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现在很想看她人头落地的场面。”
闵修瑥嘴角微扬,一丝邪魅的笑容悄然呈现眼前,冷漠的口吻却似银针扎在他的胸口,“二哥!”
“这不单单是我想看,哈默王子也应该很想看。是她自己得罪人在先,也不怪不得本王举报在后。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若不先举报她,哈默王子追查出来肯定会在父皇告我一个徇私枉法罪,包庇罪。”
“二哥”闵修岩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不,不,我认识的二哥不是这样的,他不可能像你这样自私。”
“自不自私,我都已经做了。如今一一身陷大牢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你最好死心吧。本王不想要的,别人也得不到。”
“二哥!”
陌生。
今天的闵修瑥跟他所认识的太不一样了。
这个口口声声说过要替纳兰将军照顾好一一的人,如今不但出尔反尔,还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她已经没了爹,连小妹也快远嫁了,她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可你,居然背叛她!你就不怕纳兰将军做鬼也不放过你吗?”
“怕!”闵修瑥笑得分外邪肆,“我为什么要怕?本来娶纳兰容一就不是我心甘情愿。这一点你清楚,纳兰将军也清楚。”
“你……”
他是打定主意了?
“告辞。”
拱手,闵修岩转身就走,无奈胸口的疼痛依旧让他深感痛苦。
“好好养你的伤,不该管的就不要去管,没人会责怪你。”
“我不会让一一出事的。”
紧捂住胸口,闵修岩费力地抬起双脚,一步一步离开了书房。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唉”
一声叹息在宁静的黑夜里分外清楚,透着丝丝缕缕的无奈。
墨蓝色的夜空如幕布厚重的笼罩在苍茫大地上,蓝呢轿子掉了个头,朝背对王府的方向离去。
“咳咳咳”
艰难的咳嗽声时不时的传开来,在静谧中分外响亮。
第二天
有了上下两床被子的温暖,纳兰容一总算睡了个好觉。早早起了床,伸伸胳膊,动动腿,还没等身上热乎,一个狱卒匆匆忙忙的过来打开牢门,将稻草堆上的两床被子胡乱收拾起来。
“你干什么?”
那可是她的耶。
“哎哟,姑娘啊,你可千万别跟人说这两床被子的事,要不然我这屁股可得开花了。”
“为什么啊?”这不是哈默昨天让人给她的?
虽然,那啥,她和他之间有些摩擦,但这被子的事她会记着的。
一码归一码嘛。
“你别说就对了,我得赶紧找地方放起来去。”
狱卒抱起被子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大牢里好像就她起的早一些,其他人都在睡梦里。
抬头望一眼天窗,见天空蔚蓝蔚蓝的,天气应该坏不到哪去,就是可惜了,在这里已经好几天没见太阳了,嗯嗯,身上都开始有股怪味了,什么时候能晒晒太阳?
哈了口气暖了暖手心,纳兰容一开始在狭窄的牢房里小跑暖身。
“一一!”
背后传来的声音迫使纳兰容一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头,一张憔悴的苍白脸颊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