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为什么他不要她,反而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男人都是这样,为了分手什么贬低的话都说得出来。
“瑾,我爱你,这是我的事,我觉得值得。”邹敏萱倔强的说道,不会再有男人比他还好,至少在她的心里是这样的。她这辈子就只认定他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结婚了。下周六的婚礼,我就不请你了。”顾瑾白几乎残忍的说道,这样伤害一个真心对自己的女人,他也觉自己很可恨。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只要对自己死心了,她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邹敏萱大吃一惊的看着他,他刚才说什么?结婚,他竟然和那个女人结婚了,一点希望都不肯留给她。他真的就这么的狠心吗?真的就要这么的绝情?
“她真的有那么好吗?”邹敏萱不甘心的问道他,眼里再也没有刚刚的沉稳,整个人都慌乱了。他竟然要结婚,那个她等了三年都没等来的婚礼,他就这样给了别的女人,那他们之间算什么?
“敏萱,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是真的想过你跟你过一辈子,一辈子在一起,我曾经对你的许诺都是真的。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回来,她现在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寄人篱下,日子一点都不好,我想照顾她。敏萱,你和她不一样,你很好,又有能力,没了我你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人,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我做不到丢下她不管。”
“原来比她好,也是一种劣势。”邹敏萱苦笑着,这个男人真的要这么狠心吗?一定要这样对她吗?原来他想跟她过一辈子,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她,那个叫林檬的女人。
“可是,她曾经背叛了你,她不爱你。你们分开五年了,难道不陌生了吗?”邹敏萱哀痛的看向顾瑾白,即使那个女人曾经背叛他,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他也要娶她。她真的就那好,她就一点都比不上她吗?
“纵使她有千般的不是,我也放不下她,我做不到。”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道歉。
“送我回家吧。”邹敏萱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唯有他自己。
她会等,一直等,很有耐心等着他改变主意。
顾瑾白点点头,然后开车将她送回。
“瑾,我会一直等你的,无论多久都等。因为是你,所以我觉得值得。”邹敏萱说完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匆匆的走了。
她不要他的答案,只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够了。
顾瑾白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人敲窗户,他将车窗摇下,就见邹敏萱的父亲邹建国站在外面。
“小顾,聊两句。”邹建国脸上难得笑意,对着顾瑾白说道。
“还是在车上说吧。”见顾瑾白准备下车,邹建国便开口说道,走到另一边,上了车。
“听说你和小檬已经结婚了。”前日,他听欧阳执跟他说道,其实在顾瑾白急于要解除婚约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恩,刚登记的,下周六的婚礼,请柬可能要过几天才送。”
邹建国将手中的一个木盒子递给顾瑾白,顾瑾白疑惑的接过,打开之后看见一个紫色的玉手镯。玉质细腻,看不出颗粒感或其它杂质,给人感觉很圆润明亮。
“这个镯子,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物,是留着邹家的儿媳妇,当年清荷跟我离婚之后就把它还给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带着身边。如今我把交给你,就当是小檬的陪嫁。”邹建国对着顾瑾白说到,满脸的慈爱。看着盒子里的手镯,心里说的伤痛,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答应了和清荷离婚。
女儿近在咫尺,他却不能相认,那种痛就像是一种魔咒,日日的折磨着自己。
“邹叔叔,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小檬的。”顾瑾白合上盒子,上一辈的事情,他不便多做评论。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小檬那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在很多事情上都很迷糊,你多让着她一点。”邹建国欣慰的说道,他一直很看好顾瑾白,这孩子不骄不躁,人也真挚,重点是他不在官场,小檬跟他在一起,不会有那么的牵扯。
只是他那样的家庭,也是一种负担。
“我走了。”邹建国拍拍顾瑾白的肩,然后下了车,有些蹒跚的离开。
顾瑾白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邹建国一直不能跟自己的女儿相认,而且小檬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他们上一辈的牵扯很复杂,也说不清楚谁是谁非?
一大早,欧阳执就一个人上山了,这是位于G市最高的一座山。这座山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云雾山,因为G是位于南方的平原,周围都是平原,这样海拔一千多米的山,算得上是一座高山了。
上山林木茂盛,寒气逼人,都到半山腰的是,天色还尚早,林子里的雾尚未散去。这座山,从二十年前起,他每年都要来一次。可是至从五年前小檬离开之后,他五年没有踏足。因为她说,小檬走了,他们之间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直到半年来小檬再次回到欧阳家,他才来一次。时隔半年,他又上山了,而这次也许有真的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来了。
下午的时候,他终于上了山顶。山顶上有座尼姑庵,叫做念慈庵。大门紧闭着,推门而入。庵内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这个时间他们应都在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