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丑!打她!打死她这个丑八怪!”
“你看她的脸上,好奇怪的疤痕啊。额头上那么大一个像圆圈一样的疤,好恐怖。”
“我听我娘说:她脸上的疤痕是因为她不听话被她爹爹用刀划的。”
“那她爹爹呢?为什么要划她的脸呢?”
“她爹爹?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爹说,她爹爹被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的怪物捉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被三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围在一个枯叶飘落的老树下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交换着消息。
小女孩蹲在老树下,无助的看着,手里拿着小树棍儿的男孩们,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到地上,落入暗黄的泥土中。
“滚!都给我滚!”一个穿着麻布衣,大约四十多岁的瘦女人,呵斥着跑到了老树下面。
男孩儿们见护犊的来了,作鸟兽散,一边倒着跑,一边嬉笑着,挥动着手中的小树棍儿叫嚷着:“丑无颜,无颜丑!宫家妞儿,钟无艳!丑无颜,无颜丑!宫家妞儿,钟无艳!丑无颜,无颜”
瘦女人,蹲下身子,紧紧的把哭泣的小女孩搂在怀中。听着孩子们的歌谣,眼泪也溢出了眼眶。
“蕊儿,不怕,不怕。福婶在这儿,不怕啊。”瘦女人,见唱着歌谣的孩子们走远离开了,轻声安慰着怀中的小人儿。
怀中的小女孩,已在怀中睡着了,泪痕未干,湿漉漉的眼睫毛,好像也在诉说着心伤。
瘦女人叹了口气,抱起小小的宫心蕊朝自家屋舍走去。
“爹爹,不要走,蕊儿舍不得爹爹。爹爹是不是真的不要蕊儿了?”把睡着的宫心蕊放到小木床上后,刚起身准备到厨房煮饭,宫心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瘦弱的福婶,坐回床沿上,看着睡梦中的宫心蕊,心如刀绞。可怜了这么小的娃儿,才六岁就已经没了爹娘,脑壳上还留着这么明显的疤,这长大了,可怎么是好?天杀的宫逸寒,怎么就狠心在小小的孩子脸上,烙上这么一个疤?
叹了口气,望着小小的人儿,心里跟着难过,谁让你爹爹是宫逸寒呢?谁让你爹爹拥有那个藏宝图呢?哎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爹爹现在是死是活?
抹着眼泪,起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