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去推开她,但她事实的无力往后倒了,我睁大瞳孔不相信这一切,难道又是一个阴谋,那我是不是该离去了,免得在让她们没事找事挑我的麻烦惹我的清净。我正准备站起身来时,却看见树下的爷爷,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两谁都没有接下去做什么说什么。
手里还有草的香味,感觉泥土今天新翻了一样,洋溢着泥土的湿气和好闻。秋天也快要过了吧,小路旁一排的枫树都红了,芭蕉叶绿了又黄了。我蹲下身子推了推沈雅丁的身子,她一动不动的就这样闭着眼,我鼻子有点泛酸,爷爷看到了一切,他也看到了我想“畏罪潜逃”,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也许爷爷是彻彻底底的失了望吧。沈雅丁不像是在装的,刚才的一瞬间倒下也不像是假的,难道我潜意识的想杀死她吗?我摇了摇头,再看树下时,爷爷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急急跑回房间里,却在路上碰到了哥哥季泽宇道,我哭喊着嗓子说“哥哥,去看看沈雅丁,我不知道怎么轻轻一推开她她就那样倒下去了,我喊她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怎么办”
我轻轻抽噎着,我自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放纵,什么时候该老实一点,在哥哥推开我的那时,我就知道要安静下来了。哥哥曾经说过他不喜欢爱哭的女孩子,而且不喜欢热闹。我跟在他身后,草香还是依然的存在,让我莫名的起了安心。我看了看前头走得急的哥哥,想扯扯嗓子说话,却苦涩的半响说不出来。
哥哥看到沈雅丁的那一时,急急跑了过去,拿出手机急急拨了一个电话,我想那应该是云哲溪的吧。我在看了一眼他们,哥哥抱起了沈雅丁,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我默默的推了下去。一个人跑到了季子的阁楼。我是没有权力进去的,但我确实是欢喜这里,淡淡的油墨味,淡淡的纸糊味,淡淡的发香味,淡淡的寂寞味。
我打开门的一刹那,季子就站在了落地窗那里。其实季子的房间原来不在这里的,是跟哥哥的房间很近,但因为我的到来而委屈搬到了这里,哥哥说不是我的错,但我认定了是我的错。我想沈雅丁说的没错,季子讨厌我,吴佩娴也开始讨厌我,没有人会喜欢我。
她转身,小小酌了一口红酒,摇了摇,说:“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听我说,你必须安静就行了。”季子老是这样命令我,而我一直因为那房间的事愧疚于她,所以每次她说什么,我便会依顺一下,毕竟我也是她的姐姐,但他一直不承认而已,我也没办法。但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我也会焦躁的,那时,季子也会让我三分,说说风凉话走开了,她也是爱面子的家伙。
我点点头,坐到了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季子笑了笑,她今天涂了鲜艳的红唇,让我想到了外国鬼片里的吸血鬼,也是这么妖艳的红色,令人触目。她往后仰靠在了窗帘上,缓缓说道:“星星,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世界很不公平?”我点点头,赞同她的话,“我爱上了一个人,他叫言君烨,但他不爱我,他爱上了一个比我丑十倍的女人,她是谁?她是你!夏星星!你破坏了我在言君烨心中的映象,我很爱他,很爱很爱,很早以前我就很想和他在一起,我努力着可以配上他,我一直在努力,为了他,我抛下了爸爸妈妈,一个人到了国外去锻炼自己。言君烨以前和我说过,他喜欢成熟一点的女孩,自立自强的。我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回到家,他却说爱上了别人,呵呵,你知道吗,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觉,言君烨根本就从来没有爱上过我,可为什么他偏偏要来招惹我呢,为什么那一天来送伞的不是他而是他呢,那样,我就不会爱上他了,我本来会有一个圆满的爱情的”季子慢慢蹲了下来,酒杯无声的破碎在地上,红酒散了一地,也泼在了我鲜白色的长裙上面,梅花般绽放了星星点点。
感情她们两我找我都是为了让我听听她们多么凄美多么感动人的爱情,我是一个听众,也是一个祸害者,原来他们现在的一切是因为我而发生的
是不是明天该是吴佩娴了?
