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意见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了。”说完,她把热切的目光投向了警察,谄媚的笑流露在眼角嘴角,发嗲的问:“警察叔叔,您刚刚听到我说不了吗?”
“呃……”警官呃了一声后,没有了下文,起身离开座位,摇摇头,这桩无厘头案件总算是快落幕了。
香颂白了一眼武安,肚子又打鼓般的叫了起来,她纳闷了,明明晚上吃了很多,挨不到四小时,又饿的叽里咕噜,怪不得高中同学给她安的绰号是“食神”。
看到起身的警察,她心里顿然生出一个念头,就脱口而出:“长官,有没有宵夜吃。”
话音刚落,架在警官鼻梁上的眼睛,有了明显的滑落,眉头仿佛触电一般的规则弹跳,他扶了扶眼镜框,大说喊道:“吃你个头!你们两个小屁孩商量完了就给我赶快滚出警局,想住在这里是吧!”
香颂和武安被警官的话吓住了,慌忙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说完,两人一溜烟的快步走出去。
出了警厅,香颂一直跟在武安的身后,他两个臂膀上打了石膏,缠着厚厚的绷带,模样像极了轮胎米其林LOGO上那一个个救生圈堆砌而成的小人,突兀的粗壮,又像是大力水手波波刚吞了菠菜。
“喂,你真欠了30万欧元。”武安回头问。
香颂点头恩了一声。
“靠!”他挑眉,蓝色的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不耻下问:“我说童大小姐,你除非拿自己身体去卖,不然哪能一个月赚到一万欧元,你以为每份工作跟个印钞机似地,刷刷刷,出钱啊。”
香颂斜着眼,从他头发丝打量到脚趾头,蒙娜丽莎的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装什么神秘,切。”武安把头拧向一边,不再讲话,他就等着今后看她的好戏。
又走了十五分钟,香颂已经是大汗淋漓,“喂,你家快到没有?”
“就在前面。”他指着前方一栋有些年代的小屋,院前的晕黄路灯,接触不良的时亮时黑。
打心底讲,香颂是有些意外和惊喜的,五六层的高度,看上去都是十八世纪前后的建筑,比上海的老建筑还古旧许多,门楣上的装饰向人们诉说着当年的荣耀和华丽,墙面上爬满了墨绿的长春藤,裸露子根部的主藤干看似枯朽陈腐,而新生的枝蔓却又扶摇直上,生机盎然。每户窗户和阳台都摆满了清一色鲜艳的花,点缀着老屋,蓬荜生辉。门口的人物塑像,铜绿斑驳,却仍不失庄严,还有门墙上的铜牌,记录着曾经的历史。
“嘿,看不出来,你过的挺小资。”
“这是我外公外婆以前住的地方。”他拿出钥匙,开了门,“我住三楼,上来吧。”
香颂随他上了楼,狭窄的楼道,洛克可可的窗檐雕花和围栏。比起学校的公寓,她更喜欢这里,墨绿的乡野气息,小石块铺成的弹格路。
进了房间,武安大老爷般的躺在沙发上:“好了,去给我备水洗脸洗脚吧,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