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23800000015

第15章 信念

连续几天浓雾不散。我又陷入周期性的烦躁之中。

不,这是一种与生理期无关的周期。是我的行为出现了某种偏差。它们中的一些显然已经凌驾于“正常”这个词之上,正在以微小的变化慢慢分崩离析,挣脱约束。

这个时候的一切,看起来都让人恼火,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厌恶起这个城市来。

我不喜欢城市,尽管它有抽水马桶。天空上方浮着无数伺机而动的尘埃微粒,地下铁中弥漫着金属摩擦生热后发出的特殊味道,灯光昏暗惨白一如帝王陵寝的地下墓室,周围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而且,似乎每个人都有固定地搁放视线的地方,只有我没有。

我永远不知道把自己的眼神放在哪里。

浓雾让马路上的车辆寸步难行,我顺便把把车送到修车行去检修,有一个指示灯好像已经亮了很久了。

走路上下班,来回两个半小时,反正回去也是无事可做。三十岁、已婚、分居中,这样的女人在本市会有多少?她们闲暇时间都做些什么?

曾经,LJ说:“弹钢琴的人真好,可惜我没有音乐细胞。”

我开始学习读天书一般的乐谱,日夜练习指法,终于熟悉了那首他最爱的曲子。

LJ说:“还是家乡菜好吃。”

开始学习做粤菜,手指差点切下来当了食材。

LJ说:“喜欢你穿收腰连衣裙,正好衬托你纤细腰肢。”

更衣室里上百条的连衣裙,五年没有穿过长裤。

LJ说:“讨厌那种人,觉得自己的伤痛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伤痛,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伤害别人。他们永远也没有兴致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

第一次,有了离开他的念头。因为留下,我的世界,永远只够自己顾影自怜,再容不下任何别的。

在自己堆积的谎言的沙漠中渐行渐远,终于迷失了方向。

LJ在家门口等我,看见我之后从车里走下来,一辆崭新的车。他一边将黑色羽绒服套在短袖T恤的外面,一边朝我走过来。

“看时间!”他说,“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闲晃。”

自小在香港长大,他的世界里没有四季分明。北边的气候让他难以忍受,所以夏天冬天,除了抱怨,空调都要开得很足很足才可以。

没有酷暑也没有严寒,在心里我把他称为二十六摄氏度男人。

“干嘛不事先打电话?”我简单地回答,径直朝里面走去。

“有没有吃的?很饿。”电梯里,LJ将右手放在胃上面,微蹙着眉头;他说话时鼻音很重,以往每到这个季节,他肯定会感一次冒。

我用机械的动作在厨房忙碌,香气四溢时,一天的消沉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端着西红柿炒蛋和蒜苗豆腐汤出来的时候,LJ双脚叠放横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放在额头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我拍拍他的腿。他用了很久才坐起身,又用了几分钟才拿起筷子。我突然觉得他在变老。

“暖气不够热,”他说,“有没有开空调?”

我递给他一件毛衣。“气温太高我会想睡觉,晚上还有工作要做。”我说。

“谁的毛衣?看起来像我的。”他抬头看着我。

“我这里没有其他男人的东西,如果你是想问这个的话。”我说。

他耸耸肩,开始喝汤。

“让我过夜。”他用了个肯定句。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他说。

我皱着眉头坐在那把钟爱的扶手椅上,脸一定苦的不成样子。这些无耻地、如影随形地跟随着我们的时间,这些我们脱离了彼此视野之外的时间,这些时间,究竟滤掉了什么东西?让我现在的感受如此复杂。

“胃药和感冒药在门口的鞋柜上,你临走的时候别忘记拿。”我站起身去整理厨房,不再说话。

“车”LJ说,“刚刚我开来的那辆车是给你的,你的车过几天我会让人来处理。”

我把水管的调节开关开到最大。

“是你喜欢的颜色。今天我试驾了一下,应该还不错,还挺适合你的”

“我不要,你开回去!”

