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找借口的时候,门口响起了Ella刷卡的声音,然后是她清脆的嗓音:“香颂,你终于清醒了!”
香颂听着这话怪别扭的,感情她是一沉睡了十几年的植物人,今儿早上突然活了过来,可看在她手里提着的豆浆和油条的份上,还是决定改变面色,微笑道:“哇,有吃的了,我肚子饿了!”
她眼看就要蹦下床去洗漱,反手被武安一拽,又落了回去,“别岔开话题!”
他瞪着她,十二分的认真,就清楚这小妮子没想过老实交代,此刻,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Ella望着武安死死拉着香颂的手,无奈的抿抿嘴。虽然她不会像嫉妒心特别强大的女人一样想方设法的试图离间他们,但是心里的一丁点痛骗不了人,她确实有些不舒服。
“武安,香颂不想说,你又何必逼她呢,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再说,她这会肯定饿坏了,再重要的事等吃晚饭再讲吧。”
“还是Ella关心我。”香颂瞪了他一眼,一把拽过自己的手腕,跳下床去。
可她越是活泼,越是开朗,武安就越发担心,担心她什么都堵在心里不肯讲出来,会被憋坏的。
这时,Ella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一杯豆浆和油条,“喏,吃点吧,欧弟很喜欢喝豆浆。”
武安抬眸,望了她一眼,立马对这玩意儿失去了胃口,是不是所有和童香颂有关的女人都喜欢拿狗来说事,虽然他自己其实也挺喜欢欧弟的。
香颂的洗漱足足用了半小时,出来的时候,眼红红的,或许和昨晚一夜未闭眼有关,或许又是为了别的什么。她非常认真的对付着Ella买回来的东西,一个劲儿的说好吃,笑脸盈盈。可武安看着异常的难受,他真想跑童奕磊面前揍他一顿,把话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咯吱咯吱发响。
香颂回头,嘴里的东西还没吞下去,冷冷了问了一句:“怎么,手痒了?”
武安冲冲的回了一句:“是啊,想打你啊!”他是真的想打她,只知道让人不省心。
“切,你不见得打得过我。”她笑道。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然后,香颂呵呵的笑了,不过这次明显比前几次的笑好看了许多。她是打心里感谢这两个人,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站在她的身边,不至于让她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那些令她形神俱灭的痛苦,虽然心头上的疼痛就在那里待着,不增不减。
“喂,我突然很想回巴黎。”她对他们两个人说,就在刚刚看着他们的一瞬间,她想起了巴黎的美好,那么美的城市。
“那我们就早点订机票回去咯。”Ella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在哪都一样。
武安愣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说:“那就回去,我把隔壁那间杂物室清理好,作你的房间。”
香颂黑色的瞳孔里,染上了感动,却倔强的讲:“干嘛,继续回去做你的保姆啊!”
“是啊。”他答的理所当然,眉头往上挑了挑。他希望她能做他一辈子的保姆,一辈子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