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纱裙,手挽着一身阿玛尼西装的安晨炫像一对漂亮的小情人一样步入了会场。
不规则的裙摆,把她娇小玲珑的身子衬托得格外的轻盈飘逸,脸上小酒窝里噙满了笑意,瀑布般栗色的长卷发,有规则的斜在一侧,用白色碎钻的发饰随意的束住,白嫩的小耳唇上挂着一对心形的珍珠耳环,一如既往的清雅甜美。
今天本不想这麽样的打扮,拗不过安晨炫的一再要求,说好了只是为了配合一下场合的需要,身上的裙子就当是公司借的,完事以后还要换回去。
已经很久没有出席这样的宴会,心理难免有些紧张,不太适应,脸上只好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压抑着内心的不安。
安晨炫倒是有些过度的兴奋,这个机会他已经等了好久,今天处心积虑的把若雪拉来,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一边和在场的人士亲热的打着招呼,一边用阴鹜的双眸四处暗暗的寻找。
这个宴会是上官家举办的,他必定在邀请之列,没有不赏光的道理?
再仔细的搜索了一圈,终于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见了他,但双眸没有一丝的停滞,直接从他身上越了过去,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骤然之间伸出手臂环住了若雪的腰身,像对着自己的情人一般,用宠爱的眼神凝视着她。
这样的亲密举动,让她吓了一跳!
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轻轻的拒绝着,挣扎了一下,太夸张的动作会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不想给他太难堪!
在抬起头时,不经意之间却撞在一双阎罗般要吃人的眸色上,零下摄氏度的寒冷,向她袭来。
是他?
惊得浑身一得瑟,下意识的张大了樱唇,差点没叫出声来。
一时间,翻江倒海的思绪向她倾泻而来,砸在心上,痛入骨髓,本能的使劲把安晨炫推开,痴痴的站在那里,脚下生了根一样,寸步难行。千言万语一个字‘悔’。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短短的一段距离,静静的互相望住对方,谁也没有先说话,仿佛流动的空气都已静止下来,身边不再有任何人的存在,脸上的表情都极其的复杂。
石化了!
“嗨!表哥……你也在这?真巧?”
搂着完全没有恢复意识的若雪,大步的走了过来,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是,是……真巧?”
雕塑的脸上,墨黑的眼眸之中透出一股冷冽的杀气,微微的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嘴角扬起一丝骇人的冷笑。
饶有兴致的想知道自己的小逃妻,今天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离开自己就是为了能够和他一起,这一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的大辱,他怎能就这麽的轻易放过他们?
“若雪,来见一下我亲爱的表哥,你的老朋友。”
不等她有所反应,便强拉着她走到跟前,嘴里虽然热情,但脸上却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冷冷的看着霍子寒,眼神当中没有一丝恐惧的退却。
霍子寒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拄着手杖,面无表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不愿去搭理他,转而向着她,换了一副微笑的面孔,哄着:“你甚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和我怄气这麽久了,也该消气了吧?”像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在向自己的妻子认错一样,态度温柔细腻。
完全把身旁的安晨炫当做透明。
七年没有看见她了,她还如当初那样的清纯亮丽,唯有不同的是除了清纯亮丽之外现在更增添了一份女人的韵味,轻易的就触动了他心底最脆弱的神经。
刚才看见她第一眼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这麽许多年对她的挂念,不是为了恨,而是为了爱,纵横花丛这麽多年,他终究是逃不开爱她的这个事实。
看着他们挽着手亲密的走过来,那样的刺激着他,像把钢针扎在心上,他发誓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即使她现在是和他在一起。
想离婚她休想,只要没有他的签字,离婚就无效。
此刻的若雪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面前的他,紧张的身体有些瑟瑟的发抖,刚才苍白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红,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等着大人的责备,一双眼睛落在他拄着的手杖上,一阵鼻酸,双眸升起一片湿雾,不觉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你,还好吗?”声音颤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离开我,你说我能好麽?”用手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腿,一脸的沮丧:“你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废人了,你再跑我也追不上了!”深邃的眼神当中,居然含有一股诡异的气息。
若雪挣开晨炫的手掌,不理会他的阻拦,走到霍子寒的跟前,慢慢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左腿,一时之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抽涕了起来,捂着了自己的脸,也不不管在什麽地方,开始宣泄起来。
身边立刻围过来一大堆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会场开始骚动了起来。
“来,你随我来。”简单的一句话,却很具有威严,伸手把她扶起来,紧紧的拉住她的小手,穿过在场的人群向外走,秘书刘青一脸的困惑和两个保镖紧紧地随在他们身后。
霍子寒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和在场人士惊讶的目光,今天能够再见到她,他还能够顾及到什么,此时此刻,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若雪,你不要跟着他走,霍子寒你把她放开!”
一直不死心跟着出来的晨炫,被霍子寒的秘书刘青和手下两个魁梧的保镖强硬的挡在了一旁,不服气的在旁边叫嚷着。
“霍学长,您这是……有甚么麻烦?有甚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的?”
上官倩倩连忙快步跟了过来,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先安抚下自己的父亲,不想把自己家的宴会搞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