我没有回头,也知道他所有正在进行中的动作都停在了半空中。沉默中有些东西的压力正在逐渐膨胀,我背对着LJ,故意不去看他。

“你的车安全性能太差,而且已经太久了,你驾驶习惯很糟你知不知道?怎么?要不派个司机给你,你不是不要吗?”他强忍着怒气,耐着性子说。

“我的车已经送去检修了,这个不劳你费心。”我生硬地说。

“当”的一声,是汤匙跌进汤碗的清脆声。“你一天不气我心里就不好受是不是?”LJ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饭,吃完没有?”我毫不示弱地站在他对面,彼此怒目而视。

他看着我,眉头拧成一个结,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我望着他眼角浅浅的纹路,笑起来的时候,那里就会挤在一起,形成一个性感的猫爪形。

过了多久,他终于忿忿地拿起外套,走向大门,我听见心脏“咚”地一声,沉入湖底。

“你说说看,”站在门口,他背对着我,声音里仿佛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凝结,“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我闭上眼睛。真是个好问题。

“离婚的事,等找好律师我会联系你。”他终于这样说,“江心屿,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大门合上后,举起手边的玻璃杯,朝地上砸了个粉碎,坐在椅子上蒙住脸,真心希望现实能在我面前像那个玻璃杯一样碎成千千万万片,并且永远也无法被修复。

痛苦到极点之后,都会开始朝着最初的寻根溯源吧!所以才会开始怀疑最初决定结婚的初衷来。

人之为人的本性,谁也无法逃脱。

平静片刻后,打开电脑,继续那篇未完成的童话故事。一开始写这些都是为了玉儿,她给我许多关于生命与美好的灵感,慢慢地,逐渐变成自己逃避现实的沙丘,可以让我在危险来临时将头深深埋进去的那个沙丘。

我在这篇取名为《孤独的动物化妆师》中这样写道:“彼得不喜欢自己的职业,他是个地下铁路驾驶员,不变的路线,不变的规程,不变的警示灯和不变的警铃声,永恒凝固的一切,他觉得自己是个每天都在坐牢的囚犯时间的囚犯。”

“黑暗的地下隧道内,列车车头发出的刺眼光线被浓墨般的漆黑吞没,在一个铁路的转弯处,在沿直线行进的光束无法照到的那一小块阴暗处,出现了一只黑猫嶙峋的身影”

“彼得那时不知道,他的一切将会被这只动物改变”

第一次念给玉儿听时,她问我“阴暗”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充满疑问的小脸,我开始重新检视自己写的东西,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风格会不会太晦暗了些?

如果我真的为你创造一个柔软如棉花糖般美梦般的童话世界,玉儿,你终有一天也会发现这与现实世界的落差。

即时聊天系统里有一条新留言,是夏海。

“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回答。

“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他说,传过来一张照片。

是我送给他的铅笔盒,盒盖大开着,里面整齐摆放着数支已经削好的彩色铅笔,满满的不留空隙。

我笑了,脸颊有点僵硬,眼眶有点湿润。

“这周五晚上有一个关于西方建筑史的讨论课,有兴趣吗?”夏海问。

我小小诧异了一下,最近正在为这个着迷呢!他怎会知道?

“时期是19C末叶前,不知道你是不是感兴趣,不会涉及现代和解构,但是基本是个图片展,对那位教授的评价也很不错”夏海解释着。

“要前排的位置哦!”我说。

夏海的邀请将我拉回现实中来,这个倒霉透顶的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夜晚,因为有夏海,稍稍收敛了它的獠牙和利爪.跟张琦一起吃工作午餐,多少成为一种惯例。只要有事去新区的管委会,无论是不是与他所在的部门相关,我们总会坐下来吃午餐或者喝点东西。

