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苏的所有心神都被吸引住了,右脚也迈进了棺材里,手指碰触着棺材内部繁复的花纹,全身也笼罩着蓝色的光芒,那光晕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带她飞升一般。
“流苏,回来!”北堂德润撕心裂肺的吼着,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用力的撞击着蓝色的结界,那光晕却坚固得像精钢玄铁,怎么都挣脱不了。
“流苏你干什么,快点回来,回来啊!”北堂德润手提着长剑,对着蓝色的结界疯狂的砍着,却怎么都砍不破,向来铁骨铮铮的他竟然落下了眼泪,“回来啊,别离开我,你答应要陪着我一辈子的,你不能离开我。”
丰神俊朗的年轻帝王像是迷路的孩童一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任凭身后的侍卫怎么扶都不肯起来。
“流苏你别走,回到我身边来,别走啊!”疼痛颤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明明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咫尺却变成了天涯,他跨不过去。
难道他真的要失去了她了吗?那他后半辈子要怎么过?
“流苏,我求求你,快点回来。”北堂德润用力的敲打着结界,苦苦的哀求着,心疼得像是被万箭穿心了一样,鲜血淋漓。
他不能失去她,不能没有她啊!
轰隆隆……
晴天万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惊雷,将陷入恍惚中的穆流苏惊醒过来,她猛的回头,看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北堂德润,如梦初醒。她都做了什么啊,她不能丢下北堂德润,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啊!
她手忙脚乱的从棺材里面踏了出来,耀眼的蓝色光晕忽然消失了,一切归趋于平静。
“润,我在这里。”穆流苏颤抖的出声,再也不管坟墓里还有那么多的侍卫看着,紧紧的搂着北堂德润的脖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流苏你不能走,你答应了要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北堂德润哭得毫无形象,紧紧的搂着她,不愿意再放开她半分。
“我不走,不离开你。我说过要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就永远不会离开。对不起,刚才让你担心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穆流苏仇伸出手去擦干了北堂德润的眼泪,哭着笑了。再次回去的机会只有一次,她掐掉了宝贵的机会,再也回不去了。从今以后,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北堂德润捧着她的脸,再也不管还有那么多的士兵在这里,炽烈的吻不管不顾的落了下来。
地宫里的侍卫为他们痴情的帝王感动了红了眼眶,偷偷的转过身去,悄悄的推开了一些距离,留下了这对伉俪情深的帝王。
北堂德润深深的看着她,哭着笑了,“流苏,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就算是死,都要死到一块,永远都不要分开。”
他打横将她抱起来,朝着地宫外面走去。
“统统都出去,对准地宫开火,掩埋这一切。”北堂德润没有任何犹豫的命令下下来,带着所有的人到安全的距离之后,亲自点燃了火炮,轰隆的声音,地动山摇,不计其数的金银珠宝随着山体崩塌,掩埋在地底下,永远都不会再有重现天日的一天。
“不后悔吗?”穆流苏看着北堂德润,轻声的问道。
“一点都不后悔,我再也不能忍受那种失去你的感觉。”斩钉截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北堂德润的眼神却是深情似水。
穆流苏心里暖融融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哽咽地嚅动嘴唇,“再也不会了。”
“那我们回家吧,再也不分开了。”北堂德润拉着她的手,翻身上马,缓缓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和煦的暖风轻轻的吹着,带着温暖的气息,吹得湖边的柳树柔软的枝条轻轻的摆动着,迎风招展,婀娜多姿。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艘艘精致华丽的画舫穿梭其上,给一望无际的湖面增添了几分亮色。悦耳的丝竹声从画舫上幽幽传来,喧嚣热闹,伴随着女子的巧笑嫣然,勾勒成了一副春日美丽的画卷。
其中一艘最精致的画舫上,清一色的俊男美女,置身于争奇斗妍的鲜花其间,觥筹交错,笑语喧天,好不热闹。只是,若是仔细倾听,就会发现那些话语实在不怎么动听。
“学狗爬啊,你不是很喜欢如风吗?只要你绕着画舫学小狗爬,一面爬一面叫,说不定如风会喜欢你的。”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肌肤胜雪,纤腰素素,妩媚的脸上浮现着轻蔑的笑容,微微弯下腰,冲着眼睛通红,快要哭出来的一个看起来痴痴傻傻的少女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不学,不学。”
痴傻的少女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有着怒气,瞪着不远处置身于姹紫嫣红鲜花中的玉树临风的男子,那男子俊美如玉的脸上挂着深情的笑意,和旁边的那个身穿湖蓝色烟纱裙的少女低低的说着什么,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款款的深情,那样温柔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银针扎在她的心上,疼得她几乎要窒息了。
“如风,她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弄得我浑身好不舒服啊!”
湖蓝色衣裙的少女察觉到痴傻少女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语气细腻柔软的微嗔道。
那玉树临风的少年脸上陡的染上了几分阴沉,不悦的瞪着痴傻的少女,厉声喝道,“穆流苏,你看什么看?你那傻样吓到映雪了,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