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弦州边境显得萧条,清冷。偶有飞过的鸦雀更是把这萧条的气氛渲染到极点。
“哒哒哒……”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令已经身为小牌官的吴三马上让身边的士兵摆好阵势,而后抬首让哨岗上的士兵看清楚来人。
“是州首大人。”
吴三转头对身旁的士兵道:“去通知陈副将。”
吴三这才让身边的士兵恢复原状,上前恭迎那已经接近的黎旭道:“参见州首大人。”
这是陈副将也走过来了,道:“莫将参见州首大人。”
黎旭拿出怀中的两个令牌道:“陈副将速将一半的兵力调到弦州城内。弦州城内目前出现了暴动,疑是东武国的奸细发动,欲从城内占据整个弦州。”
陈副将在看到手持两个令牌的黎旭后,不疑有他地转身对身旁的吴三道:“立刻调集五万大军去城内。”
吴三虽然疑惑于黎旭那略微惨白的脸色,但还是服从军令下去调集了。
半个时辰后,五万大军快速得边境。随着那五万大军消失在边界,卓祁冷笑地对着身后年华道:“年华,传令下去,准备进攻。”
“轰轰轰——”如雷般的声响令留守的五万大军脸色大变。那已经出现在地平线的无数的东武国骑兵。陈副将这才意识到方才可能中计了。他恨恨道:“黎旭居然敢出卖西陵国。”
吴三神情地凝重地道:“大人,此时最重要如何御敌。”
从愤怒中恢复过来的陈副将马上下达命令:“传令下去,让所有的人准备迎战。”
陈副将拍着自己最得力的下属,神情严肃地道:“吴三,你马上派人把那五万大军给追回来。同时,你亲自快马去楚都告诉皇上这里的事情。”陈副将已经知道这场战要想打赢,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陈副将——”吴三望着陈副将脸上誓死如归的神情,哽咽道。
“快去——”陈副将推着吴三道。
吴三这才收起那快留出眼眶的热泪,快步下去了。
陈副将立马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把内库内的圣火都给搬出来。”
望着那越来越接近的东武国骑兵,陈副将冷哼着:即使不能阻止,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在陈副将的命令下,五十桶装着圣火原料的木桶整齐的摆在正对着那些骑兵的位置。
“倒——”
两个士兵一桶,五十桶的圣火原料倾倒在雪地上,把本来雪白的地给渡上一层黝黑色。
随着敌军的接近,陈副将心惊的意识到东武国这次进犯的决心:保守估计这次东武国光骑兵就已经两万。陈副收起心惊,估计着距离,而后果决地下令道:“点火——”
一道火海就出现在两军的中间,将他们给隔开。
这时,东武国两万的骑兵很有秩序的分开,五十多台的投石器出现在中间。
“放射——”随着声音的落下,五十多个沙袋朝火海砸去。
陈副将有些疑惑那些随着袋子的破裂而飞溅的沙子。为何敌军射来的并非是什么石头,而是这些砸不疼人的沙子。但是,望着那火势越来越小的圣火,他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圣火怕沙子。
在经过一刻钟东武国不断的发射沙袋,圣火终于还是被湮灭了。留在地上是不小的沙堆。
“冲——”在一声命令下,两万的东武国骑兵齐声而上。
陈副将知道大势已去,要知道东武国的骑兵可是这天下最精良的军队,可以以一抵十。两万的骑兵,以他们才五万的兵力是怎么也不可能抵挡的。陈副将眼里染上的死绝,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杀——”
战事瞬间蔓延来。西凌国在没有圣火的护佑下,五万的士兵又怎么可能抵挡住东武国的两万骑兵呢?战争在一面压倒性的胜利下,在夕阳落山之前就结束了。
本来雪白的雪地被血给染得通红通红,比那血红的天空更甚。卓祁冷眼望着这如同人间地狱的战场,摆手下令道:“朝弦州城进攻。”
东武国的大军在前进的途中遇到那急速掉回的五万大军,但是这五五大军又岂是士气正旺的东武国的对手。很快就永躺在这份土地上。
东武国的大军以最快的速度占据了弦州城。城墙上本来飘杨着偌大的“凌”字旗被“武”字旗所取代。卓祁站在城楼望着那被火海淹没的弦州城。本来就比较富庶的弦州城成为东武国士兵掠夺的地方。本来还准备吃晚饭的弦州居民还沉浸在温馨中,就被突然闯入了的士兵给震住了。有能力反抗的男人被杀了,柔弱的女人被奸污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老人和小孩也成为刀下亡魂,家里的财产被夺。一时间,弦州成为人间地狱:哀号声、哭声、求救声、得意的笑声充斥着。
卓祁冷眼望了一眼地上发生的一切人间惨剧,抬首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那张倾城的容颜浮现在眼前。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会有什么反应呢?可惜,她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不知为何,卓祁此时并没有感到任何一雪前耻的快感,反而感到无尽的空虚。
清晨的楚都是安静的。但是这份安静却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给打断了。守门的士兵打着哈欠走上前盘问,但是他却只见到一匹马。妈呀,不会见鬼了吧!那士兵擦了擦眼,这才发现马背上正趴着一个人。他立马上前,正好接住那快掉下来的人。
吴三努力地掏出手中的信道:“快禀告皇上,东武国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