浓雾终于在这天中午不太情愿地散去,久违的阳光照在背上,暖得让人不禁想微笑。

张琦平常都会有相对固定的招待各种来访者的场所,闹中取静,不会被打扰,我挑选靠窗子的座位坐下来,很想大大地伸个懒腰。

“刚才有没有等太长时间?”张琦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礼貌性地问。

我摇摇头。一小时前,我坐在张琦部门办公室里的会客区,随手翻着手边的几本女性杂志。舒适的办公环境,整洁有序的表面下却隐藏着让人不安的张力,饮水机上的水桶中发出咕咚咕咚的气泡声,电话铃声被调制十分柔和的状态,此时此刻不疾不徐礼貌地响起来。

“嗯,张姐,有事儿你说?”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接起电话,办公室刚刚懒洋洋的气氛突然有了细小的变化。

“哦,那份文件啊,嗯,怎么了?排版有问题?不是的张姐排版不是我负责的什么?谁负责?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不然你问问别人?”

放下电话,她开始一连串的抱怨,之后的十分钟之内,她接了几个电话,又打出几个电话,直到张琦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文件的排版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决,甚至连责任归属问题也成了麻烦。

我把这件事讲给张琦听,他笑笑,无奈地摇摇头。

“我真的不懂,这事有那么复杂吗?”我边吃边说。“你们的工作方式还真是有够奇异的。”

“你要不是身在其中,你还真不容易把这件事弄懂。”张琦说,“但是有个基本原则,你的工作质量越好,工作效率越高,绝不意味着你最受领导的青睐。”

“为什么?”我傻傻地问。

“很难讲清楚。”张琦耸耸肩,“给你讲件真实发生的事。就在一年前,我上大学时的一位学长在他北京的别墅里上吊自杀了。”

“自杀了?”我惊愕。

“嗯,虽然他的家庭不和也是隐患,但是据说导火索是因为他在办公室政治中失利,成为派系斗争的牺牲品。外地出差回来,办公桌连同职位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之前竟然没有丝毫征兆,你能想象吗?”

“很年青有为的一个人。”张琦端起茶杯,眼睛看着窗外。“我到现在还记得吊唁时他的小女儿无助的样子。”

这个世界那么大,每分钟会有多少事发生?又牵涉到多少人和多少个家庭?在我所不知道的那些地方,正有多少悲剧和喜剧在同时上演?

“你知道,心屿,信念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我越来越这样觉得。坚定的信念,是你在人世间的唯一能够赖以生存下来的根本,其他的?都是浮云。”张琦笑笑。

我低下头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不在吃饭时提这些话题了,我们说点儿别的。听说藤木夏海又回来了?”

“嗯,在这里一边打工一边念书。”

“心屿,有件事我有点儿好奇,夏海他,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他妈妈,听说后来又改嫁,所以应该还有其他亲人吧!”我说。

“你有没有见过他妈妈?”

我没有马上回答,脑中浮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没有,没有见过。”我说。

“是吗?既然已经改嫁,也许是怕造成什么误会吧!让夏海一个人出面也是正常”张琦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屿,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觉得这件事你处理的已经很圆满了。”

“你这样觉得?”我有点迟疑,问道。

“是,很好了,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想你妈妈会理解;再说,活着的人,实际上不需要再为死去的人背负任何东西,听起来有些无情,但是我还是要这样说,你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可以问心无愧堂堂正正地站在任何人面前,你明白吗?”张琦拍拍我的手背。

他说话的语气,此刻听起来,好像能抚平世上所有的伤痛。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别错过上班时间,每次我来,你都要放弃午睡”

这是我的一个毛病,每次气氛变得尴尬,都要言不由衷地说出一大堆不知所以的话来。

他忍不住笑。

“怎么了?”我诧异。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玉儿,觉得你们俩有时还真是像,尤其是辩解的时候。”

我也笑。

“紫苏和玉儿很幸福啊,因为你。”

张琦有些不以为然,他撇撇嘴。

“怎么?”我问。

“听你这样说,终于相信其实幸福是很个人化的感受。一些人觉得很幸福的事,在另一些人的眼里却完全是相反。”

我不置可否地沉默,想着紫苏那天跟我说过的关于侯远的事。究竟这些事有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原来理智如张琦,竟然也会有感慨万千的时候,真是不得不让人讶异。

“有时人们并不如你看到的那样,甚至与你的理解相去甚远。这个对我来说也是新鲜的课题呢!你猜猜前天我从什么地方把LJ接回家?”

