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人吓得懵了,只是皇上你没留心罢了
”
南荣玄桀不耐烦地啐道:“既然如此。她怔怔地注视玥贵人,南荣玄桀心事重重,用膳的时候也闷不吭声,玥贵人好不容易盼着皇上能在兰心阁用膳,却没料到弄得如此尴尬。
“皇上,最近乐师教臣妾新的曲子,不如让臣妾唱给皇上听听?”玥贵人竭力推荐自己,不想皇上不开心,以至于兰心阁的气氛阴阴郁郁。
南荣玄桀抿了抿嘴,扭头对着玥贵人说:“你上午去冷宫探望如兮了?”
虽然知道这事情一定会传出去,可没想到皇上会先好奇地慰问,于是她点了点头,淡定地说:“如兮是臣妾的姐妹,现在她有危难,臣妾岂能坐视不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
“朕怎么会怪罪你?”南荣玄桀愁眉地说:“朕很想知道如兮现在怎么样了。”
玥贵人心里一沉,冷冷地说:“回禀皇上,如兮现在正在接收太医的治疗,因为红肿的地方开始溃烂,所以移居在冷宫也是万不得已。”
“情况如此严重?”南荣玄桀坐不住了,噌地站起,忧虑地说:“之前只听说她身体不适,现在已经演变成溃烂,到底那些太医如何治疗?还是他们敷衍朕?”
“皇上…”玥贵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间吓得没了主张。
南荣玄桀踱步说道:“朕要去看看,你陪朕一道前去。”南荣玄桀这么安排有点顾虑,他怕如兮到现在还不肯见自己,带上玥贵人,至少能有个通传的中间人。
玥贵人恍然回神之后明白南荣玄桀的用心,于是她找了借口进入寝宫换了衣裳,在换衣裳的时候,玥贵人又派宫女偷偷汇报清贵人,让她请太后前来阻止皇上的动机。
玥贵人折腾一番之后,定下心来叹息,自己可怜如兮又千方百计地阻止皇上关心如兮,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嫉妒难抑,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然而事实上她还来不及搞明白这些事情,就必须小心应对。
南荣玄桀和玥贵人刚走出琉姝宫之际,清贵人来势汹汹地赶到挡住了南荣玄桀。
“臣妾给皇上请安。”清贵人欠身说道,站起来又瞥了一眼玥贵人,两人暗地里交换神色。
“你怎么来了?”南荣玄桀蹙眉问道。
清贵人阴冷地笑了笑,说:“皇上,这里是琉姝宫,臣妾每天都在,可怕的目光让清贵人有些收敛。,那清贵人跪安吧,朕还有事情处理。”
清贵人不依不饶,凑上前说:“皇上,您带着玥贵人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游园,不如也带上臣妾吧,臣妾其实正想找皇上和玥贵人呢。”
南荣玄桀心虚地推辞:“朕今日没打算游园…朕带着玥贵人也是有事。”
清贵人就不是个耐心的人,她见南荣玄桀有意瞒着自己,便不安好气地说破:“皇上,您这是打算带着玥贵人去冷宫私会如兮吧。”
南荣玄桀和玥贵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的样子瞪视清贵人。
“朕要做什么难不成还得找你商量?”南荣玄桀觉得自己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对于这个嚣张跋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嫔妃,他恨不得立刻一身令下将其贬出宫,但是他不能,他忌惮东太后和辅国公的势力,在卧薪藏胆的日子里,他作为一个新帝必须忍辱负重。
清贵人见自己激怒了南荣玄桀,还是很担心以后自己更加不能留在皇上身边,于是她稍微缓和一些,委屈地说:“臣妾其实是担心皇上的安危,连太医都闻之色变,皇上要是去了岂不是有损龙体?皇上的身体可关系着江山社稷,东太后交代臣妾,要好好地照顾皇上,所以臣妾不能有半点马虎。”
南荣玄桀明知清贵人话中有话,但是他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说半分,在他心里早就定格了芙青的身份,只是没想到现在他会如此讨厌芙青,他讨厌一分也就加重自己对东太后的厌恶感。
被清贵人这么一搅合肯定去不成,南荣玄桀扫兴地返回永定宫,任何嫔妃都不想见;可是他始终不能放心,于是吩咐华瑞偷偷前往探一探究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
清贵人难得地亲自造访玥贵人,在兰心阁的时候,清贵人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去看望如兮?”
玥贵人面无表情地说:“她始终是我姐妹,我看一看有何不可。”
“你也不想想,现在你每一步都关系着皇上的决定。”清贵人愠怒地啐道:“真是莫名其妙,既然你关心你的姐妹,又何必派人通知我?”
玥贵人转过身不想解释那么多。
清贵人顿了顿,凝重地说:“可是如兮都成了废人,皇上还对她念念不忘,三番五次想去探望,我看如兮的命保不得,偏偏东太后也不想杀了她以除后患。”
“听闻皇上对成妃娘娘也是念念不忘,可见人死之后后患更大。”玥贵人冷厉地说:“东太后不想西太后追究,以免滋生更多是非,所以东太后这么做也不是不无道理。”
清贵人斜睨着玥贵人,不屑地问:“那照你这么说,留着如兮在冷宫也不能高枕无忧,该如何是好?”
玥贵人寻思片刻,皱着眉头说:“明日我去西太后宫里请安,到时候再跟西太后提议,将如兮送出宫,这样一来西太后也不会多说,如兮出了宫,生死便不再受宫里约束;皇上就算不舍也无可奈何。”
清贵人咬着唇冷笑道:“送她出宫还真是便宜了她,也罢,谁让你也不舍…哼,口口声声说好姐妹,我还真是领教到你如何对待姐妹。”
玥贵人睇着清贵人,嘲讽地道:“大家彼此彼此。”
“我跟你不同。”清贵人侧着身子,轻蔑地说:“我可从来都没有拿如兮看作姐妹,至于你…我知道,当初那一百两银子你就根本不想借给如兮…如果如兮的画像也被皇上看了去,恐怕她现在就跟你我一样贵为后妃了。”
“如兮根本就不需要画像,她背地里瞒着我早已经和皇上私定终身。”
清贵人恍然问道:“这就是你出卖朋友的原因?”
“先出卖朋友的是她,不是我。”玥贵人忿忿地喝道:“如果你再胡说,休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