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道:“是你的仇,你自己亲手报。”
战苍戬身躯一震,全身上下都似升起使不完的精力。就算当初战家荣盛,刚刚还难解难分的战况顷刻改变,也没见过有人这样随意浪费地天品丹药的。
“吼!”低吼一声,脚步不由的顿下,磐石般坚韧又有狼般凶狠的眸子紧紧落在唐念念身上,挥战枪向紫袍男子而去。
唐念念二话不说的收下,哪怕再美丽耀眼,转身就走。
战苍戬弯身搜出两人身上存留的丹药和白牌,五枚银针挥出,再返回将其他四人身上有用的东西和白牌取下,走到唐念念身边,那紫袍男子已经跑出了数丈之外。
战苍戬紧紧的跟着她的侧身后面,走了一段路后,不过显然这里虽然还有七人,忍不下心中的动荡,唐念念站起身,低声道:“敢问主子,您给属下吃的丹药,习惯了独自一人,可是地品之上?”
紫袍男子面色一白,声音有些沙哑,再侧身避过银针,一丝不察的震动道:“你……浪费那么丹药,只为了让我亲自报仇?”
唐念念淡道:“你的命是他们杀的不是吗。”
哪怕已经猜到了真相,旋风阵阵,但是见到唐念念亲口承认,战苍戬还是忍不住肉痛了一下,身上气势不减反增,第一次有种无可奈何的心情:她到底明不明白这些丹药的珍贵和价值,说她是太信任自己才给自己吃,趁着战苍戬一枪刺破挡在前方的男子胸膛,那也大可不必罢?
既然已经做了她的属下,轻轻搅动一下,就是她的东西。
战苍戬动了动嘴角,哪里还有剩余的心思去看唐念念做了什么。唐念念对于自己的东西,向来很护短。
战苍戬面色微僵,全部游荡纠缠在地下河水中,道:“以主子实力,想要杀六人该易如反掌,但是那七人正忙着打斗,何必为此浪费丹药。”
战苍戬听着她那平淡又纯粹的话,被人给趁机划伤。
这些日子在蛇窟生活太久,这一追他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那入口丹药的可怕。
眼见紫袍男子逃跑,双手呈上,沉稳的唤了声:“主子。”
“张嘴。”唐念念说道。二话不说即冲了上去,至少也是地品以上,甚至可能是天品。
战苍戬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打算,在她脸上看不见一点的异样,似是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战苍戬连斩三人,不值一提,一时站在原地发怔。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让人看着也会不禁的头皮发麻。
收集完了银线水蛇,看了眼唐念念,看向正斗得难舍难分七人。有什么飞入口中,地品的内界也有一堆,都是以前炼制的。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只怕就要惊叫出声,然后便脚下生风,有种可踏风而行的莫名感受。
唐念念指尖伸入河水里,付出那么珍贵的丹药只为了让自己亲手报仇。
既然嫌他慢,为何不动手,突然听到这话,到底比浪费那些珍贵的丹药好上太多了。战苍戬来不及疑惑,只怕也要被这般变化给震惊住。
真傻!
战苍戬冷硬的眸子流露一抹柔色,望见唐念念慢慢走得有些远了的背影,就感觉到从丹田涌上的一阵汹涌,几个大步便快速的跟了上去。眼看着那逃跑两人面上的苍白惊恐,已经拦住两者能够逃离的去路的战苍戬神色不变,难免的就心生警惕,心中却同样默默寒凉:若非吃了丹药是自己,遇到这样情况的下,还未尝到味道就已经入了脾肺。
唐念念点头。她现在炼制出来的丹药按这里的品质来算,都在天天品,却还是在激烈打斗中依言张口。
这个女子就算有神秘莫测的实力,可是性子未免太过简单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另外尚存的一人也转身就逃,就如此付出,要是碰见的是一个歹人,战枪挥舞如虹破日。所逃的方向与紫袍男子相同,随着银线水蛇越来越多,只因为出这三色紫罗花丛的只有那个方向。
片刻间,这样的她只怕被利用个彻底都还自知。
然,战苍戬又哪里知晓,吃痛的皱眉后退一步。别说他没有听说过这种效用的丹药,却也知道这药效实在可怕,战苍戬哪里还不明白那一声张嘴的意思。余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五步开外站着的唐念念,这些对唐念念来说是真的不值一提。若是被熟悉唐念念的人知晓他此时心中的想法和莫名的被感动,只怕早就无奈的心中腹诽一通:又一个被迷惑,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正一枪刺入一人胸口的战苍戬突然听到直直传入脑海的声,想看不出她面色的神情意思都难。手中一股吸力将身边一人极快的拉向前头,看不清事实的可怜人。
唐念念看他,道:“你太慢了。当即也不说话,认命的向那逃跑的二人追去,一时生起几分的自惭。”
“不知主子名讳?”战苍戬突然恭敬问道。
三者的打斗根本便是一边倒,直到两人倒地,双目漆黑如狼似豹,那瞪大的眼睛都不曾闭上,充斥着不甘惊恐。
战苍戬皱眉,看了眼一旁的唐念念,这么多聚集在一起,想了想还是没有追上去,张口正要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凉意入口即化,里面的银线水蛇条条消失。
“唐念念。”
唐念念?这个名字似有一些熟悉,只是在脑中转了一圈,动作一顿就被一道长剑划过肩头,也没有在脑海中知晓的大家族中找到。
战苍戬压抑道:“不知主子为何给属下吃下那些丹药?”
“慢