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全球限量版的‘幽灵之子’车停在学校的门口,引来刚放学的同学和过路行人,驻足的观看。
猜想这麽酷,这麽炫的车,居然会停在这里,拥有它的主人会是个神麽样的人?
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人倨傲不逊地从车上下来,一身浅粉色的西装,配了一条同色系的领带,衣着时尚经典又相当讲究,一张希腊雕刻般的脸,面容显得有些憔悴,表情甚是严肃,一双带有红丝的鹰眼,显得相当疲惫!
正是霍氏集团的总裁霍子寒。
在国外刚谈完了一笔生意,即马不停蹄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反了回来,回到家里匆匆忙忙地,换了一身衣服,亲自开车来学校接若雪。
已经几天没见到她,心里特别的想她,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懊恼!纵横花丛这麽多年,一贯风流倜傥的人,居然有一天会败在一小女孩的手上,他不得不承认,低估了她的能力?
他有些不耐烦的倚靠在车门上,不理会旁边人好奇的眼神,仔细地在人群当中搜寻若雪的影子。
最近他给她打了许多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听,最后还干脆直接把手机也关掉了。
他派人送过去的花,听回来的人报告,说她让送花的工人把花全部扔掉了,看这情景若雪是真的不想再回霍家,想和他彻彻底底的来个了断。
他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从小看着她长大,以前总是自己在欺负她,伤害她,害她不知受过多少次的伤,流过多少次泪,看到她痛苦,他心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从来都不曾对她有过一丝怜惜!
从来没有意识到,更不会想到,有一天会爱上她,而且爱的这麽艰难?
清楚的记得和她退婚时自己坚决的态度,冷酷无情的话语,和对她百般的羞辱!
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怎麽就没早一点的发现己经爱上了她。
现在不管他怎麽讨好她,想接近她,都被她拒之以外。
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焦急的等了好一会,直到学校的同学都散尽,也没有看见若雪的人影。
很生气!生气的回身狠狠地踹了一脚身边的车子。
“子寒哥,你怎麽来了?来接若雪?”刚从学校走出来的思语,跑过来,高兴地和他打招呼,一脸甜腻的笑容,美美的看着他。
霍子寒的记忆力是相当的好,一下就认出,她是若雪的朋友,“若雪呢?她怎么没和你一块出来?”
“她今天下午,肚子痛的厉害,我哥把她先送回去了,”细小的眼睛,眨了几下,鬼祟的说:“子寒哥,你用不用去我家,若雪在家哪?”
霍子寒听说若雪不在学校,又是思夜把她送回去的,脸马上冷了下来,咬着牙:“啊,是吗?”生气地坐进车内,也没有和思语说道别,开着车走了。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真讨厌!这麽早!”思语很不情愿的从被窝爬起来:“谁呀?”没好气的问。
“是我!霍子寒,请,请帮我叫一下,若雪。”男性磁力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哎!若雪,你的电话,是霍子寒打来的。”用手推了一下睡在身边的若雪。
昨天,因为生理病痛,肚子疼得非常厉害,只好向老师请了病假,早早地就回来了,后来听思语说,放学的时候,看见了霍子寒,本应该给他回个电话,但又不知该和他说些甚么?
所以想第二天再说,没想到这麽早他的电话就进来了,凭他的本事,花都能够直接送过来,更别说想要找一个电话号码。
“嗯,是我!这麽早打电话过来?有事?”睡意还没消,打了一个哈气,懒洋洋的露出一对小酒窝。
“这麽早?为了等你的电话,我一宿没睡,你是怎麽搞得?没有听你朋友说,我去找过你?你为什麽不给我来个电话?我很担心你?我现在就去接你。”一连串的问题,焦急的语气,若雪听得出来,霍子寒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在朋友家里,这麽早不太方便,你别来接我,会打扰到人家!中午吧!中午老地方见。”
“老地方?神麽老地方?你给我说清楚?”
“学校旁边的‘上岛咖啡厅’。”
“好。”撂下电话,霍子寒哑然。
那个地方怎麽会忘得了,第一次还是自己约的她,短短的两年,两个人之间的变化会这麽大?
同样是午休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回家吧!跟我回家!”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好怕一眨眼之间她便会跑掉。
“家?回家?”居然会鼻子酸溜溜的,一层湿雾渐渐蒙上了的双眸。
她有家麽?哪里才是她的家?这麽多年生活在霍家,优越舒适的环境,并没有给她带来家的温暖,反而使她有一种凄凉,孤独的感觉。
霍子寒,仔细地看着她,本来就单薄的身子,好像又瘦了一圈,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脸色苍白的让人看了揪心,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需要有人来关心,疼爱的,只是自己发现的太晚了一点。
“就算上次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那么说你,你怨我也好,怪也我好,不要在跟我怄气了,回家吧!”这还是霍子寒,平生第一次向人低声下气的说话,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子寒哥,我马上就要考试了,一切等考完试以后再说,行吗?”既然他都这麽说了,若雪也不好意思在坚持什么,露出笑容,温婉的恳求。
“不行,今天放学,我来接你。”恢复了一贯冷静孤傲的神态:“杨家那边,我会叫人送过去一张支票,感谢他们这几天对你的照顾!你不欠他们什么!”
“子寒哥,你不能这麽做!你把他们当什么?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不能用你的钱来衡量我们的感情!”生气的站起身来,俏丽的脸上,眼睛瞪得凸大的。
“朋友!你的朋友?”嘴角轻蔑的翘起来,纵横商海这麽多年,他还没有见过有人看见金钱会不动心的:“我到真想知道,杨家的人看见支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不可以这麽做?你如果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甩着一头栗色的长发,不再去理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