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白走到他们面前,抬起脚一脚一个踩在他们的身上。
“胆子倒是不小。”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脚下的两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那晚他们把这些照片送到各家报社之后,便在大哥的安排下暂时逃到外地去避一避,可是没想到竟然还被他们抓了回来。
“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顾瑾白走了下来,在他们的面前蹲下。
两人听到他的话,相互对视一眼,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他们不能背叛自己的老大,再说这个男人也不一定能把他们怎么样,顾家可都是正经人,最多就是送到警局去。
“很有骨气,一人剁去一个手指。”顾瑾白冷笑着,站起身子。对着秦越示意,然后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啊……”接着就是一阵惨叫,顾瑾白懒洋洋的看向他们,伸手点了一支烟。
两个男人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已经疼到脸都扭曲了。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
“十秒钟,我已经没有耐心了。”顾瑾白看着手上袅袅的青烟,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
“我说,我说,是……是邹夫人花钱请我们做的。”其中一个男人听到这话立即说了说来。他自然是不敢供出自己的老大来,他的老婆孩子还指望着他照顾呢。
“邹夫人,哪个邹夫人?”顾瑾白显然不信,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兴龙帮的人,邹夫人怎么可能和他们有联系?不过,想到邹敏萱他倒也不怀疑这事和她没有关系,邹夫人那个人这几年的接触,他也知道她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
“就是邹秘书长的夫人,她之前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笔钱要我们跟踪顾少夫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向她报备。”另一个男人也回过神来,只要把这事推到邹夫人身上就和他家老大没有了关系。而且这事本来就是因为邹夫人而起的,要不是因为她,老大也不会拍他们两个出面。本来帮里天哥早就有交代,不要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去招惹顾家的人。
“就这么简单?”顾瑾白走过来,他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的简单。这两人真的就是单纯的跟踪林檬而已,这事肯定跟兴龙帮脱不了关系。这几年,他慢慢地开始插足娱乐行业,很多的生意和兴龙帮有着交叉,难免会遇到一些问题。
因着他的身份,每次那边都是很客气的在退让。这样日子久了,难免不会有人抱怨,从而结恨。
他将手中的烟按在其中一个人的手背上,眼里尽是狠绝。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两个人绝对不能留。
“啊……”
“最好是这样。”
“顾少,我们知道了真的就这么多。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少饶命。”
“以后,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顾瑾白淡笑着站起身来,看向秦越。
“剁了手脚,然后丢到海里去,丢远一点。”
“是。”
出了酒吧,顾瑾白一个人开着车到处溜达,已经很晚了,可是他并不想回去。这几年他全面接管了乔氏,所接受的,接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作为一个商人,利益永远是最首要的考虑。所以有的时候为了生存,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不得不踩界。这就是所谓的商业潜规则。潜规则各行各业,各个阶层都有,只是每个行业,每个阶层的定义不一样。
而商业的潜规则就是利益,生存,为了这些,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踩界的事,或者是越界。这个社会没有永远的光明,没有永远的正面,大多的地方都是光明与黑暗,正邪两面并存的。而生存的唯一法则就是尽量的踩在交界处,竟可能的偏向正面一些。
他开车去了山顶,每当他遇到烦心事,或是解不开的问题时都会去那里。似乎在那儿带上一些时日,很多事情便真的能想通,得到解决。
过了很久,秦越的电话打过来了。
“顾少,事情已经解决了。”
“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顾瑾白点了点头,秦越做事他一向都很放心。从小到大,他都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是他最信任的人。
至于邹夫人,这件事他就不能这么算了。如果她还在妄想将自己的女儿嫁进顾家,那么他就让她死了这条心。
可是他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就被另一件事给弄得措手不及。
林檬将怀安送回了欧阳家,她要有些日子不在,让怀安单独和顾瑾白呆在一个空间,她还是不放心。临走时,林檬给顾瑾白留了一张字条。
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到成都。最后转坐火车。
“你就不怕我把你拐去卖了。”程远调笑着林檬。
“我又不值钱。”林檬看着窗外的快速闪过的树木,对着他说道。她不是第一次坐火车,可是却是第一次见到火车外的不一样的风景。这边的窗外都是崇山峻岭,各类的树木密密的排在中间。有时候也会看到稻田和人家,坐落在农田中的房子就像是散落在汪洋中的浮木一般,映着绿油油的稻田。别是一番风味。
这边的风景变化无穷,不像是她以前看的那样一马平川的平原,单调乏味。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汽车,最后又走了大半天的路。林檬总算是到了程远的家乡。
他们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而林檬也累的连话都不想说。程远之前回来的时候就跟家里打了招呼,所以家里打一切都打点好了。
程家的父母都是老实憨厚的人,程远还有一个弟弟,一直生活在父母的身边,早已成家,还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很和乐的一家人,对于她的到来热情直至,让林檬有些应接不暇。她哪里知道,这些年程远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这次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听程远说是自己的学生,可是老人家显然不信,早已把她当成是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