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一个人都选择了适合他的工作时,这就标志着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了至高境界。只有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人们才有可能获得理想的成功。就像一个火车头一样,它只有在铁轨上时才是强大的,一旦脱离铁轨,它就寸步难行。“就像江中行驶的船一样,”爱默生说,“除了一个方向以外,每一个孩子都在躲避其他任何方向上的障碍物。只有在那个他选定的方向上,他驱除了所有的障碍,平静地驶过深不可测的海峡,到达广阔无边的海洋。”
金融界的杰出人物罗塞尔·塞奇说:“单枪匹马、既无阅历又无背景的年轻人起步的最好办法是:第一要谋求一个职位;第二是要保持沉默;第三要细致观察;第四要忠诚;第五要让雇主觉得他必不可缺;第六要有礼貌修养。”
不管你在生活中从事什么行业,一定要充分发挥自己天赋的才能。而绝大部分人仅仅把命定的职业或天召的职责看成谋生的手段。
“詹姆士·瓦特,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像你这样无所事事的年轻人,”瓦特的奶奶经常这样对她的孙子说,“你应该认认真真地读点书,然后给自己找个事做。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你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你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都干了些什么吗?你不停地倒换着茶壶盖,先拿下一个,换上一个,然后再把它拿下,并且还不停地轮换着用盘子和汤勺来收集水蒸气,一直忙着看那些凝聚在瓷器和银器上的小水珠,我不明白你究意是想干什么?你这么愚蠢地浪费时间,难道你不感到羞耻吗?”
这位老妇人希望告诉詹姆士,如何更好地运用时间从而取得更大的进步,但是詹姆士的行为证明她的做法失败了,而这个世界从这种失败中得到了许多好处!
“但是,我还是能做一些事情的。”一个年轻人同因为他的不良业绩而要解雇他的一个商人恳求着说。“作为一个推销员来说,你根本不够格。”他的老板这样认为。“我相信我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年轻人争辩道。“怎么成为?告诉我你怎么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不知道,先生,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商人开始嘲笑那个年轻人。“只要不把我赶走就行,先生,不要把我赶走。让我在其他方面试试。我干不了销售,我知道我干不好销售,但也许可以干别的活儿。”
“我也知道你不能,”他的上司说,“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让自己有一些用处的。”年轻人坚持着认为,“我知道我能做到。”终于,他的恳求被同意了,他被留在了会计室。在那里,他在数字方面的天赋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在几年以后,他不仅成为了一家大百货商店的出纳负责人,而且还成为了一名出色的会计师。
你除了能够看到磁针一直指向北极星以外,根本就不能观察到其他任何东西,你也无法理解其中的理由,因为这些东西被一只神奇的手指挥着,并被外在的东西包藏了起来。上帝已经给那个年轻生命的指针赋予了责任,因此,它将按照自己的使命指向目的地;即使你通过人为的方式和不符合天性的教育使它转动起来,并强迫它指向诗歌、艺术、法律、医学,或者任何你所喜欢的职业方向,你也只是徒劳地浪费宝贵的生命而已,因为一旦这个指针获得了自由,它仍然会转回到自己应指的方向上。
罗伯特·瓦特说:“天才人物往往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吸引到一种职业上去,而他本人就是为这种职业而存在的。无论在他周围存在多少困难,也无论他的前途多么渺茫,但这种职业仍然是他按照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所追求的唯一一种职业。而一旦他在那个方面的努力不能维持他的生计时,当他发现自己非常贫穷卑微、穷困潦倒时,他或许就会像伯恩斯一样,经常叹息着回忆过去,并设想着如果自己以前从事不同的职业,他的境遇将会比现在好多少。但尽管如此,他仍然会继续坚持并执著地追求他所钟爱的事业。”
只有狄更斯才能写出一部儿童被奴役的历史。那些孩子的期望和爱好被无知的父母永久性地埋没了;那些小孩因为他们所谓的越轨行为而被视为懒惰、愚蠢,或者是反常、幼稚;那些有棱有角的小孩被强迫钻进圆形的洞里,从而使他们丧失了部分的天性;而当不断地传来要求学习“法律”、“医学”、“艺术”、“科学”或“商业”的声音时,那些小孩子却仍然被迫钻研着那些神学书籍;那些孩子们正在被扭曲,因为他们在自己所讨厌的工作岗位上表现不出任何的积极性,并且他们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昭示着永不停息的反抗意识。
从长远来看,那种希望把孩子培养成自己复制品的想法,一般都是狭隘、自私自利的想法。爱默生说:“你努力地想把那个孩子变成第二个你,但一个你就已经足够了。”约翰·阿斯特的父亲希望儿子仍然成为自己生意的继承者——一个屠夫,但对于这个未来的大商人来说,商业方面的天赋本能实在太强大了。
大自然从来不会复制一个人。每一个生命出生时,他都打破了固有的模式,加进新的内容。这个神奇的组合仅仅会被使用一次。大腓特烈国王年轻时曾经被严厉地批评过,因为他如痴如醉地爱好艺术和音乐,但对军事训练毫无兴趣。他的父亲憎恨那优美的艺术,并把他拘禁了起来,甚至企图杀掉他,但是父亲的死亡却把二十八岁的腓特烈推上了王位。这个因为酷爱艺术和音乐而被认为一无是处的孩子,却成功地使普鲁士成为了欧洲最强大的国家。
蹲在鸟巢里眨着眼睛的鹰看上去是多么的愚蠢和笨拙啊!而展开了强壮的翅膀,在蔚蓝的天空飞翔的鹰,它的眼光又是多么的犀利,它划出的曲线又是多么的优美啊!
