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上好的棉布衫,弄得这么脏。
经米珠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跟她同龄的皇子世子们,哪个都比她高,比她壮实。
太子鲜于须暗暗惊讶,照理说,九王府食君禄,不该长得这么瘦弱才是,为何那身子骨像是随风吹摆的柳枝,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断掉的柔弱一般?
百思不解,鲜于须走上前去,轻轻地拿掉粘在米珠发上的青草叶。
米珠又开始眯眯地笑着,似乎很开心地道:“谢谢太子。”
说实话,这件事,她还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太子的及时现身的,否则露了不该露的底,终究是麻烦。
似乎还通过这件事情,解开了她一直耿耿于怀的第一次见面时就说她是“笑得像个白痴样”的那个心结。
“身子骨这般赢弱,以后如何能像先九王爷那般,为楼刹国开疆阔土,抵御外侮?”鲜于须喃问。
米珠装作没听见,依然眯眯笑。
开玩笑,都说了好这生是来享受人生,享受日子的。
什么开疆阔土,什么抵御外侮?谁爱干谁干去!姐滴不侍候!
“哼,这种人根本就是个废物!还指望他能开疆阔土,低御外侮?!太子哥哥,我们哪个不比他强啊!”鲜于真叫道。
鲜于须没说话。米珠依然笑眯眯地,这次她没有争辩也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很真诚地道:“是啊,是啊,本王真的没有那个出息啊!开疆阔土之类的,真的是指望你们了!”
“知道就好!”鲜于真道。
“你别太小看自己!你这么弱,更要比常人多努力用功,走,都操练去!”一直极少出声的二皇子鲜于律也出声了。
米珠有点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刚才还是动手脱她衣服的帮凶呢,怎么一眨眼就变得为她说话了?难道是对刚才的事情过意不去?
“走了,还发呆!”太子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眼睛里有些许笑意。
什么情况?
不帮他开疆阔土什么的,他好像还挺高兴?米珠郁闷了。
慢吞吞地排在最后面,跟着众人操练起来……
孩子们发生的事情,一件也瞒不过大人。
何况是人人瞩目的皇族。
就在校场时发生的脱衣服的一幕争执被王妃知道后,便开始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心里一直很焦虑担忧,还一直朝着九王府大门方向引首期盼。
日落,掌灯。
米珠才在护卫的陪伴下,回到了九王府。
“儿啊,你有没有怎样?”王妃扑了过来,抱住米珠,急问。
上下打量着,见米珠笑眯眯地望着她,一颗心才算着了地。
不行,这太危险,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东窗事发。
王妃暗暗地下了决心。
“娘,不用担心,孩儿应付得来。”像是洞悉了王妃凉氏的心思一样,米珠笑眯眯地道。
跟随着回来的一干护卫与下人都悄悄地退出厅堂外面,候着。
诺大的厅常,就只剩母女二人与丫环梅叶。
“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要是有个万一……娘就怕那个万一……”凉氏紧紧地抱着米珠,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