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师,似乎这次你玩大了!”
言秦愣住了,随即有些悲哀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周围,抬脚两眼通红的走去。
“站住!”言君烨站了起来,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言秦。言君烨向门口走去,夹着言秦微微发抖的肩膀,毫不温柔的把言秦的身子板了过来,与她正视。看到她的双眼通红时,心在颤抖,但脑海中闪过夏星星受伤痛苦的表情时
“道歉!”言秦惊讶的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人,因为那句话,心在滴血。回想,这才是自己的儿子。
我的烨儿长大了,不需要我的怀抱了,翅膀长丰了,要自己飞了。
“我是老师,她是学生,我有权利!”言秦用手愤愤的抬起颤抖的指着地上独自对着手中物发呆的夏星星,言君烨随即握住了言秦的手,强烈放下。
“不许你用手去指她!”言秦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心口顿时堵得慌,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闭口。
许久,“我是你妈!”
“这是学校,不是家,再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的儿子了!”瞬间,泪流了出来,言秦抬手想摸摸言君烨的脸,可怎么也抬不起来。
宝宝从小就缺少父爱,小时候经常拿着以前的全家照问我,妈妈妈妈,这个叔叔和这个姐姐是谁哦,怎么隔壁的小美说我长得像他们啊!说着还不高兴的嘟起了小嘴,我笑着,选择了沉默。自小宝宝聪明,再也不问了我了,只是一个人经常在镜子前照照,再看看照片上的人,反复几次对比。
后来帮宝宝取名为言君烨,君是他爸爸的名,烨是他姐姐的昵称,叶儿,烨儿。开始宝宝还觉得这名女气,耍赖,不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对他板脸,他就生气,和我冷战,不以为然,可渐渐,我与他生疏了些,我只当是淡漠,孩子气。
因为我丈夫的车祸,女儿的失踪,不久后,言氏股票大跌,合作商的哥们平时称兄道弟的,可在这节骨眼上,他们玩起了抓迷藏,或踢皮球。一个个说是手头紧,或去国外旅游了。作罢,不久后,便眼睁睁地看着言氏总集团和言氏总集团分舵公司一个个被炸弹炸毁,被挖土机挖空,默默流泪却无动于衷,也不计可施。怀中的人儿那时只有五岁。
宝宝五岁半那年,为了言氏再起东方,再把言氏的旗子再飘国际贸易大厦广场前最顶端,我选择把宝宝送到言氏最大的敌人云氏手中给他们夫妻两抚养。
我下了决心也下了狠心的把宝宝送到了他们手中,我眼里除了决然还是决然,只有这样,言氏才能再起。那一天,宝宝在别人的怀中哭着问我“妈妈,你是不是不要宝宝了,你是讨厌宝宝了,是不是。宝宝早就知道了,言君烨,烨,烨,是不是叶,姐姐名字里是不是带有叶,小美姐姐都和我说了。妈妈是不是要姐姐不要宝宝了,是不是!”我忍痛,不是的,宝宝,妈妈不是要宝宝,只是“不是,妈妈不是不要宝宝,等到宝宝长大了,妈妈就来接你!”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从没有过一次不去想我的宝宝,宝宝几次打电话来找过我聊,说“妈妈,宝宝长大了,可以保护妈妈了,妈妈来接我回家吧!”我急忙挂断电话,我笑,我痛,我怕我会一气之下接回宝宝,埋头在沙发间痛哭。
年夜饭时,只有我一人坐在桌前流着泪吃下嚼蜡般的苦楚,公公婆婆不理解我的做法,两人不顾我的解释跑到E城外的山上久居,现在算起来,大概有十几年了。只有一个人了,家一下子变得冷清可怕了。
十几年了,我从不停息的想着他们,宝宝,叶儿,丈夫,公公,婆婆,还有我最亲爱的儿子。每天过着死尸般的生活,一天一天吃着自己的肉熬过来的,呼吸的起伏将要把自己的灵魂撕破摧毁,心早已麻木。
“道歉!”言秦回过神来,两眼通红的看向自己最爱最疼最亲最怕的人,口微微张开,因为脸部肌肉的运动,泪就顺理成章的流了下来,涌入了口中,舌尖的敏感处,是苦涩的,泪。
“对”言秦选择性的闭上了双眼,紧捏拳头。
“不用了,误会一场,理解万岁,言老师,你说是吗?”夏星星伸出血痕斑斑的左手,悬在半空中,暖风吹过,几许疼痛几许瘙痒,轻抖了一下,言君烨心疼的伸出右手,轻柔的握住了夏星星的左手,包在了手心处,那也是离他心的最近距离。
夏星星开始有些挣扎,但后来也没有办法,女生的力一般都小于男生的力,自己的手也扭得痛苦,干脆让他握,也不少她的什么。
言秦睁开眼,满眼的不可思议和更多的伤心,又看到言君烨的这一个小小举动,眼里顿时是空洞和另情绪。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夏星星自是看到了一切,心里也微微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