无缘无故,为什么提到这个人?前天?我和LJ吵架的那天。

“他说在某某处,我到了之后发现是个相声会馆,心想他这么有兴致,我还有点儿高兴。”

张琦说,走进去之后,一片欢笑沸腾声,空无一人的顶层包厢里,LJ半躺半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胃,脸上因为痛苦扭曲着。

张琦说:“你还真会挑地方。”

LJ回答:“难道像我这种年龄,还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不成?哈哈一笑,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我想象着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却无论如何都勾画不出来。因为他从以前开始,就不会把这一面给我。

当他悲伤、痛苦、无奈或者愤怒时,他不需要我,不需要我待在他身边,抚慰或是鼓励他;他要的,是一个可以锦上添花的我,漂亮的、快乐的、无论何时都笑靥如花的我。

我是个打开盖子,放在舞台上,立刻就能翩翩起舞的八音盒中的玻璃娃娃。

即便如此,曾经的我也觉得无所谓,即便没有机会与他分享这一切,我仍然觉得待在他身边是一种幸福。

“多关心他一下,你又根本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张琦最后说。

同类推荐
  • SA校草:爱上坏心男友

    SA校草:爱上坏心男友

    【“SA校草:”系列文——南宫稀VS杜紫玲】冤家冤着就被对方看上了。杜紫玲不明白南宫稀的脑子到底哪根筋不对劲了。他多金,不缺才,还天生一张偶像脸,到底看上她这个穷鬼哪一点。不过,像他那种出色的人耍赖起来,厚脸皮起来,专情起来,真的是天下无二……
  • 回忆停在那一边

    回忆停在那一边

    一场阴谋让在外留学的罗唱晚归国,因为十年前两个阿姨的死,她很讨厌萧恺中,却很喜欢同她一起长大的大哥哥方峻岩。她怀疑萧恺中为夺取她外公的产业而陷害自己,便处处针对萧恺中,想方设法找他的麻烦,甚至还鼓动公司的女明星找机会制造与萧恺中的绯闻,萧恺中一一化解,并且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拉近了与罗唱晚的距离。外公的公司遭遇危机,罗唱晚原以为这场危机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周凯丽一手策划,孰料在幕后操控一切的人竟然是……
  • 一贱钟情

    一贱钟情

    她抛爹弃友跑了大半个地球,在即将结婚的暗恋对象的别墅前大嚎表白,最后流落异国街头被陌生男子拎回家。于是他和她成为了史上最诡异的搭档,专司拆人姻缘,挖人墙脚。一个是外表温润内心奸诈,一个是性格固执思想别扭。兜兜转转,是他先沦陷?还是她先迷失?
  • 白狐蔷薇恋

    白狐蔷薇恋

    在如琉璃般易碎的时光中,相遇,就是这么偶然,然而,他是冬,她却是夏。有一种距离,渴望,却无法到达……许蔷薇说:“嘿,你还能回头看看我吗?”于是吴雪丰回头,看见了那个在琉璃时光中走丢的女孩,微笑着:“你还能走到我身边吗?”
  • 冰山少爷的拽千金

    冰山少爷的拽千金

    她们出自‘炼狱’这个残忍的组织,一手创建了‘残落宫’。而他们,也经过从小超严格的训练,成就了现在‘觞麒帮’的帮主。她,为实现母亲的遗愿,回到了中国,却没想到遇到了他们,一切切的事实的隐瞒,一个个第三者,造成一个个误会,她们被伤得无法面对。他们,始终不清楚她们的一切,他们,痛得不可言喻……
热门推荐
  • 总裁,请克制

