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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鸡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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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秋天里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因为天气的清爽,都下午五点多了,公共汽车上还一片霍亮。从大菜市出来,许妹娜简直就是一只快乐的小鸟,扭着屁股蹦蹦哒哒,挤车时被人踩了脚,分明是疼了才叫,她嗷叫时却一点不像是疼,而像提前发出快乐的呻吟。我不知道她会把我领向何方,在那段身心飘忽的时光里,我恍如一只被她束手就擒的鸭子,她指给我的方向我连问都不问。那是从汪角区向郊区开出来的一条路线,途中经过好多高低不平的坡路,槐城是山城,坡路非常多。当车驶向郊区,窗外出现了一小片野地,在野地中间,有一些零星站立的泛黄的枯草,这让我想起那个神奇的月亮走我也走的夜晚。现在,天还没黑,还没有月亮,但野地里的枯草已经把我带回到乡下的时光里。有一个时辰,我的手下意识地甩起来,仿佛正有一支鞭子握在手中。上车半小时以后,窗外一群楼房的后边,有一座树荫茂密的山尖露出,看到山,许妹娜神秘兮兮瞟我一眼,抿一下嘴调皮道:“你说那是什么山?”

“什么山?”

“不告诉你,去到你就知道了。”

这是由一个馒坡隆起的开阔的山岚,下了车走十几分钟才能走到。从车站往山坡上走,要经过一排排褪旧的老楼,老楼后边,是一个开阔的公园,在公园与山岚之间,有一条窄窄的石板路,一节一节的远看就像一条冻僵的蛇,它直通着杂草杂树丛生的山顶。公园里有几位老人,他们坐在石阶上,手里拽着风筝。许妹娜领着我,穿过楼群,穿过人群,直奔那条冻僵的蛇。在蛇身上走到尽头的时候,我站住,迟疑地看着许妹娜,因为这时,我发现在杂树丛生的密林中,有一些人影在那里晃动,他们俩俩一簇,鬼鬼祟祟。开始,我以为这是一些上坟的人们,因为树林里边,有一些坟包若隐若现,而那些人当中,凡男的,手里都拿着什么家什,于是我问许妹娜:“今天是什么日子?”

许妹娜依然神秘兮兮地笑着说:“什么日子,好日子呗。”

走到树林深处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里,有一片树梢在不停地晃动,而当看到晃动的树梢,许妹娜使劲拖着我让我绕开。这时,只听一阵类似野猫叫春似的呻吟。我拽往许妹娜,警觉地看了看她,小声问这到底什么地方,可是许妹娜根本不说,且勾魂似地看着我,胸脯一起一伏,脸腮上布满了红晕,急唠唠的样子就像一个着到食物的馋猫。这样以来,我拽住她的手想知道什么的询问反而被她当成某种着急的暗示,她辟开树丛,大步流星向深处趟去。

我们趟进一片槐林当中,终于停止下来,因为这里的树荫下,有一小片空地,而空地四周,已经被层层树草紧紧围住。不用任何暗示,在空地上刚刚歇脚,我们就紧紧勒住对方。杂草悉悉簌簌,听起来很像稻草,草的声音让我们无比放松,许妹娜一直是嘿嘿地笑着,那笑声豆腐脑似的,一颤一颤,这个野蛮的小兽天生就是野地里的物,见到开阔地带,就像《昆虫记》里那只刚从地洞里钻出,终于在树枝上脱掉硬壳的蝉,翻来覆去地打滚,怎么摁都摁不住。最后,只得等她滚累了自动停下来,她自动停下来,我们的身体才找到正确正直的革命方向。

要说人也和虫子一样需要交尾,那么这是我今生最有感觉的一次交尾,在城市边儿的荒山野坡上,我觉得我是一匹腾云驾雾的飞雁,是一只向灯光扑去的飞蛾,是一只穿破夜空的荧火虫,是一个把粪球终于推到山顶的屎克螂。我早就把混蛋的城市忘在脑后了。我想,许妹娜也一定和我一样,因为她的汗已经在脖子上汇成无数溪流,而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在随意变化,一会儿吭哧吭哧,一会儿呵噫呵噫,真就让你觉得你进了一个昆虫的世界。

