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悄然飞逝,冬去春来,楚婉芸及笄的日子马上要来临了。这个吕氏和柳氏家族盼了一年多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为了这一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做着准备。为了能一举娶得楚婉芸,吕家派出了吕纪——吕浩的长子,现为礼部侍郎,年约二十。而柳家派出了柳雍——柳钧的二儿子,吏部侍郎,年约二十一。
初春的夜晚是寒冷的,略微刺骨的寒风吹拂着站在芸殿内大开窗户望着圆月沉思的楚婉芸。过几天就是她及笄的日子。及笄意味着一个女孩成长为少女,一个女子可以嫁给他人为妇了,意味着可以接受男子的提亲了。而由于皇上对她的重视,她的及笄之礼早在几天前的朝会上被隆重的提出,并得到了一致通过。西凌国有个惯例:为每个及笄的公主举行一次及笄会宴,居时,西凌国的青年才俊都会参加这次的会宴。其实这会宴是一场变像的集体相亲会。只不过,这次女主角一位,而男主角N位吧了!
这时身后传来温暖,打断了她的冥思,转头只见楚毅手拿披风为她披上,耳边传来他轻责的声音:“芸儿,你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么冷的夜,只穿这么点站在寒风中。”
楚婉芸眼带笑意,轻靠在楚毅宽大温暖的胸膛道:“我只是想好好的静静这几天因为及笄之事而引起心中的纷乱罢了。”
楚毅的身躯一僵,不悦得低沉着嗓音道:“听说这次有很多朝中的青年才俊都要求参加及竿会宴!”
楚婉芸感到那不悦声音浓浓的醋意,好笑的转过身,面对一脸臭相的他,伸手轻拍着俊脸道:“毅,你不知道这张脸迷倒了整个西凌国的待字闺中的女子嘛?当然我也属于其中的一员。因此,毅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楚毅紧甭的脸因为这话而放松,叹息道:“可是我不能参加这会宴啊!”
楚毅把脸低靠在她的软肩上痛苦道:“芸儿,我嫉妒那些能参加这会宴之人。我想把你藏起来,让其他的男人再也没有机会窥视你半分。”
心因为楚毅话音里的痛苦而一紧,楚婉芸转身如宣誓自己心意坚定地吻上那薄唇。楚毅因为她难得主动而微一楞,但是很快就掌握主动权。他右手手掌贴在她的纤腰上,把她拉地更近,更深更用力地回吻她。
仿佛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这样长,楚毅才放开她。偌大的内室里回荡着暧昧的喘息声。楚婉芸轻喘地靠在他的胸膛前,轻抬起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道:“毅,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那划动的手被宽厚的手包住,抬首只见那黑眸中燃烧着情欲的火光。这仿佛要把她吞噬掉火让她莫名的紧张。好象看出了她的紧张,楚毅低头靠在她的软肩上,沙哑着声要确认般道:“芸儿,你是我的,属于我的。”
“恩。我是属于你的。”楚婉芸轻声应道。
楚毅眼中的情欲已经被坚决所取代:他要不惜任何代价地剔除那些妄想从他手中抢走芸儿的男人。
同样清冷的月光照在崇政殿上,皇上和太师手持棋子在盘上下着棋。
“当——”的一声,皇上的一个白子下令所有的黑子成为翁中之鳖。
楚杰放下手中棋子,道:“圣上的棋艺津津不少啊!”
难得胜过棋艺超群的楚杰,皇上的心情大好道:“朕只是最近发现这下棋也可以事先布局,慢慢收网。”
楚杰意会道:“正如圣上针对十五公主的及竿之礼一样很早就布局,现在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皇上笑道:“知朕,太师也。芸儿的及竿确实是朕一年前就已经布下的局,一个可以彻底消除吕家和柳家在朝中的势力的局。朕相信毅儿和芸儿为了彼此会不惜一切的除掉这两个家族。这样这个困扰朕十多年的心病也可以去掉了。”
知道内情的楚毅说出了心中的担心:“圣上,他们两人是兄妹,这样的情感是不是要提高阻止为妙呢?”
皇上摆手道:“朕需要这份情感让芸儿能死心塌地地帮助毅儿,帮助西凌国成为这天下的霸主。女人可以为了爱情干出任何事。而过了及笄之礼后,芸儿也是个女人了。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皇上的话。
楚杰紧张地走去,问道:“圣上,怎么样?”
终于,咳嗽声停止了。那按住口的白手绢此时已经被血给染红了。楚杰震惊地望着那血手帕,欲转身去叫太医。
皇上拉住他摇头道:“太师不必叫太医了。朕这是咯血病,治不好的。太医说朕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望着那倘然面对死亡的皇上,楚杰眼眶一热,哽咽道:“皇兄。”
皇上握紧楚杰的手道:“皇弟答应朕要提朕保守这秘密。毅儿,好不容易稍稍坐稳这储君之位,朕不希望这期间有任何动乱。”
楚杰伸出另一只手,反握道:“皇兄,我答应你。”
皇上放松道:“朕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教会毅儿为帝之术,帮助他肃清朝堂,让他能稳妥得登上帝位。皇弟,答应朕,日后要想辅助朕一样辅助毅儿,帮助他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到时,朕就算在九泉下为瞑目了。”
楚杰哽咽地承诺道:“是。皇兄。”
锣鼓喧嚣入天,笙歌悠扬入耳,皇城笼罩在群众沸腾的情绪中,似要向天地炫耀些什么。又似想邀天地同乐,才教乐声鼓震动八方,上达天庭,下至黄泉。
今天是十五公主及笄的日子。十五公主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心地善良。这全国的慈爱院可都是因为十五公主才会出现的。西凌国的百姓为十五公主的及笄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