“言君烨不爱我就算了,为何又要拿吴佩娴来伤害我,言君烨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坏蛋!他根本就不爱我,更不爱吴佩娴,为什么要这样做,即时为了忘掉你,那我呢,为什么一切的受害者都是我,难道我就不应该有一个好好的结局吗,难道我死心眼就是我坏了吗,我也有自己的懦弱,我也是女人”
我也是女人
季子的妆容经过她这么一折腾,全部毁了,比刚才的沈雅丁都要可怕。她颤巍巍的走进一座雕像,掀起了那白布,微声道:“你看,多美!”又走近一个画板,掀开了白布,“这也是他,你看看,多美,这是他几年前的样子,比现在幼稚多了”季子逐个的掀开了一块块白布,雕像,画像,油画,素描,一张张一座座,全部是言君烨的睡觉,读书,写字,吃饭,发呆,微笑还有那个雕像,是一男一女,女的男的我都认识,一个是季子,一个是言君烨。雕刻的也许是季子口中的那一天那个雨天。言君烨手中还拿着一把未干的雨伞,我猜对了。
“你这么爱他为何不去勇敢追求,卑微的爱着不难受吗?”我终于开口了。
“你住口!嘘!很快,吴佩娴会和我一样的伤心欲绝了,我告诉你,卑微的爱着,也许就是吴佩娴一人卑微的爱着吧,而我,是付出了实际行动的,我说过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
我坐在这沙发上感觉在坐针毡一样的难受痛苦,我想,女人真是恐怖!但同样的我也是女人,为何就这么的弱弱?我反问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自己的提问。
“你出去吧,今天这里不欢迎你,我拒客了,改明儿我让你来个够,混出去!”季子抓了抓头,懊恼的躺在了地上,我想去扶起她,却被她一手拦下,我自知趣的退去了,我想自己并不那么的不受欢迎的人了,至少,季子也同我一样的是个是孤独人,独人
我站在一连的落地窗户边,探了探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我算是避过了一劫,沈雅丁被哥哥叫来的云哲溪带走了。后来哥哥进来告诉我沈雅丁是突然老毛病犯了,经常这样,要我不必担心,可我的心还是愧疚与她们。一个是沈雅丁,一个是季子。一边是无奈,一边是苦涩。
早上起来时阳光正正的明媚,照在身上止不住的暖洋洋。钱脱脱不止一次的“旷课”了!但每次都是由我这个学生帮这个老师渡过难关的这世上什么事都要反着来了!
南南和北北因为耐不住寂寞,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理我,我干脆就把它们给送到了年妈妈那里去了。虽然我和年妈妈也就那几次的接触,但我真心希望她好过点。
我提了提包包就赶紧往市中心的医院去了,在路上堵车堵了半个多小时,又因为我的命令而让司机超速被扣留了下来,出了警察局又和司机纠缠了半天才得以到了医院。我自是不会忘了沈雅丁,当然,我更好奇的是沈雅丁的怪毛病,话说,是老毛病了。不要说我什么,我只是很爱凑热闹,哪儿有好玩的有新奇的我都会去的
出了医院,郁闷了半天,到底还是错过了沈雅丁他们一伙人,果然是在路上耽搁了太长时间护站长说沈雅丁他们刚刚一脚出院的而我,就在他们后脚着地的时候进来了我错过了我现在最好奇的事。
我蹲在医院门口不知去哪,就这样失了方向,秋天算是这样跟我一样,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的过了而且我现在才发现我只着了一条单薄的毛衣,一条不过膝盖的裙子。太阳虽然有,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现在后悔着出门时的急急忙忙毛毛躁躁,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而我又不想现在又回家去,面对那个死气沉沉的房子,我宁可现在蹲在医院门口吹着刺骨的西北风。正巧拿出手机时,钱脱脱意想不到的打了个电话给我,我哆嗦着喂了一句那边就没了声,我奇怪着怎么了,那边又突然说:“是季泽星睿吗?”声音低沉,不过蛮好听。重点是是个男的!
我郁闷着这个时候我还认识几个男的?云哲溪言君烨?不,他们并没有我的电话号码,当初云哲溪死皮赖脸上吊自尽跳井也没有弄到我的电话,言君烨就更不可能了!
“你哪位?”我问道。
“我是邓鱼,我想你还记得我吧”
“是的,有印象!”我想了想,斩钉截铁道。
“呵呵,记着就好,记着就好”他说。
“有事嘛?”我说。
“哦,是这样的,明天可以约你到饭店吃顿饭吗,为了感谢你对脱脱一直以来的照顾”他笑着说。
此刻我就认为着这笑蕴含着某种不良的意义,心中也油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