    总裁,请克制

    【溺爱】他跟她的相处方式就跟游鱼和水一样,他是游鱼她是水,他离不了她,一时半刻也不行。===========================================一场车祸,一场算计,他以生命做赌注,引她进局他用生命在讨好她,她对他是满满的愧疚,如果婚姻能弥补,那么,她答应。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还是爱情的另一个起点?她是淬了毒的窑栗,沾染上了,一辈子都戒不掉!蓝玉:“我用婚姻困你一辈子!如果注定得不到你的爱,我会带你同赴地狱”这段不公平的感情,何时才到彼岸韩透:“你爱我,为什么不信我,既不信我,为什么不放了我?我想爱你,可是,我怕爱了你,就遗忘了我自己。”他是道上的王,在她面前却是没牙的虎。可即便没牙,他一样将她生吞,完胜入腹。==========================================【孽爱】……待完善……挡不住,爱惨了才酷关不住,全天候的服务藏不住,想霸占你的企图拦不住,中(你的)毒宝贝,是我为你创下了好多新的规则无所谓连自己都快不认得=============小猪“OnlyYou”================================================================主角:韩透,蓝玉,游烨,星辰,韩彻…强推完结文:《狂情哥哥》《哥哥求你放了我》强推新文:《夕钰皇妃》强推新文:《妆·嗜宠》新文稳定更新,简介如下:乔小妆是官家小姐,可认识她的人只知道她是个普通大学生。庄千夜是个手段狠戾的男人,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有对乔小妆他才会温柔,甚至百般呵护。她有男朋友,她跟他站在一起,很般配,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是,遇到他,她开始不幸。他是庄千夜,抢了兄弟的女人,他说:"这女人本来就是我的,从小就烙上了我的痕迹,你拿什么跟我争?"这个男人霸气,阴冷,甚至凶狠。他对她很狠,狠到让她感到绝望。可他对她也很宠,宠到能把世界都搬到她面前。在移动手机阅读平台上使用的名称为《总裁,请克制》
  • 诗意盎然

    诗意盎然

    凌小诗觉得,她这辈子最不应该遇见的就是唐韬。可是,不运气,偏偏从小就认识了他。而且,就这样时不时的萦绕在她身边,像不散的阴魂。凌小诗觉得,她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认识了姜成睿。上帝垂青,让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他体贴温柔的存在在她的生命中,像是最温情的阳光。可是,就是这样的他,不得不撇下她,全家移民去了英国……
  • 萌宠豪门冷妻:非你不可

    萌宠豪门冷妻:非你不可

    【本书以完结,请放心大胆的跳坑吧】 片段一:“少爷,默小姐打人,让警察给抓了,默小姐让你去保释她!”他火冒三丈,丢下一会议室的高管人员就往外跑:“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连我的女人也敢抓!”片段二:“少爷,默小姐在商场里买衣服,最近你的绯闻女友安以沫跟她看上了同一款,非要跟默小姐抢!”他生气的说:“你笨啊!把同款的全部给我买来,另外把那个女人的戏份全给我删了,让她跟我女人抢东西,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七七小小声的问:“少爷,你怎么就那么宠默小姐呢?”他极其不耐烦的说:“我的女人我不宠,难道让你宠?”哎呀妈呀,少爷的气场太强大了,七七有点受不住了,还是快跑吧!
  • 雍正皇帝:雕弓天狼

    雍正皇帝:雕弓天狼

    帝王行止、宫闱秘闻素来为读者关心,本书描写鲜为人知的清廷生活,却又不拘囿于那小小的紫禁城。阿哥党争,杀机隐隐,龙庭易主,雍正险胜。改诏说,弑父说,继位说?一段历史,几多疑云,扑朔迷离,令人难解难分。作者用史笔著文,用文笔立史,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无不尽收笔底。上至典章制度、宫廷建筑、饮食服饰、礼仪乐律,娓娓道来,书卷气浓;下至勾栏瓦舍、寺庙堂肆、市井乡野、客旅古渡,徐徐展开,风情万种。阿哥逐鹿,明争暗斗,字字权谋机诈;女伶歌伎,绕梁余音,句句回肠荡气。其情节铺设,天矫跌宕,人物塑造,浓淡相宜,谋篇均别出心裁;以思想为经,艺术为纬,鸟瞰历史,探究人生,非大家而不可为。
  • 中外文化交流史