也许,我们的感觉都太好了,太需要说一点什么了,也许,一场酣畅淋漓的搏斗停歇之后,这是一座什么山的问题必定重新出现,我问:“到底是什么山?快告诉我。”

许妹娜翕动着红红的嘴唇,娇里娇气地说:“你猜嘛。”

我看着树上方高远的天空,想了一会儿,猜不着,就摇了摇头。

许妹娜于是转过身搂住我的脖子。“告诉你这个二百五,这叫鸡山,鸡山!”

我直盯盯看着许妹娜,目光一定更加懵懂,这会儿,许妹娜可是急了,急于传授知识的老师似的:“看见半山腰那些人了吗,那都是民工,他们饿了,都到这里找鸡,十块钱就行。”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初,我有些惊讶,惊讶这城市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但很快,惊讶变为感动,不知为什么,当知道找鸡的人都是民工,我竟有些感动,眼圈和口腔不由得涌出一股热流,眼前迅速闪现二哥在录相厅门前佝偻的身影。我转过脸,看着许妹娜,畅快过了的她乖乖的,眼神那么柔和。这时,我想起二哥跟我说过的那句话:“二哥进过录相厅,可是什么也没干成。”我想,如果在这里,在荒山上,二哥一定会和我一样,一定能成功,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眼窝就湿了一片。

可是,过了一会儿,当许妹娜爬起来要穿衣服,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出神地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这里?”

许妹娜毫不在意,一边紧着牛仔裤上的腰带一边说:“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两年前我就知道了。”

我的心格登一下,随即感到树荫中的光线暗淡下去。我站起来,将目光移到我的T恤上,我的T恤沾满了草刺,这给我提供了沉默的机会。这时,许妹娜敏感起来,她来到我身边,把脑袋低下来,反着向上注视我的脸。“你怎么了吉宽哥?你怀疑我了吗?”

我说:“没,没有。”话虽这么说,可是暗淡的光线已经深深笼罩了我的四周,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这样的信息:两年前,许妹娜刚刚进城。

从丛林里往外走,我俩谁也没有说话。晚霞从远处一个厂区的上方铺洒过来,红通通一片,微风在山坡上轻轻地摇动,使树林里传出哗啦啦的声响。我明知道,身边的世界无比美妙,可我对此毫无感觉,就像几天前回到乡下,面对天地自然毫无感觉一样。

我们踩着蛇的僵尸,一步一步远离了鸡山,可是我们的僵持并没因为远离而有所缓解。当时,要是许妹娜主动跟我说话,向我解释一下,我不会怀疑她,要知道,进城这么长时间,我们才刚刚走上坦途,我也不相信她会与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可是身临其境,任何男人都不能不胡思乱想。然而,许妹娜毫无主动说话的意思,不但如此,还脚步越走越快,没一会儿,就把我落下,一个人钻进楼群之间的胡同。

在穿过公园的时候,我还觉得我一身的道理,可是当她消失在胡同深处,我突然就有些后悔,要是她从此不理我,又回到李国平那里,那我该怎么办呵。

我的脚步一定是在不自觉中加快了,我的表情一定丢了东西似的诚慌诚恐,因为一个老人从我身边走过,突然站住,直直地盯着我。谁知,就在我一步快似一步往胡同口奔去时,许妹娜突然从路边的墙角钻了出来。因为毫不设防,吓了我一跳。她钻出来,站在我面前,并不是那种跟我开玩笑的表情,而是一脸的冷静。她冷静地看着我,堵住我说:“走,你要不信,我领你去一个地方,现在就走。”

经历了刚才丢失许妹娜的惊恐,再度走近她,我的心已经被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满,没有了任何别的想法。可是她拖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往回拽,边拽边说:“走,跟我走!”

