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的眉毛微微扬道:“你点都不介意?”
楚晶蓝摇了遥头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了介不介意那都是事实,若真的介意了反而会惹得自己心里不痛快。”
安子迁敛目,脸上有丝不快,过了半晌后他又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嫁给我让你觉得委屈了,只是我终是你的相公,你不用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
楚晶蓝失笑道:“远溪误会了,我没有拒你于千里之外,只是觉得你我之间这般淡然处之会比较合适。”她的眸子微微抬,脸上泛起抹淡淡的红晕道:“为人妻该尽的责任我会去尽的。”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心里莫名的窝了腔的怒火,他的脸微沉道:“原来你对我只是尽责任,如果那天在洞房夜里闯进去是其它的男子,你也样会嫁,是吗?”
楚晶蓝想了想后轻轻点了点头。
安子迁腾的下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轻哼声便朝外走去。
楚晶蓝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只觉得他的火实在是发的有些莫名其妙,却也由得他去,并不拦他,她又拿起书在美人榻上看了起来。
安子迁心里恼火,走到门边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眼,却见她已像个没事人般又拿着书看了起来,他心里的懊恼更重,个人走到西厢房生闷气去了。
圆荷见安子迁气呼呼的跑出来,又见楚晶蓝在看书,当下两人对视了眼却并没有说话。
安子迁自有记忆开始,心里就没有太多的牵挂,因为没有牵挂,所以寻常情况下从不生气,气成这副模样的情景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闷气从何而来。他看着西厢房里放着的沙包的不倒翁,抬起脚便将那沙包踢的老远,再抬起脚,便将那不倒翁踢的摇摇晃晃。
圆珠见他气呼呼的跑了进去,便趴在窗户边朝里看了眼,见到他的行为后她的眼珠子瞪的滚圆,忙灰溜溜的跑了回来在圆荷的耳畔耳语的几句,圆荷似不信,也跑去看了眼,却被安子迁发现了,他扭头看了眼,两个丫环顿时便飞快的散了。
安子迁懒得和她们计较,个人在屋子里又开始打起木桩来,顿时劈里叭拉的声音从便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圆珠和圆荷跑进房里将两人方才所见的事情告诉楚晶蓝,她听罢后只淡淡笑道:“他只是闲来无事去习武罢了,你们去准备洗澡水,他会少不得要洗澡。”安子迁会武功的事情她早已知晓,否则那日他也不可能招将乌有极放倒在地了,只是他有什么气好生的?要用练武去发泄?
她心里也不以为意,由得他去折腾,她继续看她的书。因为新婚,所以在回门之前她也不想去折腾楚楚家的事情,她给自己放了三天假,难得有这般美妙而又闲暇的午后,她若是不好好享受当真是对不起她自己了。
好半天后安子迁终于打累了,浑身是汗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圆荷却已经将水准备好,告诉他可以去洗澡了。
他看着圆荷问道:“是夫人让你准备的?”
“是!”圆荷点头道。
安子迁却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轻轻的的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去了净房。他沐浴完之后,又到请安的时间,他挠了挠头,只觉得这种日子过的实在是有些烦人,哪有那多的安要请?只是他也知道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要改变是极难的。他平日里极为懒散,不去请安也没有人会说他,可是现下新婚,他不得不陪楚晶蓝前去。
行过礼之后,楚晶蓝便在下首坐下,许是早已经见过面的缘故,许是楚晶蓝给众人的礼物不薄的缘故,这次所有的妯娌们见面便亲热了三分,三少夫人和四少夫人直拉着楚晶蓝说此闲话,直在夸她送的绸缎极为好看。
大少夫人则直都极为淡然的和安夫人说了些什么,安夫人的脸色微变,看了楚晶蓝眼后脸上有引起犹疑,却轻轻摇了摇头,大少夫人便不再说话。
楚晶蓝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却在看到安夫人的脸色的心里暗暗提防,却也依旧淡笑着和三少夫人、四少夫人说着话。
俞凤娇则乖巧的在安夫人的身边坐着,嘴角含着笑,安子迁无聊的想打呵欠,俞凤娇却抿唇笑道:“五少爷是不是觉得无聊呢?”
安子迁索性伸了个懒腰后道:“母亲,这晨昏定省真不是般的无聊,早上都给你请过安了,晚上就不用了吧!哪有那么多的安要请?”
安夫人斜着眼睛看了眼安子迁道:“从小到大,就没见你给我请过几次安,怎么,才陪新媳妇请天的安就不耐烦呢?”
“不是不耐烦,而是觉得无聊!”安子迁眨了眨眼睛道:“要不以后就改成早上次好了,好不好?”
安夫人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点事都不懂,我知道你媳妇忙,日后还得打理整个楚家的事情,忙起来肯定是没有空给我请安了,我不趁着你们新婚多和她说说话,日后只怕连人都见不到了!”
楚晶蓝微微笑道:“母亲严重了,打理楚家的事情固然重要,可是规矩却也是不能废的,只是如相公所言,日后早晚都来向母亲请安是极难的,但是早上过来请安是万万不敢少的。”
安夫人轻轻点了点头道:“其实早上请次安便够了,早晚都来你是当真忙不过来了。”她看了看众人道:“你们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就都散了吧,晶蓝和凤娇留下,我有些话要和你们两人说。”
她的话音落,其它的少爷少夫人以及有小姐们尽数退了下去,安子迁却还站在那里不动,安夫人皱着眉头道:“我们女人在这里说话在,你忤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