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米珠听着这样的话,却心中警铃大作!
娘哎~你们就不能说点别的?为什么一定要说姐姐与本王相似?!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黑的天,就能看清姐姐的容颜?
本王看你们这帮家伙全是在阿谀奉承!
米珠小小地腹诽了一下,悄悄地抬眼看了一下鲜于须,发现后者眼光正亮晶晶地望着她,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一样。
她瞬间蒙了,很心虚地干笑,恨不得找块地缝往下钻。
“呵呵,太子殿下,那弹唱起舞的正是家姐珍郡主!”她干笑道,声音居然紧张得有些沙哑。
而且除了干笑来掩饰自己的虚心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表情了。
拜托拜托,不会是真的发现什么了吧?
那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在紧张关头坏她事的“下官”“末将”什么的,看太子走了以后,她不狠屑他们一顿,她的米字就倒过来写!
鲜于须点了点头,视线转回了表演台上。
他这个贤弟,今晚的行为表情都有点奇怪,让他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
所以说,二人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心虚的人终会疑神疑鬼地自露马脚,说的就是米珠这样的情况。
曲终舞散,米珍于礼前往主台这边向太子行礼问安。
当那张鲜活的脸在灯笼的映射下越来越近时,鲜于须的眼睛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定定地盯着。
除开那一身的金光闪闪的超长舞衣及那一头叮叮当当响的头饰步摇,眼前的女子活脱脱就是那日在山林里遇到的女子啊!
鲜于须有些愕然。
“太子金安!”米珍福了福身子,羞赧地低着头,徐徐出声,温婉柔顺。声音柔得像水。
这声音?不太对!
那日在山林中虽然那女子只说了一个字,却隐隐含着无比的霸道和无上的权威!
鲜于须又再仔细打量,居然忘了让米珍平身了。
“咳咳!”米珠很不规矩地暗暗推了下他,清咳了两下。
“平身。”见一干官员都往这边看着呢,鲜于须后知后觉地道,声音有点不自然。
不不,虽然形似却神不似!那双眼没有山林女子来的气派摄魂!那么……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坐在身边的米珠,后者正很心虚地左躲右闪着。
哈!原来是这样!
“来,坐为娘身边。”凉氏道。
“请娘原谅女儿不能遵从。女儿是待嫁之身,不能随意与其他男子同坐一席。”米珍低低道,声音柔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一般。
这下,鲜于须更加确定今日的她并非是那日的她的。
不是她,那就只有“他”了!眼神犀利地扫向了米珠。
他躲闪他的眼神和不同寻常的干涩苦笑让他看出了其中的丝丝端倪来!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这,太子……”凉氏自然也是知道这些女戒条律什么的,此刻是有些为难。
看太子方才的神色,似乎对珍儿有了些想法;可珍儿很早就许给了二皇子,就算他有兴趣也不能夺弟之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