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船头的楚毅,看着那渐渐模糊的送行人群,双眼终于还是流下了两行热泪。身后的楚婉芸,请握住楚毅的手,给予他无形的支持。楚毅因为这支持,而反手握住那纤手,努力平服心中波动的情绪。
“十里送行”一时间在四国盛传为佳话,为楚毅当州首的外放之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顺着江河,大约经过近十天的水上行程,楚毅和楚婉一行人终于回来了楚都。望着那辉煌壮丽的皇宫,楚婉芸有种慌如隔世的感觉。两年多了,她终于又再回来的。不知母妃怎么样?这份渴切,让她快步下了马车,朝身后的楚毅道:“毅,我先去看望母妃。”
“恩。你去吧!容妃娘娘应该也很想早点见到你。”楚毅体贴地回道。
在得到了楚毅的回答后,楚婉芸快步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皇宫深处的冷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满地尽是无人打扫的落叶,更把这冷宫的萧条给推到了顶峰。楚婉芸快步地轻踏着落叶奔向那禁闭的宫殿。
“呀——”的一声,推门而入,只见那熟悉的素服身影。眼框一热,她轻声喊道:“母妃。”
那身影震动了一下,转过身,只见印象中慈爱的脸,温柔地笑道:“芸儿。”
楚婉芸飞身扑进母亲的怀抱,哽咽道:“母妃……”
容妃慈爱的拍着她的肩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让我好好看看我的芸儿在这两年变得有多漂亮。”
容妃推开怀中的人儿,细细地打量着这已经两年多没见面的女儿了。她变得更美丽了。身体已经开始发育成少女的妖娆。那本就精致的脸上已经褪去了绝大多数的稚气,变得成熟。容妃感慨道:“芸儿,你长大了,出落得更亭亭玉立了。来,告诉我,这两年多来,你过得怎么样?”
楚婉芸收起了眼泪,述说着这两年多来的情况,未免母亲的担忧,她略过了那段被人刺杀的经过。
容妃听后,欣慰地拍着她的手道:“芸儿,我的芸儿越来越厉害了。”
楚婉芸的娇脸一红,撒娇道:“母妃,这两年来,你过得可好?”
容妃点头道:“幸亏有皇后娘娘私底下的照顾,这两年来,我过的很好。一有时间就为那来不及出生的孩子祈福,为你祈福。这日子过得很平静。”
无形中悲伤浮上容妃的脸上。心中没有来一痛,楚婉芸知道那来不及出世的孩子将是母亲这一辈子心中的痛。她拉着容妃的手臂,撒娇道:“母妃,我今晚要在这里跟你一起睡。我要跟母妃来个彻夜长谈,好好弥补这两年多的空白。”
望着那眼带忧心的撒娇脸孔,容妃又岂会不知道这孩子怕她再次伤心,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欣慰的笑容浮现在容妃脸上:“好好好。一切都依芸儿的。”
皇后殿内,楚毅恭敬地朝皇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吧!”皇后威严的声音响起。
皇后细细打量着这已经两年多没见的儿子:他变得更挺拔健硕了,肤色也变的黝黑起来。这些显示出他已经摆脱了男孩的稚气变成一个能担当的男人。而他的目光变得让人看不出深浅的幽深。这说明他已经懂得掩藏自己了。皇后娘娘明显地感到了自己儿子的成长,这让她欣慰。
“啪啪啪”三声拍手,两个宫女手捧新衣恭敬地上来。
皇后笑道:“毅儿,你试试这后日你加冕储君时要穿的衣服。”
在宫女的伺候下,楚毅穿上那身绣龙的紫色衣服。皇后满意地望着那一身威严的儿子,笑道:“毅儿,这衣服非常适合你。”
“谢母后。”楚毅客气地道。
皇后因为这客气而心中涌现出失望。但是她并没有把失望表现出来,反而问起那一直困饶她的问题:“毅儿,你对芸儿还是一如从前吗?”
楚毅回避着皇后的探究眼神,轻声应道:“没。我已经把芸儿当成自己的妹妹了。”为了怕皇后阻挠,楚毅撒了谎。
皇后又岂会不知儿子在撒谎呢?这让她心中一凌。这说明了他对芸儿的情感更深了。这可是一段不能容世的爱恋啊!本来打算把吕家和柳家欲等芸儿及竿后,向皇上提亲之事告诉于他。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这段不应该发生的情感还是让芸儿的出嫁来结束吧!
夜晚的皇宫是热闹的,偌大的大红灯笼高挂在每个走廊,把整个皇宫给照得的明亮非凡。今晚,皇上特地为三位皇子以及楚婉芸举行这场洗程宴。楚婉芸一身盛装的出现在那摆满酒宴的御花园。此时众人都已经坐好,相互寒暄着。但是这寒暄声,因为她的到来而消逝,四周变得静悄悄。众人的目光皆望向她。今晚的她是美丽的,耀眼的。一身盛装把她妖娆的身段给显示出来,那经过胭脂水粉轻点过的容颜在柔和的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超脱世间的美丽。这份美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楚婉芸翩然来带皇上前方,款款地行礼,轻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满意地望着底下之人的反应,笑道:“芸儿,起来吧。你去坐到你二皇兄那里。”
楚婉芸轻扶身后,才来到楚毅身边。
此时,楚毅的眼里只剩下她。他从来都知道芸儿是美丽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经过盛装打扮的她居然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夺人心神。忽然,他很有种冲动,很想把绝色的她藏于身后,再也不让其他人有机会窥视她的半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