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上的很快,五颜六色,法国人免不了有个习惯,就是晚餐配点红酒。
武安浅浅的问了母亲的工作问题,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童奕磊搭腔聊天,有意讨好他似的。
两个男人虽然是聊一些云淡风轻的无关紧要话题,但听在ANNE的耳中却尤为刺耳,她小啜着红酒,打量着香颂,她倒是自在,童奕磊时不时地给她夹菜,她只埋头狂室,偶尔抬头瞄瞄电视,像在生着闷气,好像是跟儿子有什么过节,又好像是自己提了wendy后才郁闷的。
正在揣测之时,她听见武安对自己说话的声音,笑的贼幸福。
“我手骨折的时候,多亏香颂在家照顾我,她煮的东西比得上餐厅大厨。”
“嗯。”她淡淡应了一句,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补了一句:“原来她就是喝醉后,爬你床上的那位小姐啊?”
香颂原本准备吞到腹中的一大口红酒,愣是被这句话逼得喷涌而出,大声的咳嗽,一脸想要掐死人的表情瞪着武安,一板一眼,仿佛在说,你TMD怎么把这话也跟你妈讲啊!
武安正坐她对面,当然也没好到哪去,酒水全落他脸上,衣上了。压着怒火,以眼神交流,我只跟她提了一次,怎么知道她会说出来。
童奕磊虽然面色不惊,一双手却极大力道的把香颂扳向自己,拿起纸巾擦拭她的嘴角,“原来那天早上躺你身边的男人就是他。”
他的话很冷,让气氛突然冷凝起来。
“爸,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将手上脏了的纸巾随手丢了,他冷冷的说:“你成年了,想和异性做什么,那是你的自由。”
听了这话,香颂心里闪过一丝惊慌和闷疼,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忽地想起了五岁那年,那条沾上自己鼻涕的手绢,被他弃之如彼,可她却如数家珍的从垃圾桶里翻出来,洗干净,珍藏着,傻的可笑。
看着她脸上那抹凄然的笑容,童奕磊后悔了,他知道自己又让她想起从前那个残忍推开她的父亲。他总是想要对她好的,总是想要留住她,可是他做得那些事,说得那些话总是辞不达意,最终都只是把她推得更远。
武安一面弄干自己,一面心疼的看了香颂一眼,愧疚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伯父,香颂那天真只是醉了,我们啥也没干,况且,那时候,我手上还缠着绷带。”
话或许是说得太顺,连带着心里埋着的也讲了出来:“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武安!”
香颂顾不得形象,拍案而起,几乎是用吼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编排我!”她现在已经解释不清了,他还在这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他就那么喜欢看到自己洋相尽出嘛?
说完,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她拔腿冲了出去。
童奕磊的脸色变得异常寒冰冷峻,对ANNE讲了一声抱歉,跟着追了出去。
“香颂……”武安也站起了身,却被母亲一把拉了下来。
“不许去,陪妈咪吃饭。”
ANNE的态度很强硬,她在童奕磊那眼眸里看见了一些晦涩不明的东西,心头沉了一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