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边境的夏赋,转头恨恨的望了一眼那令他失去父亲的惠州,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会向它讨回他失去的一切。要不是国内发生大规模的暴动,要不是那请速去援助国都的圣旨,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这个可以报酬的机会的。在此愤恨地望了一眼后方,夏赋杨起马鞭驱使着身下的俊马快速奔跑。
等楚婉芸回到回春堂时,王大夫面带喜色的迎上来道:“公主,二殿下醒了。”
喜悦涌上心头,楚婉芸快步走进内堂,只见楚毅虽然脸色仍显惨白,但是已经能靠坐开床上了。
那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还是甭堤,晶莹的泪顺着脸而流下。
这样带来泪花的楚婉芸令楚毅心中一紧,轻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抬起她精巧的下颔,俯首吻住那晶莹的泪珠。这样脸带深情,做出超规举动的楚毅令她震惊地楞在那里。
楚毅望着那娇艳的红唇,再也禁不住诱惑,低头攫住她唇儿,将那股揪住他胸口已久的玫瑰芬芳尽咽入唇间。
这是一个温暖而深情的吻。它倾注了楚毅对她的深情。
终于,那她快因为这深情之吻而透不过气来时,楚毅放开了她,轻靠在她的肩上,沙哑着低沉的桑音道:“芸儿,在我朦胧之际,仿佛听到你一直不停地在向我诉说着对我的情感。本来以为这只是我的梦,但是醒来发现脸上的湿润,让我开始笃定这一切并非只是我的美梦。”
楚毅轻抬起那被红霞染红的娇颜,柔声问道:“芸儿,你是喜欢我的,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而非兄长,喜欢我的,对吗?”
震惊于楚毅如此直截了当地问题,但是她的震惊很快因为那深情黑眸里略微的恐惧给消逝了。她知道他内心的紧张。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他了。感动涌上心头。她温柔地笑道:“毅,你没有发现我自从被你救回之后,再也没有叫你二皇兄了吗?因为你从那时起,在我的眼里,就不是我的兄长,而是一个我所爱,所倾心的男人。”
喜悦的情绪排山倒海地袭来,令楚毅将她拥入怀中,仿佛怕如梦般消逝,紧紧地不放。
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哽咽声:“芸儿,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谢谢你愿意把心交给我。”
轻抬起头,只见楚毅的俊脸上流趟着泪。这是第二次,她见到他流泪。同样震撼着她的心。她为这个男人的深情而心疼。这心疼化为行动,她主动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楚毅因为她的主动而略为楞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掌握主动权。这次的吻不同于方才的温柔,是如暴风雨般的霸道,把她卷入的情欲之门。
等她回神过来时,已经躺在楚毅的身下,望着眼前那充满情欲但是却拼命压抑的俊脸,心再次失去了规律。
楚毅将俊来埋入她的细肩,低沉的桑音充满着压抑:“芸儿,以后不要用如此诱惑的眼神望着我。我怕——怕自己会失控,等不及你及竿。”
对了,她还未及竿。这具身体还需要时间来接受别人的爱情。本来打算告诉他,她并非是他真正的妹妹。现在看来还是等及竿后再告诉他吧。而且,她怕现在的楚毅会因为这段感情而毁了他的前程。她更怕身边之人,尤其是那武功高深莫测,一直掩藏在暗中的李公公会发现她的身世,进而为自己、母亲及他带来杀身之祸。
唉,还是再等几年再说吧!
楚婉芸的计谋在张锦良的多方奔走下,以及在楚毅那以少胜多战胜北融国十万大军的战功下开始奏效:吕家和柳家开始调转枪头,转而拥护楚毅。那请求尽快立楚毅为皇子的奏章很快就堆满了皇上的书桌。皇上拿着其中一本,笑着对楚杰道:“太师,这些都是要求立毅儿为储君的奏章。这让朕仿佛看到七年前这桌上堆满求情立储君的奏章,只不过,这次的对象变成了毅儿吧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楚杰笑道:“这多亏了状元爷的功劳啊!”
“张晋梁,不,应该叫他是张锦良才对,不失为栋梁之才。有这样的人才在毅儿身边,朕也就放心多了。”皇上感慨道。
“听说,张锦良之所以能打动吕浩和柳均皆是因为以十五公主作饵。两家之所以如此拥护二皇子,皆打算二皇子登上储君之后,再向圣上提亲。圣上会让十五公主下嫁其中的一家嘛?”
皇上不答反道:“太师,如果你身边有两皮豺狼,你会拿食物把他们给喂肥嘛?朕会用饵引他们奔跑,等它们筋疲力尽之际再来收拾它们。人要想安全,必须要消灭一切可能危害自己生命安全的动物。”
“皇上所言甚是。”
楚杰抬首瞄了一眼那如山高的奏章,轻声道:“圣上,是时候顺应百官请求,召三位皇子回都,宣布储君之位的人选了吧。”
皇上点头道:“确实是时候了。朕也有两年多没见到毅儿和芸儿了。”
秋天是农民丰收的季节,同时也是落叶缤纷的季节。楚婉芸轻靠在楚毅身上,抬头望着那从树枝下摇曳下来的落叶,心中没有来一阵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毅,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来惠州二年多了!不知母妃过的怎么样?”
楚毅圈紧手臂,低声道:“容妃有母后照顾,会很好的。而且再过八个月,我们就……”话到这里,楚毅就没接口了。他其实是怕两人这样无忧在一起的日子就结束,毕竟在楚都的皇宫里,规矩又多,他知道一会到楚都,他再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爱着芸儿。痛苦涌上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