    中外文化交流史

    本书系统探讨了自先秦至1999年的五千年中外文化交流的历史,可以说是首次对21世纪前中外文化交流的全面巡礼和总结。通读全书,可以发现,这是一部很有品位的学术佳作。
  • 异界剑仙

    异界剑仙

    江枫,一个被称为异端的蜀山弟子,他无意间流落到一个处于异常漫长的三皇时代的异世,神、仙、魔、妖、人的交锋,对与错的纠葛,情与恨的交织,最终都将完成他们的轮回……
  • 战帝系列(一)

    战帝系列(一)

    屋内一青衣人正背向正门负手而立,他的目光停留在悬于壁上的一幅画上,画中一座青峰直耸云霄,气势凛然。听得此声,他方缓缓转身,道:“刑破,你回来了。”但见此人四旬有余,风姿慑人……
  • 重生之重华长公主

    重生之重华长公主

    帝后的第一个孩子,荣宠无限的重华长公主,最后的结局居然是一杯毒酒,和自己的夫君死在了一起。上天垂怜,重活一次,重华一边忙着复仇一边忙里偷闲的和自己未来的夫君来段青梅竹马的恋情。可是,亲爱的夫君,为什么你小时候这么难搞?!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汗王悍妃

    汗王悍妃

    绝美容颜,却凶如猛虎,悍如泼妇,一张巧嘴族内无人可敌年不过十三便声名远播至遥远的纳烈汗国一双巧手,能织天锦,能剥牛皮,一张巧嘴可言善恶,一双亮眼更是识人识鬼,方圆几百里内,谁人不知小小应紫色的能耐。小小人儿,精成了鬼。汗王娶妻,新娘不嫁,谁人也说不听,威胁利诱皆不动心的新娘却被十三岁丫头的三言两语打动了心,触了念“金玉石一百枚,琥珀屏风五十面,黄金鞭十六根,新娘马上可以入洞房”。一开口,便比狮子还大,这是她的口水钱,可不是给新娘的礼金,她是说客不是新娘,可别搞错了。“若是不给呢?”一头火红长发的汗王,反倒不急了。“那就去娶别人”。小小身影,立刻转身,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应紫色从来不浪费半滴口水,手上的粉色玉彩镯是无缘的新娘送的,她中意极了。精彩片段一:洞房花烛夜“你卑鄙,你无耻,你不是男人,权大如天盖住你那双乱视的眼,一头红发就是你的报应,你一腿长一腿短,左手正右手反,吃饭填鼻子不知道嘴在哪——”。霹雳啪啦,一咒就是一整夜。“闭嘴”。“我有说话吗?你哪只耳朵听到?哈,没想到你不但眼睛不好使,心黑没肝没肺,连耳朵都重听——”。“…”。“啊——”。一声惊呼,新郎努力的让新娘再也没空用嘴。精彩片段二:汗王的大哥,紫色的大伯,称他一声努哥,权不在手,身份在。努哥高高在上,不服弟弟抢了他的位,总喜欢指着手,划着脚。堂前,一大一小,两相瞪眼。“疯女人,这里岂是你可以来的地方,赶快滚出去”。“要滚也是你滚,他是汗王,我是汗妃”。确是悍妃,“没一声尊称也就算了,尽然对我指手划脚”。也不怕她找人拆了他的手脚熬汤。“这是男人的事,阿伦诺都没有开口,岂是你可以开的口”。“他是我的男人,只有我可以欺负,他却是你们的汗王,大可以欺负你们”。精彩片段三:“阿伦诺,这就是你的庇护,这就是你的承诺吗?毁了阿迈,毁了我的家”,天不再蓝,草不再绿,烧焦的一切皆是血的味道。“紫色,本汗会替阿迈找回公道,会替你的家人报此仇”。“不用,这仇我自己报”。连他的亦同。.................................................................................................逍遥新文:《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