该死!”楚云轻低咒一声,当即转身出门。
“小姐,您要去哪里?”
楚云轻目光凌烈,含着缕缕杀气,“去找夫人!”
若儿面色微变,忽而回想起当日楚云轻带着疏影离开主母院是顾秀琴说的话,她说,‘今日你带她走,改日你会回来求我的!’。
此时的主母院之中正是欢声笑语一片。
绣儿看着身着新衣的楚湘沅连声称赞,“夫人的眼光就是好啊,这衣服大小姐穿上竟是分外的合体呢。”
另有坠儿道,“对啊,大小姐这般倾国倾城,不知道哪家王爷有这个福气能把小姐娶过去?”
楚湘沅正穿着一件粉色的明锦宫装,一个半月髻斜绾脑后,衬的面红齿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此时听着绣儿和坠儿的话,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要说起来当然是二皇子明王最好,年少有为,又得皇上重视,将来继承大任,小姐便是母仪天下之人了!”
“或者四皇子靖王也好啊,手握二十万御林军,在皇上心中可是重之又重的亲王。”
“皇长子贤王虽然意在音律,出身却是尊贵无比,若是大小姐不喜朝中权力斗争,贤王也是极好的选择呢。”
“是啊,皇五子比大小姐还要小,就不做考虑,不过那皇三子……”
“我要见夫人!”
绣儿和坠儿正在对着几位王爷品头论足,忽而一声轻喝传了来,顾秀琴面色一变,眼中得逞的利光一闪。
“夫人,这……”
顾秀琴大手一挥,“请进来!让我们看看,尚书府二小姐今日有什么骨气!”
楚云轻带着若儿进屋,见到屋里绫罗绸缎做成的锦衣败了一屋子便知是怎么了,她目不斜视,双膝跪地,“拜见夫人。”
顾秀琴娇俏一笑,“哟,几日不见,倒是识规矩了。”
楚云轻并不打算和她多说,“云轻今日斗胆前来,是为了疏影,若是云轻没猜错的话,疏影中了一种叫做安魂术的降头,还请夫人给云轻一个解释。”
安魂术,中了此降头的人恍若无事,却长睡不醒,体内血液停止流动,紧靠一点人体精元维持性命,若是时间一长,必定无可救药。
“呵,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你三日前就从我这里强带了她走,现在怎么反倒来问我?”
楚云轻早知她会赖账,干脆话不多说,“请夫人赐一朵永生花,救疏影性命。”
顾秀琴眉头一皱,眼中闪过狠劲儿,“永生花是何物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个小贱人将府中下人病痛诬赖在我的身上,你真当你做了这二小姐便可为所欲为吗?”
顾秀琴话锋一转,大手一挥,“来人,二小姐作为小辈,竟敢如此不尊长辈,给我关进柴房思过三日!”
如此变故一处,楚云轻双眸一闭,她错了,错的离谱,这个女人怎么会给她永生花呢!
楚云轻冷笑一声,忽地起身,她看一眼走进屋的家丁,目光中含着风雷滚滚的怒气,家丁几人被这眼神一看,竟下意识的不敢靠近。
“夫人既然不给,那云轻便不要了,只是请夫人记住,若是疏影出一点闪失,我楚云轻定然不会罢休!”
话音刚落,楚云轻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顾秀琴被她的摸样吓的怔愣一瞬,转而阴测测道,“那本夫人就等你抱着你那丫头的尸体哭吧!”
楚云轻出门之时心中已成一团乱麻,并非她不肯为了疏影在顾秀琴面前低头,只是她知道,无论她被顾秀琴如何的欺辱,顾秀琴定然不会给她永生花!
可是安魂术未有永生花作引才可接,即便是她的血,也是不行的。
“小姐,你要的可是那永生花?”
楚云轻心中一动,眼前的小丫头虽然安静沉寂,这盛京之中的事却没有她不知道的,她生出了希望,“若儿,你知道?”
若儿眉头微皱,“若是若儿记得不错,永生花乃是西凉独产,因为花色艳丽,形态妖娆,深的宫中魏贵妃喜爱,皇上曾专门为她培育一株。”
魏贵妃!
楚云轻眸光一亮,“既然如此,那琼花宴我们必得走一趟了!”
四月初一,由魏贵妃操办的琼花宴在皇家上林苑举行,一大早的,便有陆陆续续的华贵马车在正阳门之前停下,从那车上下来的莫不是衣饰华丽姿容貌美的官家贵女。
唯有楚云轻,一身雪色百褶裙,淡蓝色的蔷薇绣在裙边和袖口,清雅素淡,低调而沉静,更为重要的是她戴着雪白的面纱,隐与姹紫嫣红的盛京锦绣之中,若没有几分天份的人如何能发现这边风景。
递上萧澈给的帖子,守卫本来懈怠的目光霎时间变得献媚,将她送出老远才作罢,楚云轻看着手中拜帖,心中生了疑。
一路到了上林苑,刚递上帖子便有一粉衣小宫女前来迎接,她看着其他自行进门的女子,眉头再紧一分。
“为何其他人无人相引?”
那粉衣小宫女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小姐手中拿着的是亲王府才有的银琼花拜帖,其他小姐只是普通丝线绣置的呢。”
楚云轻眉头轻皱,一边的若儿闻言也是微微有些惊讶。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走。”
小宫女一愣,继而垂首轻声道,“楚小姐,奴婢叫春桃,睿王吩咐了今日需得好好照看您,请您不要辜负了睿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