鸟类学家威尔逊在真正找到自己的职位以前,曾经在五个不同的职业上失败过。苏格兰著名律师厄斯金当过四年海军。后来,为了谋求更快的提升机会,他参加了陆军。服役两年后的一天,他所在的部队在一个小镇里停留。他出于好奇,进了当地的一家法院。这个法院的法官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他邀请厄斯金坐在旁边,并告诉他当时坐在辩护席上的是一位著名的英国大律师。厄斯金认真地倾听了他们的法庭辩论,并相信自己会比他们更加优秀。随后,他立即开始研究法律,最后,他终于成为了英国最出色的辩护律师。
“乔纳森,星期一早上你就去机械厂上班。”当乔纳森诉说自己几乎不能适应学校生活时,他的父亲这样对他说。而在多年以后,乔纳森逃离了那家工厂,并开始追求真正适合自己的职业,他后来成为了罗德岛一个颇有影响力的国会参议员。
曾经有很多人说,上帝任命了两位天使,一位去扫大街,另一位去治理一个帝国,他们两个人的职责不能交换。事实上,当一个人认为上帝已经交给他一项特殊的工作时,只有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他才能得到幸福。当一个人在年轻时就找到了他梦想中的职位时,他是幸福的。但是,如果连这份他梦想中的工作都不能胜任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其他任何一份工作他能做得让自己或别人满意的了。一个人天然的倾向永远不会让他停止追寻梦想,除非他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内在的天然倾向会一直萦绕着他,并驱使他行动,直到他那天赐的才能都表示满意,回归到真正适合他的港湾时,才会罢休。
一辆大马车在竞技场上奔跑,这是多么荒谬的表现啊!然而,这种不协调比起多数人都认为法律、医学和神学是适合每个人的最好职业这一观点来说,肯定还要逊色得多。美国的大学毕业生中有百分之四十二的人是学法律的,这难道不是很荒谬吗?有多少年轻人因为不假思索地模仿他们卓有成就的父亲,而成为没有出息的职员?由于同样的原因,我们的社会又有多少人,他们失望、尖酸、穷困潦倒、讨厌工作、没有信誉、缺乏勇气、衣衫褴褛,甚至风餐露宿。
事实上,几乎没有一个大学毕业生后来的成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直接得益于学校教育的,而往往主要是依赖于他毕业之后的精心准备。在大学里,教师教给他的最好东西就是如何去学习。在他走出学校围墙的那一刻,他就停止了运用那些不能令他完全满足的书本知识,而去寻找能够真正满足自己的东西了。
我们不应该贸然下这样的结论:在一个人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的情况下,如果他还没有成功,就认为他永远不可能在任何事情上获得成功。请看在沙滩上挣扎的那条鱼,它似乎将要命丧沙滩,但是,当你再看时,一个巨大的海浪涌向了海岸,并卷走了那个不幸的生灵。
在那一时刻,它的鱼鳍接触到了水,它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成为了真正的自己,它像一道亮光一样迅速地掠过海浪。它的鱼鳍现在成了有意义的东西,然而在此之前,它们在空气中和泥土上徒劳地击打,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倒是一个障碍。
如果你不能以最佳状态完成你的工作,那么请确认一下——你所努力从事的工作本身是否真的适合你的天性,或者看这一工作是否真的是获得成功的途径。英国的考柏作为一个律师失败了,他非常胆小,甚至完全没有勇气为一个案件进行辩护,但是,他却给我们写下了一些优美的诗歌。莫里哀也发现自己不适合做一名律师,但是,他在文学上却美名远扬。伏尔泰和彼拉克都放弃了法律,前者选择了哲学,后者选择了诗歌。而克伦威尔直到四十岁,还是一个普通的农场主。
只有极少数人在没有经历挫折和痛苦的情况下,就表现出在某种工作或某个研究领域伟大的天赋与非凡的才能。而绝大多数的男孩和女孩,即使按照他们内心的期望给予他们相应的职位,他们也很难在十五岁甚至二十岁之前确定他们一生的职业。每一个人都在自己思维的入口处徘徊不已,要求拥有一种奇迹般的天才,来明确地知晓自己适合哪种具体的工作,但是,这种天才其实是不存在的。
没有任何理由让你手头的责任无端地消失,也没有任何理由让那些很自然地落到某个人肩上的工作不被很好地完成。英国作家塞缪尔·斯迈尔斯被训练去从事一种完全不适合他天性的职业,然而,他非常虔诚地去从事这一工作,这些经历对他日后的作家生涯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作家正是最适合他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