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震惊地望着那高发言论的楚婉芸,而后释然的从怀中掏出令派道:“唐通判传我手谕,放流民进来。”
唐通判感动地接令离去。
惠州的边境,士兵正紧握着兵器抵挡着那不断涌来的人流。
“求求你,兵爷,请放我进去吧。我的孩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兵爷,求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这样的哀求声不断的传来,让这些长年出入战场的士兵红了眼。但是军令难为啊!这些百姓从昨天夜里就已经陆续的出现这里,不断的哀求。看着那衣裳褴褛,面黄饥受的百姓,饶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软下。
终于,随着“嘶——”的一声,唐通判从马上跳下,亮出令牌道:“传令州首大人手谕,放人进惠州。”
欢呼声震耳欲聋的响起。这欢呼声中有百姓也有士兵。
随着那拦闸的打开,上万的北融国百姓开始进入西凌国。
为了能迎接这些流民,也为了帮助他们,楚毅果决地把私塾、慈爱院等地方给腾空出来,用来做为流民的暂居所。
等流民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路程,抵达惠州城时,迎接他们是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这让这些经历过失去家园、亲人,经历过饥饿的流民,眼红的接过那白粥。在惠州,他们看到繁荣,更看到希望。
为了能尽快安置这些流民,楚毅派出士兵专门登记他们的名字,发放临时居住证。倘若一年后,他们没有犯事的话,就可以入到惠州的户籍里。等他们领到临时居住证后,那些早就在一旁摆摊的商户开始了招工。由于这些流民非惠州人,就不受(工人基本权益保障条例)的限制。而且楚毅为了尽快让他们能找到活干,特地让人通知各个商户,流民的工资可以低于惠州工人,但最低不得少于惠州工人的一半。还有个附带条件就是提供他们吃住的地方。
很快,大部分的流民就被商户领走了。剩下的那些老弱妇儒就被慈爱院所接受。不到一天的时间,上万的流民就已经被安置妥当。
由于楚毅在而后,用五百里加急把这个决定告诉了皇上,同时通知皇后娘娘让她利用读书人发布此举乃圣贤之举,为其造势。因此等柳家和吕家想利用楚毅冒然接受他国百姓的罪名打击他时,已经失去了先机。而楚毅如此大仁大义的接受他国流民,并才一天之内让把流民安顿好,一时间在平民百姓阶层,百士大夫阶层,文武百官阶层传为佳话。楚毅的名旺和民声更上一层楼了。这让吕家和柳家更是担忧。
傍晚的夕阳将天空染的血红血红,刚回到家的吕浩望着那夕阳下的黄昏只觉得仿佛看见了吕家的未来。内心的无力令吕浩声音更显苍老对身后的吕轴说道:“吕轴,你知道我吕家跟随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已经经过了上百年。吕家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地位。但是,现在我望着这落日,仿佛看到吕家的未来——即将要让出这片天,被黑夜所掩埋。”
“吕相是因为日前二皇子接受北融国流民,并在一天之内安置好这些流民之事吗?”
吕浩转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感慨道:“二皇子如此的才能,实在是三皇子所不能比拟的。吕轴,你知道现在惠州的情况嘛。据探子回报,惠州现在商铺林立,繁荣非凡。百姓身上居然没有一个是传带补丁的衣服。而街上更是一个乞丐都没有。听说二皇子公布的那(工人基本权益保障条例),更是让惠州的百姓视其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圣贤啊!如此的政绩,只怕不用三年,全国百姓就会视二皇子为储君。”
吕轴沉思道:“吕相,何不将二皇子所采取的措施在吴州实施。以吴州本有的基础,只怕用不了一年,税银和政绩就会超过惠州。”
吕浩眼带失望地低头翻开书本,道:“你先下去吧。”
吕轴知道自己的计谋不得吕浩的心,识趣的退下了。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吕浩心中涌现出感叹:吕轴还是差了点啊!照摆惠州的措施,在吴州实施,只会落地个东施效颦的下场。二皇子的那一系列措施之所以能快速的通过并取得非凡的成绩,是因为惠州原来乃朝中任何势力不看重之地。实施改革也不会触犯任何势力。而吴州则不同。那里盘及着朝中各放势力。如果实施这些改革的话,只怕会触犯他们,进而受到他们朝中代表官员的弹劾。
而带给他这一些烦恼的皆是十五公主楚婉芸。愤恨涌上心头。本来他有机会杀了那祸害,但是却还是失手了。失手的后果,就是圣上的连夜召见。龙颜震怒的圣上眼带寒光的警告他:如果十五公主在出意外的话,吕家将会成为其陪葬品。一向以仁义标榜的圣上眼里出现帝王的狠绝。这让吕浩再也没有派死士去惠州了。
感到了渐渐的昏暗和黑色,转头望向那已经毫无日光的灰暗天空:难道兴盛百年的吕家要在他手中没落嘛?不,他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相爷,新科状元张晋梁求见。”书房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新科状元张晋梁?这个自己和柳均一直想笼络的人才。“带他到书房。”
一刻钟后,张晋梁,也就是改名的张锦良一身淡青色的儒裳出现在吕浩的面前。
张晋梁恭敬地行礼道:“学生参见吕相。”
吕浩客气地起身扶起张晋良笑道:“状元爷莫要客气。不知状元爷今日前来有何事啊?”
“学生是来投靠吕相的。”张晋良直截了当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