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刚皱了皱眉,不快的看向魏冰泽:“这个女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丑一点没关系,但是,要是脑袋有问题,府里养这么一个闲人可就浪费粮食了。”
魏冰泽板着脸,起身走到宫禾儿面前,托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叫什么?”
“宫禾儿”三个字,没经思考脱口而出。说了就后悔了,怎么那么没出息,美男当前就把什么都忘了?可,可在和他眼睛相视而对的那一瞬间,心漏了一拍。四四拍变成了四三拍。
魏冰泽满意的轻轻扬起了嘴角,声音柔了几分:“你是哪里人?多大了?”
宫禾儿拂开魏冰泽的手,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低头,心里开始盘算: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要不?就先呆在这个府中,等弄清情况了,再闪人也不迟。有些郁闷,只能委屈自己一段时间,给这个帅哥当使唤丫头了。
“看来,这姑娘不愿意呆在我们府中啊”魏刚头也没抬,端着茶水,闻着茶香,话语揶揄。
魏冰泽脸上有些挂不住,一般不轻易向父亲提要求,今日提了,父亲也答应了,若是这女人真不愿意呆在魏府,驳了面子,大哥知道了岂不会被他笑话死?
宫禾儿看到魏冰泽,射过来像是要吃人的眼神,连连摆手。
“我愿意留在府中,一切全凭老爷做主。”陪着笑脸,心里不情愿的说道。
魏冰泽的表情又阴转多云转晴。
魏刚起身,腆着肚子走近魏冰泽和宫禾儿:“下午让账房先支她二两银子,然后在契约上按个手印,以后就是我魏府中人了。”
看着撇嘴的宫禾儿,魏刚不以为然的对站在旁边好一会的小丫鬟说道:“你以后就跟着她一起,照料二少爷的饮食起居,告诉她魏府的规矩。”
小丫鬟应了一声,蹲了一个万福。
魏刚走到魏冰泽面前张口,正要说什么,龅牙瘦家丁急冲冲的跑进了厅堂。在魏刚耳边犹如飞蚊的嗡嗡了一阵,魏刚变了脸色,皱了眉头。
宫禾儿看到魏刚的表情,下了结论:胖子一般是不能生气的,一生气本来像皮球的脸就变成了,秋后干瘪的橘子,都皱到了一起,眼睛鼻子嘴巴咋一看,全窝一起了。
“这件事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就行了。”给魏冰泽甩下一句话,迈开步子大步而去。
宫禾儿看着魏刚离去时,一甩手,那宽大的衣袖,潇洒啊难怪,徐志摩会有: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样的诗句,真是太贴切形象了因为带走的全是气流。
“宫禾儿”魏冰泽看着宫禾儿:“你以后就跟着青兰,她怎么做你怎么做就是了。”吩咐下去,看宫禾儿依然嘟着的嘴巴,脸上不快。又不是谁逼你的,干嘛总是一副不乐意的表情?想着父亲刚离开时的神色,看来是出大事了。不及细想,对着旁边的青兰点了下头,丢下宫禾儿离开了厅堂。
突然一下子,被老爷少爷委以重任,青兰有些措手不及,受宠若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老爷少爷亲自交代的事情,奴婢一定会做好。一定不会让老爷少爷失望。
书房中,气氛严肃,每个人的表情各是不一。
魏刚腆着肚子,皱着秋橘子脸背对着众人,面对着墙,好像是在面壁思过。没有转头,阴冷沉稳的声音响起:“你说福婶一大早离开魏府后,回到家中就收拾细软离开了风城?”
管家模样的中年高个男子,点头道:“老奴是在街上遇到的福婶,只见她当时神色匆匆,手中提了一包袱。问她去往何处,她只说是去商铺买些物品。老奴一时大意没有细问。回到府中觉着不对,就带着几个人到她家去,去了一看,屋中一片狼藉,福婶和宫姑娘都不知道去了何处?”额头细细密密的冒着汗,老爷早有交代,要派人去监视她们,而自己因为别的事情,把这件事给忘了,这要是查起来,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