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泽坐在床沿上,手托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桌上的烛火,心随着烛火摇曳。宫禾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额头上那突兀的可怕的疤痕又是怎么来了?她那时候一定很痛吧?
宫禾儿哪里知道有一个对于她而言,异时空的男子,正在揣测,思量着她?洗漱后,闲着无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披着发,穿着长长的淡绿色及地睡裙,出了房门,溜达到了客栈后院。
长长地舒口气,伸个懒腰,古代的空气就是好,清新芬芳,连夜晚的空气中都带着花草的香味。哪像那暂时回不去的现代,柏油马路,汽车尾气的。踩着青草踏着野花,不知不觉转到了后院外的小溪边。看着夜光下,闪闪发亮的溪水,听着溪水潺潺,叮咚作响的声音,不由停住了脚步,轻轻坐在了溪边容得下三人的石头上。
仰着头,心里一颗一颗的数着天上璀璨的繁星。
“夜里有些寒。”
一惊,回头,原来是你?
半惊半喜的看着坐到旁边的男子,心里暖了很多。夜里是有些寒,但是,现在却有些暖。
“你怎么还没有睡?”宫禾儿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放的轻柔,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就只愿温柔。
“你也没睡。”男子笑着看着宫禾儿,理所当然的回答。
宫禾儿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不知说些什么好。气氛陷入僵化。
男子随手捡起身旁地上的石子,起身在小溪面上打了一连串漂亮的水漂。
“回去吧,不然容易着凉。”
“你为什么不把衣服留下,而宁愿当个店小二,天天受掌柜欺负?”宫禾儿抬头,看着在月光下越发显得俊秀的男子,疑惑不解。
俊秀男子坐回石头上,看着水面:“衣服若是留在这客栈,我就会失去自由。”
“嗯?”一件衣服?有那么夸张,和自由平齐了?
俊秀男子转头,对着宫禾儿的巴掌小脸苦笑了一下:“做店小二,最起码不用拿刀。”
“啊?”好深奥店小二和刀?
不行,回到正题,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叫宫禾儿,你叫什么名字啊?”扑闪着特有的长而密的黑睫毛,期盼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我,我,我没名字!”俊秀男子嗫喏了半天,摇头。
“每个人都有名字,你怎么会没有名字?”打破砂锅问到底,坚持了小强的原则作风。
俊秀男子低头沉思了半晌,在宫禾儿的忍耐快到极限时,慢的有些忧伤的说道:“母亲叫我阿育,你也叫我阿育吧。”
“阿育?”宫禾儿念在口中喃喃道:“阿育?我认识了阿育,我遇到了你。”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注定在那已经注定的时间,遇到那命中注定会相遇的人。每个人的相遇都是注定,茫茫人海,你遇到的,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你注定的。
“我送你回去,天越发的寒凉了。”俊秀的阿育,起身,对坐在石头上发呆的宫禾儿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