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哩叭啦地,米珠是将刚才在脑子里所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刚才鲜于须的一顿拥抱与大笑,完全打消了她的谨慎害怕和小心翼翼,开始亲近起来。
二个就真的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话无遮拦。
听得周围的人眼睛都大睁着,这回轮到他们在春阳中凌乱了:这像个泼妇般的言语,真的是他们那个话少得每次都斩钉截铁的王爷所说的吗?而且还是当着太子的面!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抢地盘?!”将来整个楼刹国都是太子的,人家还会在乎他这小小的阳关城?阳关城再大,也大不过整个楼刹国吧?
喔~天啊,他们的王爷,他们的王爷疯了……
“谁让你不给为兄回信?父皇母后逼婚逼得紧,你又不给为兄出谋划策。不得已,为兄只好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你讨救方了!”鲜于须哈哈笑,一点也不介意米珠以下犯上不尊重的态度。
“况且,你这已经是物产相当丰盛的地方了,贤弟真是太谦虚了,太谦虚了!不用怕,为兄现在单枪匹马,哪里敢抢你地盘呢!就只是来讨个法子,呆个几日便回!”
鲜于须说,然后又神秘兮兮地低下头凑到米珠耳边道:“为兄让太医报了假信,说得了瘟病,要隔在东宫调养几个月!”
最后拍拍米珠的肩膀道:“所以,安啦!”
这句话是从米珠给他的回信当中学来的,现在开始卖弄了。
“什么?你居然咀咒自己得瘟病?!你真是,真是……大逆不道!”米珠朝天空翻白眼,也学着他的样,在他的耳边冲他低唔,声音里全是笑意。
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人说人家是大逆不道,这话也只有米珠敢对太子这样说。
可能是鲜于须太过于敏感了,被米珠拉着他的衣冠将他扯下头去,在他耳边低声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倏地红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干笑着道:“贤弟,贤弟,这阳关城有什么好玩的?快带为兄去溜溜几圈!”
可能是晒太阳太久了,脸有点热了吧,感觉很烫。
米珠奸笑着看着鲜于须的窘样,她刚才故意在与他低唔的时候,悄悄地往他耳朵里喷气。
别问她为什么,她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才故意捉弄了一下下。
谁让他一见面就将她抱得生疼滴说,算是一个小小滴报复。
其实米珠对于太子鲜于须千里迢迢的微服来访是非常的高兴和感动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太子看着似乎很高高在上无所不能般,实际上背负着一大堆的责任,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走一步都有三五个人跟着,是一点自由也没有。
而且,不说敌国奸细,就说本国的各种势力都要花脑力去均衡,甚至有时候,还有为了均衡,还有打压其他皇子贵族们的势力,让他们完全的臣服,想反也没有那个能力反。
皇帝正值壮年,还能打理朝政个几年,太子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出来透透气,可能就永远也没有机会离开皇宫那个牢笼,永远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出来率性游玩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