“上哪?”

“你不用管,跟我走!”

于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理,我情愿被许妹娜牵着,顺一排旧楼中间的胡同走了回去。

许妹娜牵着我,像牵一个孩子,被牛仔裤崩紧的屁股花瓣似的扭在前边。在旧楼后面最西侧的门洞口,许妹娜停下来,轻轻敲门。有一瞬,我竟有些心虚,是不是许妹娜让李国平等在这里教训我,我想象不出许妹娜在这个地方有什么熟悉的人家。然而,一分钟之后,门打开,一个激灵,心一下子放下了,开门的人居然是黑牡丹。

黑牡丹看见许妹娜身后跟着我,比我还要惊讶,眼神本能地朝后边看了看,迅速关上门。

她没像我想象那样被剃了光头,相反,头发更长了,还烫了大波浪。为了展示她头发的长,她将它挽了几个圈,盘在了头顶,那波浪顿时就有了直耸云端的气势。不知是这高耸云端的发卷太耀人眼目了,还是向上盘去的头发露出了她长长的脖颈,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神清气爽。倒是脸盘比原来小了一圈,眼皮比原来双得重,可这反而使她比原来更媚气。她穿一件领子开得很低的纱袍子,走起路来蝴蝶似的一翩一翩。她把我们让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小厅,之后,推开里屋屋门,莫名其妙地说:“去吧,那屋。”

许妹娜没应黑牡丹的指点往里屋去,而是依着墙,扬着脸,晃晃脑袋不出声地哭了。见此情景,黑牡丹又顺手关上里屋屋门,用审视的目光看我一眼,之后问许妹娜:“怎么啦?”

许妹娜一边抹泪一边说:“你问他。”

我拘谨地在过道里耸了耸肩,不看黑牡丹。我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因为此时,当黑牡丹出现,我的怀疑已经转移,我在想,她如何能在这里。

黑牡丹站在小厅窗台一尊佛像旁:“怎么啦?”

我还是没有吱声。见我不吱声,许妹娜终于忍不住,泪水涟涟地说:“她怀疑俺怎么能知道鸡山。”

听完许妹娜这么说,黑牡丹郑重其事在小厅的椅子上坐下来,并示意我坐下。她说:“我不想为许妹娜解释,你要是怀疑她,不和她结婚不就完了,多简单个事!”

因为说到不让我和许妹娜结婚,我心情收回来,看定黑牡丹,我说:“我不是怀疑,我不过是开句玩笑。”

“什么玩笑,他好长时间缜着脸不理我。”许妹娜哭得更凶。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我心里想,其实换成任何男人都会怀疑,她要不是来这里做过鸡,怎么会知道有个鸡山。

好像黑牡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时,她突然恼了,斗架公鸡似的站起,嗓子发出尖锐的喊声:“你们这些狗男人哪有一个好东西!跟你说吧,许妹娜离婚也不找你了,你快给我滚!”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没有滚的意思,也没有被怒不可遏的黑牡丹吓着,我之所以不怕,是我想起曾经怀疑她不忠的三个男人,我触到了她的疼处。

听黑牡丹不让嫁我,许妹娜立即慌了,停了哭,靠到我的肩头,不叠声地说:“不,不,不嫁他俺还能嫁谁?”

分明是告我的状,此时,又变成了维护我的人,黑牡丹更加来气,挥手道:“滚,你们一块儿滚,离不开就一块儿滚!”

我僵住,许妹娜也僵住,我们木桩似的钉在昏暗的屋子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们无助的眼神,就像我们俩是被海浪冲到沙滩上的鱼,而如何就被冲到沙滩,实在想不明白。我下意识从座位上移开,错过许妹娜,向厅外的过道里走,而许妹娜,生怕被我扔了似的,毅然转身,抓住我的衣襟。我们穿过昏暗的过道时,黑牡丹哪怕咳嗽一下,我们也会留下来。但她没有,直到我们出了门,她都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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